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倒车镜。由于角度的关系,司马儒无法看到后面的情况。可司马儒又不能回头向后看,他怕引起冯灿根的警觉。
出租车驶出成都市区,奔驰在成都通往新都的公路上,沿着成新公路飞驶着。
一路上,司马儒就是担心后面的情况。司马儒不知道汤琪到底来没来,如果他们来了,是他们的车跟在后面,还是黄维佳他们的车跟在后面。司马儒也不知道黄维佳他们是怎么处理这种局面的。司马儒想,不管汤琪他们来了还是没有来,他们现在都不会出面,他们要等到自己把钱顺利地取出来。到那时,自己已是个无用之人,他们会不留后患地把自己做掉。而司马儒却担心,黄维佳他们见到汤琪露面就冲出来。如果在这时候冲出来,那还不是前功尽弃?你看,自己把钱取出来了,干什么,办什么事,都没有明确。人家也没表现出要把你怎么样,你把人家抓起来干什么?怎么抓的,还不得怎么把人家放了?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疾驶,他们来到了新都的工商银行停下了。
他们下车后,冯灿根和杨美芳几个人都进到了屋里。司马儒在银行的大厅里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司马儒就向冯灿根试探地问:“你没让货主来取钱吗?”
“不用他来,我们把钱取出来当面交给他就算了。”
“那多不方便,最好是他来了,往他的帐户上一过帐就完了,那多方便?”
“不费什么事,在这取钱也很方便。”
“那我们就交给货主现金?”
“交现金。”
“得提出多少现金?”
“存折上的款就都提出来呗。”
“购了多少瓜子,需要那么多的款啊?”
“你就都提出来吧,有用项。就是用不了,剩下的你还能存在成都吗?”
冯灿根吱吱唔唔地说不出个令人感觉合理的理由来,司马儒也就不再与他磨牙,从冯灿根的手里接过了存折,来到了营业窗口,办理提款手续。
他们顺利地把四十五万元现金提出来后来到外面,这时司马儒才看见,在他们乘坐的那辆车的一旁,又停了一辆出租车,车旁正站着汤琪和殷永明。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个司马儒根本没见过的人。这两个人,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司马儒一见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去打手角色的。那两张长满横肉丝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可掬的表情,阴沉的脸让人一看就悚目三分。其中一个又大又黑,冯灿根叫他黑铁塔。另一个白胖儿白胖儿的脸上却留下了一个疤痕,冯灿根叫他疤瘌脸。司马儒在心里想,这两个人可是够自己受用的了。
在这特定的环境下,再蠢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阵势。司马儒的心里也在打着鼓,不由得两眼向四周遛着。可是,附近根本也不见黄维佳他们的一点儿踪影。他们哪儿去了?难道他们在成都就被甩掉了?
司马儒没动什么声色,跟随冯灿根来到出租车前。这回,司马儒被安排在另外一辆车上。在这辆车上,汤琪坐在副驾驶席上,冯灿根坐在司机的后面,那个黑铁塔坐在汤琪的后面,司马儒被让到冯灿根和黑铁塔的中间。杨美芳、汪彩花、殷永明和疤瘌脸,坐到了原来的那辆车上。
人们都上车后,出租车就启动了,两辆车一前一后,向着农贸市场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