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宫廷中有谁敢在身上用那种绣纹!
看来,今夜只能听天由命,只盼他们不要说出什么就好。
可偏偏的,老天就是要和她作对。只见那女子已经被男人拥在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只怕我已经被发现了,她近日来许多事情都让赵德去做,若是今夜不见,我真怕有一天,就再也见不到你!”
男子略作沉默,推开女子的拥抱“明日我就找个借口,让夏言把你调到奉天殿供职。”
“不可!”女子忙阻止“她天性多疑,你这么做,她必定认为我是你的人,以后再想探听出消息就更难。”
“难便难,不能比你的性命要紧”男人的声音略有些紧缩,子冉没有看到,只觉得脖子被人掐住了。
她才十三岁,完全不懂的这是怎样的感觉,只是本能的知道如果不是手里有篮子不敢动怕发出声音,她现在应该堵住耳朵!因为听到这些唯一的结果就是不明不白的死在皇宫里。
女子笑了,幸福像是从胸腔里溢出来,子冉能听到她轻微的笑声“有你这句话,我便满足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真到了那时候,我还有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把头深深的埋进男子怀里,男子挺立着,一手环住女子的肩,只凝视着她前方的天空,一言未发。半饷他压低声音说话,却仍然清晰得钻进子冉的耳朵里。
“这段时间你不要轻举妄动,她这么紧张,肯定是怀疑有线索被人发现。以她的个性,肯定会让人去查看,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男人手指抚摸着女子的耳垂,又沉郁的加了句“你自己小心,不要勉强。”
“我知道。”
女子利索的回答,方才语气里的担忧像是已去了大半。片刻又问“我让人送去的茶,你喝了没有?”
“喝了,这些事,还是你最明白。”说完这句话,子冉见了男人今夜的第一个笑容,虽然只是侧影。
她也不会料到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今夜的笑容将清晰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甚至成为支撑她生命的唯一希望。
但是现在,高兴的是男人怀里的女子,她环住他的腰身,子冉能看到那袖口绣的是如意云卷的图案。听她婉转的声音,该是大家闺秀才有“想起你喜欢,特地留了点。过几日得了,我再让人送过去。”
男人的答案是“好”,简单的一个字而已。
天色早已漆黑,子冉抱着篮子的手酸了,脚也麻木了。她想两个人正浓情蜜意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脚,觉得像是绊到什么,低头查看后手中的篮子啪一声摔在地上。
她还没来得及喊一句或者想想如何应对就觉得身子一轻,狼狈不堪的重重得落在满是树叶的地上,摔得浑身钝疼。
好不容易缓过劲,被风吹得寒意阵阵,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到了院子里,她对面的正是那男人的鞋,皂白底绣龙靴。而她脖子上早架上是凉飕飕的剑锋,又冷又疼。
“谁派你来的?”
问话的不是男人,而是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一个人,听声音还年幼。子冉只能看到他的黑绒靴并不长,大胆猜测是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
进宫半年,子冉深知此时必须冷静,她不敢轻举妄动,压低身子回答“奴婢是绮兰殿贤妃娘娘宫里的,姑姑元喜让奴婢来给永寿宫的主子送吃食。”
“永寿宫的主子?”
少年听完她的话差点笑出来,所以声音里也含着明显的嘲笑“你是来给永寿宫的主子送吃食?”
子冉不知内情,只得乖乖回答“是。”
这下,连男人都笑了,笑声并不愉快,也不生气,可以说平淡的简直像没有笑。
她想少年和男人都认定她说的是谎话,因为暂时来看,永寿宫不仅没有需要吃食的主子,恐怕很快还要多个冤死鬼。她不知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地方,只知此时她的命运不可能比里面那个更好。
决定一条性命的沉默,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男人扔下一句“那就送她去见永寿宫的主子吧!”
子冉能听到剑锋滑过空气的声音,嗖得凉透心底,如果不出意外,这刀下去,她就该去陪里面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了!可她还有件事没有做,本来她也许这辈子也不可能做成,此时只能一搏。
所以在剑锋很快就要落在她脖子上留个碗大的疤的时候,她突然爬起来扑倒在男人面前。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