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恶地笑,“从我住进来,我夜夜都进她房间。如果她真的不肯,她自然可以喊出来。可是六叔不妨问问六婶,甚至邻居,她是否又在夜晚喊过?”
莫言冷酷地瞥着沫蝉,“她不喊叫,不抗拒,那自然就是情愿的。六叔,男女之间甘柴猎火、你情我愿的事,相信您也能理解。”
沫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莫言竟然能这么说!
她扭头,狠狠朝他怒吼,“莫言,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
莫言朝她邪佞挑唇,“至于我究竟是个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莫言继而再转向夏子然,“六叔,她早已是我的人了。如果不信,不妨带她去妇科诊所做个体检。”
“你说什么,你个该死的!”
沫蝉大惊大怒,劈拳朝他砸过来,“你怎么能这么胡说!”
沫蝉此时的速度已经够快,可是却还是没能快过莫言,双拳被他伸手攥住,困在身前。他索性勾住手臂,将她整个困进怀里,“六叔,我既然做了就敢当。我会娶她,请您老做主。”
“你给我闭嘴!”
沫蝉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铁臂,在他怀中宛如狂怒的猫儿,拼命冲撞却不得要领。
夏子然凝视着莫言,“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莫言手臂箍着沫蝉,面上依旧从容,“如果破了她身子的人不是我,我又何必要自己承认?公狼的骄傲,六叔总该明白。”
“爸,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不是他,根本不是他!”沫蝉绝望地喊。
夏子然静静凝望女儿的绝望,问莫言,“沫蝉她,好像并不想嫁给你。”
莫言轻冷一笑,“只要我肯娶,六叔您也肯点头的话,那她自己想不想就不重要了。我会让她当我名正言顺的妻——我莫言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这一刻,夏子然的沉默忽地让沫蝉害怕。。
她甚至停下挣扎,在莫言臂弯里,绝望回眸凝望父亲,哀哀地祈求,“爸,他都是撒谎,您千万不能相信他啊!”
夏子然面上渐渐沉静下来。
沫蝉知道,这是爸已经拿定了主意的表情。
“爸!“沫蝉一声痛呼。
终于,夏子然缓缓起身,正色凝望莫言,“你敢用青岩的规矩向我发誓么?你要一生只有她一名伴侣,你要一生只让她养育你的孩子。如果你做不到,便会让你失去做一头公狼的资格。”
莫言挑唇,“阉割了当太监。我明白。”
“爸,你们在说什么?”沫蝉惊问。
爸在当年因为工伤,意外被江院长手术过程中破坏了生殖系统;袁克勤伏法之前,也曾朝她嘶吼过,说“难道你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意料事故,是一场意外么?”
这个疑问一直在沫蝉心中盘桓不去。
莫言挑唇,“在狼群里,性别与体力决定地位,其他书友正在看:。居于高位的永远是强壮的公狼,拥有生育权的也是强壮的公狼。所以对于公狼来说,在狼群里最大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失去生育能力……”
“失去生育能力,就意味着公狼失去了在狼群中的全部地位和权利,只能苟延残喘,忍受活着的屈辱。而一旦发生争斗,或者饥荒,这只失去一切的公狼注定成为牺牲品,被敌人杀死,或者被自己的族人吃掉……”
沫蝉惊喘,转眸望向夏子然,“爸?”
夏子然微微阖上眼睛,“孩子,你这该明白,爸当初是承受了什么样的屈辱吧?驱逐出族,不是只简单的口头一说,而是要有残酷的刑罚的。”
夏子然眼睛里流露出恨意,“而下达了这个命令的人,就是莫邪!”
“爸……”
心里还想替莫邪辩解,想要替他说,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情势。狼族有狼族的规矩,身为狼王,他必须要执行规矩,只有这样规矩分明,才能统御族人——可是再想到爸所受的苦,她又如何还能说得出来?
夏子然眼中泪光一闪,“……只因为,我爱上了你妈妈。只因为,我不接受族中的规定迎娶狼女,而爱上了普通的人类。只因为——我生下了你,同样不是狼的普通人类女孩儿。”
夏子然难过地摇头,“如果是我自己,怎么受罚都没关系,可是他们这样做,却也是害了你妈妈……”
听到妈妈,沫蝉的心狠狠地沉下去。
作为成年人,她明白爸的意思了。那一场手术,意味着妈在爸的身边守了20年的活寡;而爸每次外派任务都不拒绝,甚至像是主动在逃离妈——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手术,那次刑罚!
不管莫邪当时的初衷有多么可以理解,可是毕竟遭受这些痛苦的,是她的生身父母啊!
沫蝉哭倒在地,向父亲双膝跪倒,“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夏子然摇头,“傻孩子,不是你的错,爸又怎么会让你代人受过?真正对不起我的人,是莫邪!”
夏子然凄然地笑,“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