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甚至还**裸地打了一巴掌回去,更是直言那些大人物食言而肥,当真是胆子大的没了边了。
“这个红珊,莫非不知道那些人的厉害?便是我都被压制在这不敢再出门去,她怎得还要在言语上惹事?”心中想着这些,罗英嫡却是又去看蔺湘竹,却发觉蔺湘竹面上竟是没有半分气恼,反而向厉红珊抛去一个笑意眼神。
“咦!”罗英嫡看见此景,心里头不由为之一怔。
“红珊妹子倒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蔺湘竹回过头来后,却是笑意嫣然道:“不仅是我,便是掌门也是如此说法。昨日那昆仑派的凌霄上人便派人传话到火云宫中,让我丹乾派注意言行云云,掌门虽然心里不愿却也无法对抗。不过今日那妖族指名道姓要你前去,那些人立时便哑了火。听出来传讯的黄师叔说,这会儿那里面可是精彩着呢。”
罗英嫡听后,不由哑然失笑。但是厉红珊却是直接笑出声来,大叫道:“该!我便说那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自己门下弟子不争气,却来寻咱们的不是,当真是活该。要我说,咱们今次便装聋作哑得了,便让他们伤脑筋去。”
罗英嫡听了后,心里却是不免苦笑——厉红珊这话听听也就是了,若是当真可不就是找死,万万当不得真。
果然,蔺湘竹也是摇头道:“咱们装聋作哑是成的,只是这事毕竟事关我人族颜面,若是师弟当真不去便是罪过了。依黄师叔传出来的意思,掌门的意思便是适可而止二字。”
“适可而止?”罗英嫡不由又细细咀嚼了一番,随后便略微有些明白。
“这四个字只怕不仅是让我要拿捏住态度,不能贸然答应,也不能装腔作势;同时也是告诉我稍后那一战,也需适可而止,不要大出风头吧。”
罗英嫡沉眉斟酌着说完后,却是又抬头看向蔺湘竹道:“不知我此话说的对还是不对?”
蔺湘竹却是看向罗英嫡半晌后才缓缓点头道:“看来师弟如今的道心倒是平复了,甚至犹有精进,当真是可喜可贺。”
蔺湘竹微微一顿,又继续道:“不错,掌门便是这个意思。咱们丹乾派虽然不是什么九大门派,却也不是任人呵斥的小门小派。之前那凌霄上人让人传话过来,咱们应了算是礼数。可如今若是再来,咱们应下是礼数,不应却也算不得失礼。”
厉红珊却是微微一撇嘴,道:“要我说,他们只怕未必会低头。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些人必然会先打这个主意。”
蔺湘竹闻言后却是将手在桌上一排,冽声道:“那就让他们去再寻一匹听话的马儿吧,咱们丹乾派这次就不伺候了!”
说罢此句,蔺湘竹却是直接起身道:“话我便交代到这,我这便回去复命。想来过不了多时便会有其他人过来,介时师弟你看着应付。”
“适可而止!”罗英嫡也是沉声应下。
蔺湘竹又看得罗英嫡一眼,这才出房去了。
厉红珊这时又开腔道:“昨日咱们气得这般苦,却想不到今日便轮到咱们出气了,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看着厉红珊得意洋洋模样,罗英嫡却是不免失笑。
只是罗英嫡面上笑的开心,心里却是不免叹息一声。
不过他如今也算是勉强适应了这修仙界的种种,对自己的一些言行也有了反思,是故此时也不觉得此举有何不妥之处。否则若是换在一日之前,只怕不用旁人来请,只要他听得此事,必然直接就以大局为重,直接冲出去应战了。
两人又说得一会儿闲话,终于有端木雄门下弟子前来报讯道:“罗师兄,外面有一位七星观的道长,道是有一物相赠。”
“七星观?”罗英嫡闻言却是悚然一惊。
七星观虽然人丁不旺,却也是实打实的九大派之一,一门望气之术可谓是天下无双,便是门下千年内未出一个天境强者却也无人敢惹。
只是罗英嫡却是记起当日破那九曲阵时,那有出身七星观的出尘道长曾出言指点了一番。如今再听得七星观之名,他当即就想起了那位已然在九曲阵内身陨的出尘道长。
“莫非是出尘道长留有什么遗物亦或者是遗言?”罗英嫡此时却是顾不得之前种种,当即起身往外赶路。
那厉红珊却是在后连连喊叫,可罗英嫡却是充耳不闻。厉红珊虽然不知发生何事,却也猜到必然与七星观有关,只得跺跺脚,连忙跟了上去。
“七星观的道长何在?”罗英嫡方走至偏厅处便开声问道,只是下一刻他的眼睛便被吸引到了一盏放置在小桌上的古灯上。
“这灯是……”罗英嫡看着眼前这盏灯,惊诧莫名。
旁人或许会忘记,可他决计不会有半分忘记,更何况那灯花中还有一只肉眼可见的小小鸟儿正仰首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