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着一身青色长衫,并没有佩戴宝贵的珠玉,衣袖近乎粗鲁地挽了起来,就像是饭馆里打杂的小二,但你若是看到他温柔的眼神,以及脸上那和煦的笑容,变回觉得他比阳光还灿烂,比时间的美玉还要耀眼!
有些人不需要任何装饰,便能令人看出他的与众不同,这青年便是这样的人。
“没想到这等高雅场合,你这种人也能参加,真是辱没了我等修士!”
正在苏梦泽暗自欣赏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冷嘲袭来,同时一道身影站在了他面前,苏梦泽扫了眼林景明,发现一日不见,这家伙更令人恶心了,苏梦泽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淫贼?”林景明怒喝道。
“我一直以为,林公子只请了人来,没想到还进来一只猪,而且还是很蠢的猪,但嘴巴却厉害的可怕!你可曾看见了?”苏梦泽收敛起笑意,优哉游哉地将这番话说出,双眼还滴溜溜地乱瞄,像真是在找那头蠢猪。
林景明见他这幅模样,心中的愤怒立刻被点燃,手指按在长棍上就要出手,这时却有一人阻止了他。
“林公子府前不得闹事,别玷污了圣云宗的名声。”顾舒雅依旧是一身白衫,衬得她姣好的面容无比清秀,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对林景明却极有效,他按棍的手立刻垂了下来。
她说的林公子,指的自然不是林景明,有林箫默在的地方,永远只有一个林公子,那个人便是他自己!
“那个丫鬟怎么如此眼熟?”苏梦泽望着离去的圣云宗众人,忽然发觉顾舒雅身旁的一个丫鬟,有一种若隐若无的熟悉感,但他刚才见过对方面容,他自信以前绝对没见过她,只是那熟悉感从何而来?
苏梦泽想不通便不去想,也迈步跨入了庄园内,此刻里面已挤满了前来集会的修士,一个个大声交谈的好不热闹,庄园内有一处略高的平台,四大门派的位置便在那平台上,只是并没有南岳门的席位,好像是对方没有派人参加。
不多时人已聚满,林箫默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青衫笑容恬淡,正是苏梦泽在庄园外,暗自欣赏的那一名青年。
林箫默向四方一抱拳,从桌上一盏美酒道:“诸位能屈尊来此,是我林箫默的荣幸,别的都先不说,我先自饮一杯酒,以表示对大家的感激!”
他说的话并不如何文雅,甚至有一种讨好的意味,但从他林箫默嘴里说出来,人们不仅不觉得低俗,反而像是沐浴春风一般舒畅。
“林公子莫客气,大家都是慕名而来,应该是我们的荣幸才对!”林箫默的酒杯刚放下,便有一个大汉出声喝道,大汉的身材极为魁梧,说话的声音虽然粗糙但很响亮。
“阁下说得好!林公子少年时便是豪俊,为人耿直喜交朋友,大家见您一面都很高兴!”又有一人大声符合,此人的身材并不算雄壮,但却给人以结实的质感,像是一块光滑的磐石。
“两位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大家说对不对啊?!”这时又站起一人,他的眼睛很小像是鼠目,但里面却射出精湛光芒,他拿起一杯酒朝四方一举,大声道:“大家敬林公子一杯好不好?”
台下并没有人答话,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杯酒,朝林箫默的方向举来。
苏梦泽扫了那三人一眼,若不是知道林箫默名声在外,他还真以为那三人是个托,笑声中他也站了起来,和众人一同敬酒。
林箫默脸上露出躲闪之色,像是没有料到众人会这般盛情,他连忙拿起一杯酒,有连忙将其喝了下去,就像生怕比别人慢上一拍,然而在所未有举杯饮酒之际,敬酒的人却并没有喝酒。
鼠目男子真的像是老鼠一般,无声敏捷地越过十几米,出现在了林箫默的面前,与此同时手中夺了柄长剑,直挺挺地刺向了林箫默咽喉,而先前吆喝的另外两名男子,也是迅猛地冲杀了而来。
利剑即将没入林箫默的咽喉,而他此刻却仍然在饮酒,有下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众人也随之发现了这一点!
然则剑尖已离咽喉不过几寸,别人想出手也是来不及了,不由都为林箫默捏了把汗!
林箫默却若置身事外,他酣畅地饮完一杯酒,然后随意地朝下一挡,只听铛的一声清脆响动后,那柄利剑便被挡了下来,此时却有长剑从后刺来,是那若磐石的男子出手击来,魁梧男子持剑从上砍下。
三人的攻击配合得极为连贯,但三招并不是同时挥出,两两间有那么片刻的时差,林箫默便是趁着这个空档,身子陡然扭转踏在身后刺来的长剑上,旋即借力一个翻跃,出现在十数米外的一处空地上。
有人想上前帮助,却被他挥手阻止了,林箫默向那三人抱拳,问道:“你们是谁?”
“嵩寒三友!”那三人亦终身一跃,将林箫默围在了中间。
听到嵩寒三友四个字,人们眼中露出惊骇之色,嵩寒三友乃是嵩山的霸主,亦是那里的土匪头子,听说他们每个人的修为,都是达到了凝气期第五层的地步,他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