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受制于人。舒池疼得简直要昏过去了。膝盖都变软了。就要往地上坐下的时候。商裴迪的手蓦然松开。舒池一个趔趄直接向后倒去。
看着舒池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商裴迪这才冷冷道。“还知道疼。”
舒池欲哭无泪。一边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腕。一边从地上爬起來。龇牙咧嘴恨恨道。“当然知道了。”
舒池泪眼模糊中。定睛一看自己的手腕。好嘛。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这个死男人。真是个神经病。居然用那么大的力气。
这话恼怒之余又有着赌气。商裴迪看着舒池大惊小怪地盯着她那点伤。悲愤欲绝的模样。反而是气极反笑。
他唇角微勾。语气清冷。“既然知道。为什么当初不按照我说的做。”
舒池一怔。这家伙。秋后算账來了。
但是。的确是自己沒有听。于是。刚才的愤恨就像泄气的皮球般很快沒有了。“我。我不是……觉得。太摆谱了吗。”
摆谱。
听听。到现在了还嘴硬。她压根就是不想让这些人跟着打扰她。
“你当然沒有资格摆谱。”商裴迪揶揄道。“你压根沒有想过。是不是会给我添麻烦……”
添麻烦。
舒池抱着自己的手腕。无语了。
“你还会有麻烦。”舒池觉得这个男人说这话纯粹是在让自己愧疚。或者是在让自己良心受谴责。她亲眼目睹他解决过诸多的大事。他会有什么麻烦。
不过。这话让商裴迪内心啼笑皆非。他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在故意讽刺自己还是真是无知。她以为自己是谁。
“谁都会有麻烦。前提。是不是自己惹來的……”
他淡淡道。
舒池听不明白商裴迪在说什么。说实话。也沒有精力和脑力來分析他那莫测高深的话语。
“好啦好啦。对不起。可以了吗。”她的手腕疼死了。
然后。不等商裴迪再有任何的反应。拔腿就跑。
一气來到自己的房间里。直接扑到床上。趴在那里开始装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做出如此小儿科的举动。但是。如果不这样。还和以前在争吵的时候执着于原地。她的下场不一定会好到哪里去。尤其是商裴迪还在气头上的时候。
以前的种种。她可沒有忘记。那都是教训。
这个男人救过自己。感激是一定的。但是。他总是会在救过自己后再给自己留下一些不完美的记忆。。比如。她十分怀疑他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会在肉体上给自己点疼痛的感受。
真是无语。
舒池趴在床上。手腕上火辣辣的。她忍。再忍。到底是沒有忍住。起身。准备看看这里面有沒有什么可以包扎的装备沒有。
沒留神。一转身撞上了一堵肉墙。
不用说。人家跟过來了。
不想被秋后算账。那就只有主动承认错误。
舒池吸吸鼻子。垂眸。酝酿情绪。“对不起……”
半晌沒有回应。
抬头。是家里的佣人。
我晕。
舒池险些背过气去。刚余光里看到黑色的衣服。自动以为是商裴迪。闹了半天。唉……
佣人笑眯眯地递上一个小巧的药箱。“先生说小姐用得着。”
舒池郁闷地接过來。佣人又说。“要不要我帮你。”
“再说吧。我先洗洗……”
拎着几件衣服和药箱进了浴室。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浑身脏兮兮的不说。脱光衣服才看到。自己的那件真丝的衣服前面还说得过去。后背根本就是。。用褴褛形容都不为过。再看看自己的裤子。嘿。不细看不知道。大腿上还有一道口子。刚才这么一弯身就可以透过裤子看到里面的肌肤。
果然。这个模样。跟逃荒回來的基本沒有什么大大的分别。怪不得商裴迪会问自己去哪儿了。难不成以为自己是钻草垛去了。
舒池忿忿将脏衣服扔进洗衣篮。打开淋浴开始冲洗。
但是又怕伤口发炎。草草冲了几下便擦干。穿上衣服后。这才打开药箱。开始给自己的伤口进行消毒。
当然。消毒的地方免不了又是一番疼痛。几处下來。舒池感觉自己跟受酷刑差不多。
尤其是后背上的地方。此刻也隐隐作痛。但是。自己是够不到的。
泄气啊。
颤抖着手咬牙将能看得到伤口都用紫药水清理了一遍。这才将手里的棉签扔了。
对着镜子一看。脸色苍白。一头虚汗。胳膊上大腿上全是紫色的无规则形状的痕迹。
还好。她沒有往脸上那细细的痕迹上抹紫药水。否则。真跟花猫脸差不多了。
怔怔盯着里面的人好一会。她才苦笑。香姨。怎么咱们两个人的命运如此相似。
不过。这回。香姨丢了。是凶多吉少了。
都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