整整两个小时,不知道少爷在里面怎样处置了施耐克和泰格,反正仆人应少爷的要求送进去的板儿砖已经够盖上一座新的宫殿了。至于两个狗奴才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管他的,反正这也不是咱们作仆人的该管的事儿。
等到凤铁从地牢里施施然走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砖末,估计说他是红孩儿的结义表哥都有人相信,凤铁冷着脸对跟来的几个男仆交代:“施耐克和泰格饮酒过量酒精中毒身亡了,现在家里的事情够多了,这点小事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特别是老爷和夫人,明白了吗?”几个男仆都打了一个冷战,连忙单膝跪地表示应诺。
“如果在你们这里走漏了一点消息,哼哼。”王八之气四溢的凤铁从身上捏下一小撮砖末,放在手掌中轻轻一吹,砖末随风飘开去,落在草丛中再也找不到一丝踪迹。
“小的不敢。”几个仆人汗如雨下,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你,说你呢,站起来。”凤铁用手指点向最瘦小的一个仆人想找茬狠狠地揍他一顿建立更深的威信:“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爷的话,小的叫米开朗基罗。”
“噗……”凤铁吐出一口惊讶的老血:“你会画画吗?”
“回少爷的话。”米开朗基罗贱笑着:“小的最擅长的是画春宫,大家看了都翘起二郎腿说画得好,至于为什么要跷二郎腿,你懂得的。”
“恩,不错不错,你的名字太长了少爷我很不喜欢。以后就叫你熊大吧,跟着我做心腹贴身侍卫。”
凤铁转过身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咬牙切齿扮小清新状,眼中的寒意却越来越盛:“巴图,我的二叔,哼哼。”
......
这是凤铁第一次走进自己家的铁匠作坊。
一片漆黑干枯的柞树林中心有一座巨大的岩石堆砌的城堡状建筑,城堡半径一公里左右,呈六芒星形状,在中间鼓起一个约30米高的主堡,远远望去犹如传说中的泰坦巨人般昂然伫立。
站在城堡脚下,人类如蝼蚁般渺小,让人不得不升起敬畏之心,这便是奥德赛家族的铁匠作坊,王国里最大的兵器制造工厂。
主堡外的六芒星实际是六座哨塔和工匠、奴隶们居住的地方,每座哨塔中均有不下千人,再加上城堡外围自发来到这里做小生意的自由民,俨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城镇规模,。
当凤铁在城堡守卫的陪同下进入主堡的时候,凤铁深深的震惊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直达屋顶的巨大火炉。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火炉有着如同工业时代机器设备所特有的复杂性和机械性。穿梭如织的奴隶们戴着镣铐,背着大袋的焦炭不停地扔进喷着地狱般火焰的炉口,每一个汗流浃背的奴隶皮肤都被烤成烙铁一样的深红色,他们喊着号子,在监工的皮鞭和刀剑下挣命地干活儿。
有一些脾性好或是在作坊服役过多年的奴隶所做的工作相对轻松一些,他们从火炉另一端的出口中用混合土料做成的长方形容器接满融化的铁汁,再把它们倾倒在一个个做好的兵器模子里。
“哈哈哈哈,凤铁,我的侄子,你到底还是像个男人般站起来了!”
一个个子比铁匠矮一些,但是更加魁梧的男人热情地大步走了过来,紧紧抱住凤铁。
在这一瞬间,凤铁失神了:“为什么还要叫我凤铁,这是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在这个奇怪的西方世界里面也叫凤铁么?”
魁梧男人用力拍了拍凤铁的肩膀,脸上挂满了真诚而且喜悦的笑容:“我的侄子,我就知道我们奥德赛家族的男人不会被一点小小的伤痛打败,二叔很为你骄傲。”
凤铁目瞪口呆地盯住这个和父亲长相有七分相似的忠厚男人,然后伸出左手缓缓地探向他的小腹,轻轻了摩挲了几下。
“呃,怎么,你小子脑子摔坏了吗,干嘛摸我这里?”巴图挠挠头尴尬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听说二叔您做人比肾都虚,小侄好奇之下想摸摸您的人品,二叔您别多心。”
巴图:“……”
这时,铁匠快步走了过来。“你的伤好了吗,谁让你来这里的?”铁匠皱着眉头很是不悦:“还有你刚才跟你二叔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莫非脑子摔坏了吗?”
巴图赶紧出来打圆场:“凤铁刚刚清醒,头脑混乱一些也是正常的,别责怪孩子了,咱们去看看这一次的坯子打出来的剑怎么样吧。”
铁匠狠狠瞪了凤铁一眼:“既然来了就别干杵在那儿,跟过来吧。”
凤铁翻了翻白眼儿,亦步亦趋地跟着父亲和二叔转到一间把守严密的屋子。
屋子里最大的一面墙壁上满满地挂着数十把折断的阔剑,地上的石台上还插着一把通红的、刚刚锻造出来的成品。
“刺啦”一声,铁匠拔出通红的阔剑伸进一桶冷水中,随即拿出剑来闭着眼用手掌仔细摩挲了一会儿:“来人哪,装上剑柄,送到暗夜公爵的城堡。”
四个卫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