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曾经做过无限风光的头牌,现在作为老鸨,更作为这醉云楼明面上的老板,云娘从来不是那种会顺着头牌意思行事的软柿子,不过为了醉云楼的利益,云娘也不会故意和头牌对着干,毕竟自己在醉云楼的干股只是很小一部分,说破天自己只是被雇来管理醉云楼的,一切还要以醉云楼的利益最大化为出发点,为幕后那些大老板们赚到更多银子才是云娘最关心的事情,而头牌又是她赚钱手段中极为重要的一环。所以易玄的要求才会让云娘左右为难。
见云娘面露难色,易玄也不再勉强。而是微微一笑,轻轻地伸出右手,而后重重拍在了那扇挂着“菲”字木牌的木门上。
易玄的举动,直接把云娘惊住了。好在易玄已经提前交代云娘,支走了二楼的几个小厮,不然他们非得过来和易玄理论一番。
“门外何人,扰我休息!”
一个疲倦但是更多夹杂愤怒的女声,从门里飞了出来。
“出来见见不就知道了吗?”
易玄好像唯恐里面的女子不生气,继续满不在乎地表演着拙劣的激将法。
拙劣的激将法奏效了。
伴随着一阵短促的脚步声,那扇木门被猛然打开。一张皎若秋月的杏面桃颜率先从木门中探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双纤纤玉把门彻底推开,最后,一个半妆美人亭亭玉立的出现在门外。
如果不是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愤怒和厌恶神色,稍稍为这女子减了些分数,否则眼前这女子绝对算得上是倾城尤物。
“刚才是谁吵醒我,又大言不惭的出言顶撞?来人,给我拖出去,先打一顿再说!”
倚靠在凭栏上易玄,不住地摇头,还不待杏眼圆睁的愤怒女子将唤来小厮,易玄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出右手,将刚刚走到门外的小柏菲又推回屋中,回头对云娘使个眼色,转身也走进小柏菲的房中,顺手关上房门。
“你!你!你大胆!”
被易玄如羔羊一般毫不费力推回屋中的小柏菲,怒不可遏的斥责道。但是风姿绰约的女人即使生起气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反倒更具别样风韵,让人倾心尤胜以往。
“抱歉,但是请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想和你聊聊。”
易玄竖起手掌对着小柏菲,一边表明了自己此番前来并无恶意,一方面,眼神很不老实地四下打量起屋中的摆设来。
其实这愤怒女子,也就是小柏菲,见易玄是云娘陪着来的,虽然生气,但也知道了此人不是心怀不轨之人。进屋之后马上表明来意,倒也让小柏菲消了几分怒气。只不过,这个从素昧见过的年轻男子,从刚才就没怎么在她的引以为傲的容貌和身材上过多停留,更没有沉迷不能自拔的意思,多多少少让她在别的男人那里建立起来的自尊有点不舒服。
“聊聊?既然想找我聊聊,那就是客人,不过上午我们醉云楼是从不接客的。公子如果真想和我谈心,还请备足了银两,晚上再来。”
对于易玄,小柏菲并不厌恶。甚至,相貌出众、年纪轻轻、淡然神色中带点坚韧、老实本分中带点痞气的易玄,正是小柏菲喜欢的类型。正是因为看清了易玄的气质容貌,对易玄心生几分好感,刚才被打扰的糟糕心情才略微好转了一些。
易玄笑笑,避而不答,像是实在找不到话题一般,指着窗户旁一张长桌,漫不经心地说道:“菲姑娘,那几盆花真漂亮啊。”
小柏菲一听,眼神略微一愣,但马上笑着附和道:“没想到公子是个识花爱花之人。这几盆花,是我是从街上铺子里买来的。花农说这几盆花可吸净屋中浊气,香气还可提神,诸如此类,我便买了几盆放在屋中,也没有刻意抚育,不想这些花儿长的都还不错。”
果然有问题!刚才小柏菲一瞬间的眼神变化没有逃过易玄的捕捉,而且易玄只不过这么一问,她就马上解释了这么多,本能之中在试图掩饰着什么。
易玄右手托着着腮,一边看似认真的听小柏菲讲述这些花的来历,一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桌子上那几盆花。
“花,倒是都不错。只不过有几盆显得很多余。”
易玄带着几分权威神色。用批判的语气说道,。
“多余?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不过据花农说,这些花各自有各自的功效,而且相互之间并不冲突,甚至隐隐间有互相促进成长的作用,不知公子‘多余’一说从何而来?”
小柏菲用轻佻的眼神望着易玄,语气中有些不屑的说道。
“除了中间那一盆花,其余都多余。”
易玄直指着桌子上被众星拱月围在中间的那盆绿叶植物,淡淡的说道。
易玄所说的中间那盆花,在周围几盆姹紫嫣红的鲜花映衬下,显得十分不起眼,朴素的掉渣。准确来说甚至都不能叫花,因为它还没有开花。
只见这盆植物,挺拔的油绿色根茎上只有寥寥几根分枝,每个分支上又只有两三片叶子,叶片还十分幼嫩,最大的叶片也没有婴儿手掌大小,不过那肥嫩的亮绿色叶片,倒是很有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