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泽厌恶地看着拦路人,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拦住了去路,更因为他身上有圣云宗的标志。
实际上,自从被顾淑雅诓骗后,他便对整个圣云宗产生了厌恶,所以尽管面前的男子长得并不难看,甚至算得上清秀俊朗,但他依然觉得像看到一坨屎般恶心。
恶心得连话都不想说,他只是对拦路人点了下头,继而转身就准备离去,但那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他躬身道:“在下林景明,乃是圣云宗弟子,想和公子讨教几招!”
苏梦泽眉尖仅仅地蹙起,眼睛也是眯成了一条细缝,然则里面的目光却冷若寒冰,声音也若飞雪般寒冷:“我现在有事要做,恕在下难以奉陪!”
他转身欲走,却有人不让他走!
来人笔直地站在他面前,展现出一种很有风度的模样,说道:“阁下莫非是无脸见人,想要抱头鼠窜吗?你这个下流低贱的淫贼!”
苏梦泽闻言不想走了,他俯身至李清寒耳畔,叮嘱道:“李师伯,你先去夜梦苑,将此事搞清楚。”
既然是将铭死在了夜梦苑,前去的一定是大人物,苏梦泽去不去无甚意义,但他还是想亲眼看一下,只是现在有一只苍蝇挡道,把他的心情都给搅乱了,他自然不会在轻易离去。
“是顾淑雅那个不知廉耻,不守节操的淫妇让你来的?”他话中的词都带着冷刺,不等对方回答又说道:“你是她第几个男人?”
这自然又是讽刺的话,因为一个女人若是还算清良,她的男人就绝对不能用,几个这一类词来形容!
林景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像是带了一定绿帽子般难看,他在圣云宗的地位不低,所以有资格喜欢顾淑雅,尽管他知道自己只是炉顶,但一个人喜欢便是喜欢上了。
这是很难改变的一件事,因为没有人想要去改变。
“闭嘴,休再玷污舒雅师姐!”林景明长棍已握在手中,冷冽的棍头指向了苏梦泽,喝到:“舒雅师姐贵为我宗圣女,至今一直守身如玉,我看你是见色思淫欲,天生就是一个荒淫胚子!”
他说的是几天前,苏梦泽调戏顾淑雅那一幕,事实自然不像他知道的那样。
“今天我若不教训你,便不是圣云宗弟子!”
伴随着一声凄厉长啸,长棍如同一根古树般砸了下来,这一招并没有使上什么花哨,所以苏梦泽能够看得很清楚,他迅速地自后背拔出了长剑,轻轻松松地挡下了这一棍。
然而。
“好沉!”苏梦泽双臂剧烈颤抖,感觉有一股大力自棍上传来,就像是沉重的刚石从高处砸下一般,他斜眼瞟了下对方漆黑的长棍,暗道:“这家伙的铁棍,看来是绝非凡品!”
想到这一点,苏梦泽不禁觉得憋屈。
因为他从师父那里求来的东西,都在和将铭打斗后被李清寒收走了,现在他身上再没有什么宝贝,就连他手上的剑也是最普通的青铜剑,根本承受不了猛烈的攻击。
苏梦泽只好后退了数步,卸去了青铜剑上的力道。
林景明却若附骨之蛆,再次迅猛地欺身而上,道:“淫贼再来!”
他的长棍已在说话的时候挥出,看起来像是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可这扁舟偏偏有撕裂大海的气势,苏梦泽却并不迎击,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对方修为高于自己。
若真让对方认真地去打,自己定然是必败无疑!
所以他只好扰乱对方心神:“你又不是貌美如花的顾淑雅,我在你面前办什么淫贼啊!还是我们家顾淑雅有味道!”
苏梦泽这些话,不仅没有扰乱对方的心神,反而使对方的攻势更加迅猛,每一下都直指苏梦泽要害,苏梦泽躲避几次后已无处可退,用肩膀挡住了对方一招攻击。
长棍虽然没有利剑的锋锐,但却携有一股力压千钧的气势,苏梦泽右臂顿时便被打折,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你回去问一下顾淑雅,看她还有没有节操!”苏梦泽左手持剑,格挡下林景明的长棍,两个人的脸几乎碰在一起,苏梦泽虽被打得无招架之力,但目光中却无一丝怯弱之意。
“该打!”
苏梦泽最后的一句话,显然激起了林景明的愤怒,因为这一句话相比与前几句,让他感觉多了一些真实,显示顾淑雅真的失去了节操,所以他愤怒地扬起了长棍,砸在了苏梦泽脖颈后面。
砰!
苏梦泽最后听到的声音,便是这么一道冷漠的沉闷声,他并没有死而是陷入了昏迷。
他昏迷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窗外的月亮正孤冷地挂在天边,大雪已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醒来的他感觉脖子有点胀,然后连脑袋也有点发胀。
可脑袋并没有糊涂,所以他很快想起了白天的事,不由地愤然地骂了一句:“林景明,我干你亲妹!”
“你醒了!”苏梦泽刚刚开口说话,便有一道清脆的声音袭来,泣颜连忙点着了屋内的蜡烛,坐在了他的身旁:“林景明很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