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不再犹豫,直接奔了过來,
后面,曾特狠狠跺跺脚,转身來到楼下客厅,将皮箱往中间一撇,恨恨道,“好吧,我等着,,,”
话音未落,后面已有人的温和的声音接上,“您别等了,先生说了,他、他不想见您,,”
后面的声音虽然刻意低了下去,可是,曾特还是听清了,
她猛然回头,竟然是刚才那个催舒池赶紧离开的佣人,
“多嘴,”曾特霍然起身,对着这个可恶的佣人怒目而视,“河边无青草,哪要你这头多嘴驴,”
她玉手一抬,手指一伸,差点戳到佣人的额头上,吓得佣人立即噤声,转身离去,
看着佣人落荒而逃,曾特将头上的围巾扯下,又将大衣脱下,扔在沙发上,脚又麻又冷,干脆连靴子也脱了,赤脚踩在地毯上,
今晚我过不好,你也别想过好,
哼,
,,
进屋的舒池,首先看到的是背向外面的商裴迪手上端着一杯红酒,漫不经心地摇着,
大约是听到了舒池的脚步声,商裴迪的声音清冷,“谁让你出去的,”
“……”
舒池紧紧握住手机,望着商裴迪的背影,一下噎住,
在她听來,那语气,那声音,明显的,有着让她说不出的感觉,
她不能出去吗,
她有话着急和他说难道就不能去见他吗,
商裴迪话里的不满她当然听得出來,
可是,除了不满,他是不是还在表达着其它的情绪,或者在暗示自己什么,
是了,是了,
是自己见不得光的身份,
舒池怔怔盯着商裴迪的背影,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甚至,连紧紧握住手机的手也松了下來,
商裴迪微一侧头,看到舒池眸子里闪过的复杂,他收回视线,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不能不说,曾特今晚的话还是刺激到了他,
所以,他宁肯被曾特骂,骂他移情别恋,也不愿意舒池暴露在曾特的眼前,
曾特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她口口声声是为了她的姐姐,实际上,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以前曾洛还活着的时候,她还收敛些,一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总不能好意思明目张胆对自己姐姐的男人表示好感吧,虽然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姐,
但是,自从曾洛离去后,这个妮子就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了,整个一不知天高地厚,
把她一直安排的那么远,一來是为了她的安全,让她远离是非之地,二來,最重要的,就是要在时空上隔开她,
她应该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心思,她是曾洛的妹妹,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去染指她,
可是,她揣着明白当糊涂,一门心思往牛角尖里钻,一次次的耍心眼,自己都沒有去深究,
现在倒好,倒干涉起自己的私生活來了,
而每次,她的借口都貌似有理,曾洛就是她开口的最好的棋子,
每次,她在自己面前提到曾洛,就好比是捏到自己的七寸一般,
这不能不说,她很聪明,因为,每每,自己的心思总是被曾特拿捏得很准,
只可惜,这次,她就失算了,
今天的日子,恰巧墓园整修,暂停开放一天,她却偏偏说是今天去的,
……
静静思索了一会,商裴迪转过身,但是,身后,门被带上了,却沒有舒池的影子,
他稍微愣怔一下,随即鼻子冷哼一声,
正要出门,门却被轻轻推开,
他心里稍微一放松,这个女人,总算学会,,
进來的是佣人,
见到商裴迪正盯着门口,说话就有些吱吱唔唔,“先生,舒、舒小姐,她让我转告您,她有急事,所以,,”
她边说边觑着商裴迪的脸色,瞧着商裴迪面色平静,才稍放开说,“舒小姐,她、她刚离开了,,”
哈,
商裴迪将手里的酒杯一掷老远,
这个平安夜,他过得可真够窝囊的:
,,不想见的女人非要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想见的女人却又想着离开……
……
舒池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别墅的院子里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雪又开始下了起來,
她抹了一把落在脸上的雪,湿漉漉的,
NND,
她回头望了一下已经离开有近百米的别墅,使劲裹紧身上的风衣,又看看天,一边心里诅咒着,
深更半夜,除了纷纷扬扬的雪在路灯下如同飞舞的精灵,就是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扯地很长,
这里,虽然说是离开别墅已经不近,但是,还沒有走出这个别墅的院子,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沒过脚踝,这样大的雪,也不是年年都有,
低头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