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云宗!”
李清寒的语调很低,因为连他也想不出来,圣云宗的人为什么要和,一个青楼女子扯上关系,而且还是在这等紧要关头。
“她们去救云袖干什么?难道云袖是圣云宗的人?”苏梦泽目光没有转移,依然炯炯地望着李清寒,但后者却是撇了撇嘴,双手一摊道:“这件事我也想不通,但在我追查打探的时候,发现圣云宗的几位长老,已经潜入了关押云袖的大牢。”
李清寒忽然停顿了片刻,望了眼苏梦泽的脸色后,继续道:“随后而去的,是你最讨厌的一个女人!”
“顾淑雅也去了那里?!”苏梦泽陡然瞪大了双眼,目光在屋内闪烁个不停,忽又问道:“莫非她是幕后真凶,是她杀死了将铭?”
李清寒兀自摇了摇头,眼底露出思索的神色,片刻后却是语出惊人:“我也觉得此事有些诡异,总觉得将铭是被云袖杀死的!”
他这一句话刚说完,其余二人就一起看向了他,因为他说的实在是太荒诞了!
这就像是在说:帝国的皇帝突然变成了太监,而原先的太监正在临幸他的妃子。这样荒诞的事是没有人信的,因为没有人相信这种事会发生,而李清寒也没有想过他们会相信。
他只是说出心中的感觉罢了,见苏梦泽二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李清寒挥了挥手道:“今天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现在确实已经很晚了,路上都没有几个人影,虽然还有几处安静的灯光,但整个城市已经安静下来了,再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吵闹,静得连老鼠的爬动都听得到。
像庆元城这样的大城市,一般是很难见到老鼠的,但难以见到并不是说不能见到。
云袖就亲眼见到了老鼠,而且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它们就在她的身旁转来转去,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磨牙声,但云袖仿若看不到这一切,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她的眼神痴呆得像个傻瓜,她依然在想着白天的事,尽管那些回忆让她很痛苦,可她真的想搞明白将铭是怎么死的!
他自然不是体力不支而死,因为他的攻势就像一头猛虎,可他的死又是那么突然,云袖只是感觉现实有了少许模糊,将铭就死在了她的身上,而且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脑海又出现了那具干尸,云袖又害怕得大叫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关进了大牢,南岳门特地为死敌设的大牢,同时看到了围在身边的老鼠,于是她的叫声变得更大了。
可许久都没有人喝止她,她只是听到循环往复的回声,直到她快要安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冰冷的声音射了过来。
“将铭是你杀的?”
这一道陡然出现的声音,让云袖的心脏立刻急速跳动起来,她目光畏畏缩缩地望向声源处,发现那里也坐着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她整个人看起来比冷月还要阴寒。
白衣女子缓缓站起了身,冰冷的月光砸在她的脸上,让她显得更加孤冷清傲,像是一支迎风绽放的梅花,人们还没有闻到她的芬芳,却首先领悟了她的孤傲。
面对白衣女子的质问,云袖却是使劲摇着脑袋:“不,不是我杀了他,是他自己死的!”
顾淑雅紧紧地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子,她根本就没有在意对方在说什么,因为她并不关心是谁杀了将铭。
连他的父亲,都不关心他是怎么死的,她一个外人干嘛要掺合进去,顾淑雅冷笑着打量了一下牢房,这地方她本是无法进来的,但只要她给出的条件足够吸引人,那她便可以出现在这里。
她并不知道,支持自己的长老开出何等条件,将是让南岳门放弃杀子之仇,将这个女人交给自己处置,但她却十分清楚,这个女人一定是至阴灵体,否则那些长老不会耗费精力,替自己搞到这个女人。
曾几何时她也是至阴灵体,可自从那个夜晚的惨剧之后,她连女人最基本的节操都输掉了,尽管事后己方长老一直隐瞒,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圣云宗有东西南北四门,当然也就有四个圣女。
她只是其中之一,当年她尚是至阴灵体时,都不一定能多的宗主位,更何况失去了至阴灵体的光环。
然而今天她却有一个机会,面前这个女人能够吸光将铭的精气,显然是十分纯正的至阴灵体,只要她将自己的血脉移转,那么便能恢复往日的辉煌。
只是面前的是一个青楼女子,她真的会是至阴灵体吗?
这种东西,不是只有在少女身上,才能够存在吗?
她轻轻抬起了皓腕,一道银光从她指尖射出,瞬时间穿透了云袖的肩膀,带回来一滴滚胀圆润的血珠。
顾淑雅张口将其吞入口中,很快便露出了极享受的身材,低吟道:“明明是一个青楼女子,体内真血竟还能如此纯净!”
“你.你想干什么?”
云袖望着一步步走来的女子,再联想起方才肩膀上的伤痛,脸上立刻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但刹那间她的表情转化为了绝望,因为她发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