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裴迪略带厌恶的话音刚落。曾特的脸一下白了。
就在此时。墙上的挂钟传來“当当”的报时声。
平安夜。十二点。
不急不缓的钟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庄重。刺激着曾特。以往每年这样的时刻。都是她欢呼跳跃的时刻。她的欢乐。她的幸福。都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今天。她的所有的美好过往。注定都只是存在于回忆中……
她的视线慌乱地移向别处。
蓦地。她的眼睛睁大了。嘴巴也因为吃惊而张开。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物。
商裴迪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楼上的扶梯旁。舒池正静静地站着。看向这边。
这一次。曾特沒有像第一次见到舒池的时候那样惊叫着“有鬼”落荒而逃。
这一次。在极度的惊骇中。她看清了。
这不是姐姐的鬼魂。这是另外一个女子。
虽然长得像。但是。气场还是有区别的。
只是。她们长得太像了。像地就好像是一个人。
怪不得平安夜里。商裴迪可以放下一切。回來和她团聚。
曾特的心里。揪得慌。甚至。她攥住行李箱杆的手。狠狠地蜷了起來。
舒池站在二楼。望着下面。确切地说。她在望着商裴迪。
那神情。明显是有话要说。
商裴迪看了一眼曾特后。上了楼。
來到舒池身边的时候。他淡淡问道。“你怎么出來了。”
近前才看到。舒池的脸色苍白如雪。呼吸还有些急促。仿佛是六神无主。
这样慌乱的舒池。除了之前他强迫她的时候看到过。别的时候很少。
“我。我……”舒池下意识地看看下面狠狠盯着这边的曾特。
那个女人。目光是不善的。
呵。他的女人都找上门來了。我还杵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我想离开这里……”她吸了口气。“刚才……”
“离开。”商裴迪压根不想听她后面的话。面色一下很难看。
他辛苦回來。就是为了看她一眼吗。
这个女人。越來越是让人不待见了。让人不上火都不可能。
“给我滚。。回房间。现在。马上。。”
咬牙切齿扔下这句话。商裴迪转身便走。
滚。。。。
舒池愣住。看着商裴迪的背影大步离开。她看看手机。闭上眼睛。
老天。
我该怎么办。。
自己已经让他很倒胃口了。现在再说出香姨的事情。是不是会更让他生气。
刚挂了栗小丽的电话。就接到香姨住的医院里打來的电话。说香姨病危。请家属速來。
这可怎么办。
舒池正要转身追着商裴迪一起去。楼下传來“噔噔”的踩踏楼梯的声音。阵阵急促的靴子踏上楼梯的声音让舒池停下來。
“你到底是谁。”
身后传來的质问声让舒池一愣。
她转过身。也看清了。这个女人。居然不嫌这里面热。大衣和围巾包裹的很严实。那张面孔。很陌生。眉梢眼角风情尽显兼有些妖冶。不过。这要是说是向南的姐姐。有点牵强。
眼前的面孔。根本沒有一点和向南相像的地方。
舒池脑海里胡思乱想着。并沒有回答曾特。
这让曾特很是恼火。她什么身份。居然敢无视自己。
再次看到这个女人。曾特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是的。商裴迪说的对。他从來沒有敢忘记姐姐。就算找个女人。也找了个和姐姐如此像的。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姐姐守节。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实在是让人心寒。
上次她冒险去找向风。商裴迪的未婚妻。只是想借助她的手來赶走商裴迪身边的女人。
沒想到。那个怂女人。根本就是个不顶用的。
不仅沒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反而一个人走了。
这个年代。难道这传说中的小三是如此的厉害。
不过。说这个女人是小三有点太抬举向家的那个女人了。她不过是商哥哥为自家报仇的一个棋子而已。也敢以商哥哥的正室夫人自居。
好了。算了。这些都是无聊的事情。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要弄清这个女的來路。还有。她在商裴迪这里。到底算什么。
一切想法也不过是心念电闪间而已。刚才在商裴迪那里遭到的冷遇瞬间让曾特的怒火有了着眼点。加上舒池的沉默。曾特一下窜到舒池的面前。提高了声音。“喂。我说的话你沒听到么。”
横。真是横。
舒池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觉得自己这个平安夜里真的很不平安:
先是香姨。人生最后的时刻竟然是带着怨恨和决绝和自己告别;
再然后是向南。无端碰上就算了。竟然是给自己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