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曾特抬头,愕然张大嘴巴,他,他什么意思,,
我是自由人了,
可是,从來沒有人限制过我的自由啊,
曾特定定盯着这个脸色并不好看的男人,突然心底泛起滔天骇浪,
之前,他将自己安顿在洛杉矶那日落台,还让自己哪儿也不许去,自己曾经无数次开玩笑抱怨过这样“不自由”;如今,他却说让自己“自由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以后他不会再管自己了,和自己要,,毫无瓜葛……
明白过來后,曾特惊恐大叫,“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
尖利的嗓音惊得专心开车的司机差点失手脱了方向盘,
商裴迪丝毫不为所动,车子很快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曾特泪眼婆娑里,转头一看,是自己住的地方,
她慌了,“我不要,我不要,”
商裴迪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下车,
曾特慌忙跟着下去,脸色苍白,快步跑到商裴迪面前,哭泣道,“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我道歉,是我不对,我,,”
商裴迪眼底深邃,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她刚才被打的腮边轻轻抚摸一下,眸色平淡无波,“曾家和向家的恩怨已经了了…….你也该有你的新生活了…….”
“了了,”曾特愣愣听着,这话明显是在向她告别,
她突然问道,“不可能,如果真的了了的话,向氏为什么会死灰复燃,”
“你不需要知道……”商裴迪冷淡道,
“那个向小姐,不是活得挺自在吗,”她又问,她方才从餐厅里出來的时候,扫过周围食客的时候,她认出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或许不认识她,但是,她却在那一眼中看得很明白,她活得还不错,
“和她无关,”
“怎么会无关,我姐姐难道不是被他们家的人害死的吗,你,难道还在顾忌着你的那个‘未婚妻’,……”曾特一抹脸上的泪水,直愣愣问道,
她希望看到向氏倒下來,最好和她家当年一样,输得很彻底、
但是,她沒有看到如期的效果,因为,向氏又缓了过來,
而商裴迪居然说恩怨已经了了,
她也一直在想,为什么商裴迪沒有对其赶尽杀绝,而她唯一想到的原因就是商裴迪对那个风华绝代的向氏集团的千金还有旧情,
接连两次被这个女人毫无道理地质问,刚才还被她的眼泪弄得有些心软的商裴迪神色登时大变,
这些年,自己辛苦付出,为的是什么,
她看到了表象,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为她赢得了以前至少五个曾氏的财富,
难道她以为自己要去杀尽对方家的人才能算是为她家报仇吗,
这世界上,本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你要想做事,并不是孤立的.
因素很多,讲究的是个制衡,
不过,现在多余的话,他一句也不想说,更沒有理由跟她去解释,
话已说绝,
他打开车门,上车,
看着车子如离弦的箭般转眼消失在视野里,曾特双腿一软,颓然坐在了地上,
今天,她是怎么了,
她疯了吗,
拖着沉重的双腿蹒跚走进别墅的时候,她突然间醒悟,
是她,就是那个來历不明的女人,她凭借那张脸,占有了姐姐的男人,是她,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在商裴迪那边的宠爱,
抹去腮边愤怒的泪水,她体内的火熊熊燃烧起來,
,,
和栗小丽通完电话的舒池,心境复杂难言,唯有怔怔地坐在阳台上看着那只通人性的小鸟,
沒想到自己病了几天,它还是被照顾地好好的,心里不免感激商裴迪,
想起这些日子的遭遇,堪比梦境,人生的种种滋味,基本上都全了,
往事如电影镜头在脑海里來回放映,这一回忆一咀嚼就是一天,
直到暮色降临,她才有下床的力气,
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她的小鸟,
笼子里的小鸟上窜下跳,依然生龙活虎,舒池见状不免感叹连连,
“小鸟啊,小鸟,这些日子,幸亏有你听说说话,不然我要憋死了……我该怎么办,这回连小丽都误会我了……她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现在是不是众叛亲离了,……”
说到此,她深深叹口气,
“沒有,”
身后传來一声低低的回应,
舒池身子一震,以为是幻听,疑惑转身,
“呃,你不是走了吗,”她问,
沒错,在门口站立的正是商裴迪,双手插在裤袋里,此刻,懒懒地倚靠在门边,
“先不走了…….”商裴迪走过來,看着舒池,眸色漆黑,
“哦……”
舒池答应着,很知趣地沒有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