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嫡犹自记得,那妖仙雏凤在即将被火云公主的炼妖佛火炼化时,便是这盏古灯突然划天而至。随后它不仅收去了那朵火云公主以《大日如来咒》苦心祭炼出得炼妖佛火,更是将那妖仙雏凤一并收去。
而且当时这古灯完全是没人驱使模样,十分里倒有八分像是无主之物。然而诡异的是,在场无数大妖、妖王、人族高手,却没有一人胆敢动手拦截,当真是让罗英嫡大跌眼镜。
若非是随后那大荒山的金翅大鹏突然插言吸引人诸人注意,只怕这事情就要闹的沸沸扬扬了。
然而,谁能想到,今日竟然在此再度看见此物。更为怪异的是,这古灯竟然就放置在桌上,而桌边坐着的却是九大门派中最为低调的七星观中人!
“是七星观有意染指魁首之位,还是别有所图?”罗英嫡将视线从古灯中收回,可心中的不安却是与时剧增。
好在罗英嫡还记得轻重之分,稍稍整理心情后才徐徐开口道:“道长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这道人道:“当不得居士如此敬重。小道三河,不过是七星观中一个端茶送水的小童子。”
说罢此句,这道人微微一顿,将手指向那桌上古灯道:“此次前来,便是奉命将此物赠于居士。”
“恩!”罗英嫡心下一怔,视线不可抑制地顺着这三河道士的手指转向那古灯之中。
此时那佛焰中的小雀儿正作势仰首高歌,但怪异的是罗英嫡却听不到一星半点。
不过罗英嫡很快就收回目光,而且坐正身体,眼观鼻、鼻观心,过得好一阵后才开口道:“道长说笑。虽不知道道长奉何人之命,但此等重宝非比寻常,英嫡如何敢受?此时还请道长收回。”
三河道士却似是预料到了罗英嫡的反应,竟是不等罗英嫡说完便打断道:“居士不用着急,此事自然另有隐情。”
罗英嫡闻言,不由凝眉看去,却发觉这道士样貌竟是有些熟悉。只是思得半晌后,却又一无所获。
不过这三河气质非凡,言谈也是不俗,以罗英嫡观之,必然不会是一个什么端茶送水的道童,而是另有身份。如今如此说话,想来是自谦之说,倒是不足为信。
那三河对着罗英嫡微微一笑,随后才徐徐道:“这盏无焰灯赠于居士却是有两个条件。”
罗英嫡听了心里忍不住一跳,同时思忖道:“果然如此,倒是要瞧瞧你究竟在卖什么关子。”不过罗英嫡却是面色凝重,神色肃穆,便是半分异样都不曾表现。( 网)
三河道人却是径直道:“这两个条件说来也是简单,其一便是请居士出手,降服那阵前叫阵的妖王。”
罗英嫡心里道一句“果然如此”,但是面上却是点点头,却不多言。
三河道人又道:“第二个条件也是简单。便是三月之后,本观欲请居士前来本观一叙。”
“完了?”罗英嫡惊诧问道。
“完了。”三河淡淡一笑,却是不再言语,一副惜字如金模样。
罗英嫡却是面皮抽动不断,却是被三河的第二个条件给弄懵了。
若说第一个条件还在罗英嫡意料之中的话,那么这第二个便有些无厘头了。而若是将这两个条件以及那盏无焰灯放到一块看,罗英嫡甚至觉得这三河、亦或者说是七星观不过是随意寻了个借口,将这重宝赠于自己。
“只是这七星观究竟有何目的?”罗英嫡转头看了对面的三河一眼,可三河一副云淡风轻模样,根本看不出半分不妥。
再转头看一眼那无焰灯,罗英嫡更是糊涂。这无焰灯上那拖着长尾的小鸟儿决计不错,便是妖仙雏凤那极为独特的妖气也是没有半分差异。若说这无焰灯是仿制,只怕罗英嫡第一个要站出来一个大耳括子扇过去——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得智商!
然而,这无焰灯越是如此,罗英嫡便越是不敢去接。
“道长请回。”罗英嫡终于下定了决心,起身送客,同时道:“第一个条件英嫡应下了。”
听得罗英嫡所言,三河也是不为人知的微微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模样。
只是罗英嫡紧接下来的第三句话却是让三河错愕不已——
“只是无焰灯这等重宝还请道长收回。”罗英嫡看也不看那无焰灯一眼,只是紧盯三河双眼道:“一者是无功不受禄,英嫡不曾建功,不敢受此重宝。二者英嫡却有自知之明,非是此宝明主,不敢有亏于心。”
罗英嫡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却是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带上了真元,一时间竟是惹得堂内桌椅震动不断,独独放置着那盏无焰灯的小桌半点动静也无。
三河却也是惊讶非常,甚至急急道:“居士何必如此!此物本就是本派师长特意赐下得,所提条件也不过是居士举手之劳,你又何必执意不收?”
三河说到此处,猛地一断,随后又转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神色道:“居士莫非是觉得这佛焰之中的妖仙气息不对,是故怀疑这盏无焰灯有假?这便是居士多疑了。居士不知此灯诸般妙用,不仅能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