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触怒了他们父子,可是我还是坚持带着你妈妈回到青岩去结婚。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你妈妈是个多美好的女子。就算她是凡人,可是她给了我最美好的爱情。我想用这样美好的力量去打动他们……却不成想,到头来,他们还是间接伤害到了你的妈妈。”
夏子然深吸口气,“所以,孩子,对不起。我实在不能将你托付给那样的人……”
“爸!”
夏子然不再看向沫蝉,只抬眸望莫言,“如果你肯向我立誓,我便将沫蝉许配给你。”
“爸!——”沫蝉惨呼。
莫言则在幽深夜色里勾起血红唇角,在夏子然面前单膝跪地,“六叔,我发誓。”
“爸!!”沫蝉大哭,挣脱不开莫言的手腕,便拼了命向他手腕咬下去!
就在此时,窗外忽然风声大作,有莫名的白色羽毛宛如雪花漫天飞舞。
又或者说,那些原本就是巨大的雪花。形如飞羽罢了。
却有一大团白雪不顾一切地撞向窗玻璃,呼啦啦、呼啦啦,还夹杂着人声的咒骂,“该死的,我非撞碎你不可!让老子进去,老子要进去!”
沫蝉霍地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漫天飞雪里,那白羽红嘴的家伙,“……二货?”
“你闭嘴,闭嘴,!”二货一边拼命撞着玻璃,一边还没忘了耍横。
只是好可惜,现在的窗子都是双层真空玻璃,以它那小体格,撞碎玻璃谈何容易?
沫蝉不顾一切,伸手过去扯开窗子。
外头的冷气和雪花,随着冷风一下子都冲进来。二货拍着翅膀喘着粗气也飞进来。
莫言咬牙,伸手要去捉。
二货拍着翅膀灵活避开,生气活现地冲莫言喊,“你抓不着,抓不着。气死你,气死你!”
莫言恨得嘶吼。
可惜,狼速度再快,也只能在地上跑;吸血鬼再快,也同样不会飞上天。莫言再生气,却拿二货没有办法。
二货拍着翅膀朝沫蝉眨眼,“主人来啦,主人来啦!”
房门无声打开。仿佛从天心降下一片宁静月色。
白衣的男子静静立在那里。房间中的人,却没人知道他是何时来的。
以沫蝉和莫言的听力,竟然全都没能听见!
说瞳森无口。看见莫言,莫子然和莫言全都悚然一惊。
沫蝉则终于放心地缓缓笑开,朝着他梦呓般呼唤,“小邪。”
“嗯。”他朝她含笑点头,“我来了。”
“这是我的家……”夏子然还想以主人的身份逐客。
莫邪原本含笑凝着他,忽地骤然转头过去,双眼一片冷酷冰蓝!
连沫蝉都没看清,他是怎么猛地飞身扑了过去,然后就将夏子然控制在床.上!而他单手扼住莫子然的喉,狼牙森森。
“小邪,他是我爸!”沫蝉惊得心魂俱裂。
莫邪小心调整呼吸,缓缓收回狼牙,却没放开手。他的声音也放柔了下来,紧紧凝着夏子然,“六叔,下雪了,你看这漫天飞扬的雪花,一片,又一片。你觉得很累,眼皮沉沉。然后你放松了下来,你困了,你,睡了……”
他的嗓音仿佛有魔力,夏子然果然循着他的声音,一点点放松了手臂。
等莫邪声音停下,夏子然竟然真的睡着了。
莫言更紧张起来,用力箍紧沫蝉。
莫邪帮夏子然盖好被子,甚至还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转过身来。
白衣如玉,容颜如玉。
“你也想催眠我么?”莫言嘶吼。
沫蝉也惊问,“你会催眠?”
心下霍地了然。莫言会改变人的梦境,那么莫邪自然也会与此相关的异术才对。此时终于弄清楚,原来是催眠。
“你想试试看么?”莫邪竟然清风明月地笑了,“莫言,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试试看的,你想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能力催眠了你。”
莫言咬牙,“不,不是现在。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睡。”
莫言嘶吼,“族人有传说,说你的催眠不只是让人入睡,你还会将人困在他自己的梦境里,让他永远也再醒不过来,其他书友正在看:!所以青岩没有监狱,所有犯了重罪的人,都被你给囚禁在他们自己的梦里,让他们再也走不出来!”
“哦,原来你都知道。”莫邪笑了,淡淡地拂过衣角,掸掉尘埃。
“这是惩罚罪人的法子,莫言,如果你不曾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那我便不会使出这个法子。”莫邪好脾气地望着莫言,目光温柔,笑意如花,“犯罪还是不犯罪,都在你自己的选择。莫言,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再静静凝望沫蝉,“折腾了大半夜,她累了。她现在身上很疼,也很困。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喝杯热牛奶,睡个好觉。”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嗓音柔软缓慢得就像是母亲对着婴儿。
沫蝉的泪不可自制地涌出来。
莫邪静静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