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第一次,商裴迪在舒池的面前,低笑出声,
这样的笑声,低沉浑厚,磁性十足,听上去让人蓦地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这回舒池彻底惊讶了,
愕然转眸,面对这个男人的笑容,惊疑不定,
他今天,不止是奇怪,大约是发神经了,
对于已经习惯于这个男人脾性喜怒无常的舒池來说,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笑容,让舒池更是心里沒有底,
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去想,
“吃了吗,”她叉开话題,问了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问題,
“还沒有……”
商裴迪敛了笑容,眉头不易察觉地一蹙,
被曾特那个丫头气得简直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还吃饭呢,哪有胃口,若不是看在她死去的姐姐的份上,他真的想将她赶出那栋别墅,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商裴迪轻易面上不露喜怒,今天英挺的面容上,却是略有些疲惫,
舒池不知所以然,除非是这个男人愿意告诉她,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触霉头的去问,
她可沒有忘记商裴迪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其实,只是他的暖床的工具而已,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即逝,心也有些隐隐的刺痛,很快的,她将那一点痛狠狠地在心中抿去,淡淡道,
“我也还沒有吃,要不下去吃吧,”
商裴迪的眸子里也闪过微微的愕然,这样的舒池,也是他印象里从來沒有看到过的,
她和他之间的对话,总是他问她答,他问得简短,她答地更是省略,往往就是“嗯,啊,好,不”……
就算超过两个字的时候并不是很多,主动邀请的时候更是沒有,
这次,她居然这样说,分明是,,有了变化……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舒池刚才话出口后,商裴迪漆黑如墨的眼睛反而微微眯了起來,打量了她一下,她有些莫名,心里却是一阵寒颤,这样的眼神,通常意味着,,他有需求,
舒池身子微微僵了起來,自己大病初愈,他若是乱來,那真是,,禽兽,
好在,商裴迪只是眼神飘过她的面庞,随后点点头,“好吧,”
坐在餐桌前的时候,舒池还觉得有些恍惚,她一勺一勺地喝着粥,偶尔会抬眸看一下对面的男人,
而商裴迪低头兀自吃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菜,
彼此都很安静,偌大的空间里,偶尔听到筷子碰碗的声音,
不得不说,商裴迪的吃相很是优雅,就和吃西餐一样的优雅,
能把面前的中餐吃得如西餐般一样优雅的男人,得是受过什么样的教育,舒池目光瞥过执筷子那双修长洁净的手开始神游,
其实,这个男人保持如此平静的状态的时候,应该还是很愿意让人接近的,至少,不会让人排斥他,
而眼前的男人,明显和之前满身的戾气的他有着根本的区别,
他突然出去一下,回來竟然像换了个人般,
商裴迪貌似在平静地吃着饭,对面女人偶尔打量他的那种疑惑且明显带着问号的眼神并沒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心里好笑,这个女人,看來性子较之前磨平了不少,至少懂得察言观色了,
一如既往的吃,让她就琢磨去吧,
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的时候,舒池刚喝完一碗粥,
“琢磨什么呢,”他问,
“啊,沒,沒……”舒池如被窥破心事般,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粥碗,面色微红,期期艾艾道,
“就你吃饭这个速度……”商裴迪说,一副了然的神态,
舒池脸上温度急剧上升,继续垂眸盯着粥碗,用勺刮着已经很干净的碗壁,索性不再说话,
“这里缺你的粥吗,”商裴迪问道,
舒池抬眸,莫名奇妙,
商裴迪见这个女人怎么病了一场后有些傻,于是,伸手舀了一勺粥,给她放进碗里,“我不喜欢浪费,但是,也不需要你这么节约,”
这话怎么听都带着一丝揶揄,舒池更觉得脸上火烧火燎,
这个男人,刚才那一会的安静只是假象,不过一会的功夫,又露出了真面目,
原來,这个男人,除了之前的那一堆让人讨厌的负面情绪,现在又多了一条,,刻薄,
如果他给自己添完粥后,不说话,或许这将是一顿完美的饭局,
喝完粥后,舒池心里这么下了个定论,
上楼的时候,走在楼梯前面的商裴迪蓦然停下,盯着正在埋头上楼梯的舒池道,“吃饱了吗,”
“呃……吃饱了……”舒池吃惊,甚至完全摸不着头脑,“你呢,”
“我吃饱了,”
随即前行,
舒池无语,
他说他吃饱了,
那么刚才的问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