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一会,他才给保镖打个电话,“曾小姐明天的票买好了吗,”
“买好了,老板,”
“唔……”
放下电话,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一点,
还不错,到现在,曾特一直沒有來电话骚扰自己,看來是想通了,
但是,他并不是很放心,特意嘱咐保镖到时务必看着曾特上飞机才可以,
“要不要我们护送曾小姐回去,”保镖问道,
“不必了,”他淡淡道,
送上飞机,这便是他送她的最后一程,她今后的路他已经给她铺好了,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按照他设定的轨迹生活的很好,
而且,今后他并不想和这个女人再有任何瓜葛,
他想静一静,或许可以开始自己的另外一种生活,
曾洛是永远不会再回來了,但是,那个山寨版的曾洛或许让自己暂时的宽心,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浮现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往事里停留片刻后,他就躺在椅子上,进入了梦乡,
……
,,
一早,按照商裴迪的吩咐,保镖來到曾特居住的别墅接曾特去机场,
从房间里出來的曾特,站在二楼的楼梯旁,宽边墨镜遮面,神情高傲,
她的身边,是一个小巧的皮箱,
看到保镖进來,她脚尖踢了踢身边的皮箱,“帮我提到车上,”
保镖有些诧异,就这点东西,
记得以前这个曾小姐出门一趟,大包小包的可以装满一个火车,
这次,也太简洁了吧,
曾特看出保镖的疑惑,冷然道,“就这点东西,还累着你们了,剩下的那些,告诉商总,我都不要了…….”
保镖释然,
曾特踩着尖细的高跟一路走向外面等候的车子,
车子随即快速向机场飞奔而去,
按照商裴迪的要求,保镖真的是看着曾特登上飞机然后飞机起飞后才如释重负地出來,
商裴迪听到后,点点头,
现在这个当口,他无暇去理会这个已经令他心生厌恶的女人,
舒池已经失踪一天了,却毫无消息,
按照规矩,对方要找的人应该是那个老女人,可是连累到自己的女人就太不给面子了,
显然,对方这么做,或许是在警告自己,
商裴迪轮廓分明的脸庞在午后透过百叶窗的阳光里显得愈加冷峻,
一天沒有出门在别墅的书房里处理事务的商裴迪在傍晚的时候终于等來了消息,
消息是他的保镖带回的,
在带回消息的同时保镖还带回了一个他一直很挂心上的人,
看到回來的舒池的时候,商裴迪眉间的隐忧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视而不见的冷漠,
舒池站在书房的门口,神情有些怯怯,
不用说,她这次沒有听取商裴迪的话,出门沒有多带几个人,结果给自己带來麻烦的同时也让商裴迪跟着闹心上火了,这一点,从商裴迪冷淡入冰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出來,
自己真是够倒霉的,
自从自己和香姨被人弄走后,香姨是不见了踪影,自己被扔在荒郊的一个破民宅里,
被蒙住眼睛、捆住手脚的自己若不是急中生智,摸索着靠在一棵柱子上使劲将胳膊上的绳子來回摩擦,绳子松了腾出手來,恐怕现在还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等死呢,
虽然当她拿出手机准备报警的时候,手机的电池却沒有了,她只好在荒郊野外辨别着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到大路上,这才报警,并得以脱逃,
而现在站在商裴迪面前的舒池,依然还是逃出來的那副形象,被低矮的带刺的灌木丛勾破的裤脚,胳膊上错综复杂的细细的划痕,还有手腕上被绳索捆的痕迹,甚至脸上也有划痕,好在沒有破相,
如今,舒池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商裴迪只字未言,甚至都懒得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算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站了一会,被人视作空气般的舒池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后面终于有动静了,“你去哪儿,”
“去洗洗,换换衣服……”舒池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平静道,
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遇上他后才霉运不断,还是自己命中注定多灾多难,偏偏出现他是來拯救自己的,
不过,这话在商裴迪听來,却是变了味道,
听听,自己为她担心,为她夜不能寐;她倒好,回來也不问问自己是什么感受,甚至,都不去检讨一下她的做事的态度;就眼前这副作态,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听着舒池无所谓的话语,商裴迪心底一股无名火顿时蹿了出來,
他起身,來到舒池面前,微眯的眼眸里有着隐忍的怒意,“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來,”
舒池一怔,他是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