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这边在计算着,对方同样也在算计。
邪派一方为首者是合体中期的一等高手,名叫宁无忌,是邪道大门派无为门的七长老,另外两名分神中期的高手分别是珞天教和白阴门的顶尖人物魏新和林太雄。
“宁老,没想到钓鱼钓鱼真钓到一条大鱼。”林太雄得意地说:“居然将朱炎钓出来了。”
魏新阴阴地笑着:“上面说朱炎的实力难以预测,是我们岳麓山夺宝除蜀山派外最大的敌人,不意今天竟然被陷在咱们的套里。我们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将他逼得置身事外,荣教主知道这个消息必定大喜。”
宁无忌也掩饰不住得意地道:“嗯,能立下大功我等在教中兄弟面前脸面上大有光彩。但我们也不太轻敌,小心驶得万年船。”
“宁老过虑,对面的小子最厉害的也只不过朱炎,他最多赢四场吧,咱们随便派几个人就能耗掉他。”
“林老弟可是轻敌了。”魏新观察得仔细,指点着对面道:“那个高个子,猛一看上去只有金丹初期的道行,可是其余几个出窍期、元婴期的家伙反而隐隐将他当作首领。你可记得朱炎最善于掩饰行迹修为,其道行深浅外表看不出来,大个子和他的关系看上去不错,也许也得到类似的宝物能改变道基外相。”
“魏老弟说得不错,林老弟得好好学习。”宁无忌连连点头。
“是,宁老教训得是。”林太雄不敢争辩,顺着这个思路道:“丁柔云是朱炎的老婆,会不会同样扮猪吃老虎?前些年魔女丁柔云横行天下的时候伤在她手里的合体期的高手同样不乏其人呐。”
这一次魏新否定道:“林兄这次倒是过虑。教主不是说过了么,老祖算出来那个魔女丁柔云的确是天魔王假冒的,早已经在殛魔天劫中被老天爷给灭了。朱炎的老婆丁柔云同蜀山派霁月师太的关门弟子穆寻真是同一个人。她才修炼多少年,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宁无忌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林老弟由你引得朱炎出手,那个大个子由我盯着,剩下的交给魏老弟吧。”
“谨遵宁长老钧命。”
朱炎这一方首先出场的是孙道正,这是他自己固请所得。
邪道一方率先出场的是一名元婴中期初阶的高手,上得场来冷冷地道:“清虚,你这叛徒可还记得老夫否?”
孙道正认出对方:“您是血河教白神侍者凌赟,当年孙某在教中的时候远远地见过您,当时我曾梦想得到您的点拨而不可得,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同你放对厮杀,人生际遇还真是千奇百怪呀。”
“叛徒,本教多年寻你未获,老夫今天正好清理门户。”
“哈哈哈,孙某当年需仰望你,现在却能堪堪平视你,谁清理谁还很难说。”
“受死吧!”凌赟废话不多,抢先出手,双手一分,两道剑光盘旋而至。
孙道正也放出仙剑,先硬碰硬跟对方对了一招,三道剑光撞在一起溅出许多火花来,声威也有几分吓人。他用五分力加剑术的巧妙对抗一招后,觉得自己的气血稍微有点波动,看对手的情形应该是多留了一分力,过招后的情形看上去差不多,于是心里有了底,催动剑光与对方双剑杀在一起。
孙道正早两年前已开始正式修炼“洞天太清经”,由于以前修习《正玄经》打下了浑厚的底子,故而现在进步飞快,如今的修为大约相当于金丹中期顶阶,比起对手尚差一个等级还多,本来如此大的差距应该远不是对方的敌手,但他用的是中品中等的仙剑,配以太元仙力和精妙的剑术,仗着仙剑品级和剑术上的优势居然同对手对抗不落下风。
反观凌赟出身自血河教,血河教在修仙界的地位极低,甚至在大半的修仙门派眼中压根不将其归列为修仙界的势力,其门内功法、法术极其低劣,他受此先天因素的制约,道基境界虽高术法却远远及不上,此消彼涨之下,斗到十几个回合后反而被对手隐隐压住一筹。
凌赟使尽浑身解数反而被昔日自己不拿正眼瞧的小角色压制住,心头怒火噌噌地往上蹿,瞅准个空隙运诀打出一团白光,飞在空中呜呜有声,所过之处空气全数扭曲,带着一股令人心口烦恶的怪异力量用极快的速度发动冲击。
孙道正在血河教的时候听说过这件仙器“幻音蝉”,它是用地底一种异虫所炼制,其真正的威胁在于虫鸣声上面,最能迷人心智,使对手元神不宁,仙力也难以凝聚,十分难防难敌。
不过,孙道正跟随朱炎多年,好处得到不少,尤其叛教后时时担心被教中高手追杀,挖空心思准备着应对之法,曾求朱炎针对此器炼制出克制它的仙器。
他放出一只蝴蝶状的青色光团,青光蝴蝶翩翩绕着他飞舞,每到幻音蝉靠近的时候一分为四合力围攻,幻音蝉每被青光蝶碰一下则白光就骤然黯淡一下,显然被克制住了;幻音蝉一退回去,青光蝶也合而为一,不紧不慢地飞舞。
凌赟见试探进攻受阻,脸色更加阴沉,手中法诀连出,幻音蝉再次发动进攻,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攻入到孙道正一丈范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