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儒坐着三轮车来到车站,刚刚走近货场的大门,远远的就见到几辆汽车停在他们的货物周围,一些人正在紧张地装着车。见到这种情景,司马儒心里顿时发了慌。司马儒让三轮车师傅紧蹬几下,就到了货场。司马儒跳下三轮车,冲到那些人的跟前大喊:“你们都给我住手!”
那些人停止了装车。
这时,汤琪傲慢地向司马儒走来。司马儒一见,心里感到一震:怎么又是这个家伙?真是冤家路窄。便怒气冲冲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这瓜子你们不是同意卖给我了吗?怎么不让我装车啊?”
“谁卖了?我们从来没卖。”
“哎!你是不是要耍赖啊。那个女的已经答应卖给我们了。那女的不是你们一起的吗?”汤琪边回头找人边说,可他并没有找到什么女人,就有些惊诧:“那个女人哪儿去了?”
司马儒见周围也没什么女人,就轻蔑地说:“你别拿什么女人来蒙我,你是什么样的男人,就足够我明白这里的勾当了。你们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抢劫。”司马儒说着,就掏出手机按电话号码。
汤琪有些惊慌:“你要干什么?”
司马儒根本不理汤琪,仍在拨着电话。
汤琪有些急了,他上前阻止道:“你要往哪儿打电话?你是不是找死啊?我问你,有一个叫王彩华的女人,三十来岁,个子不高,头发在脑后还弄成个疙瘩鬏儿,那人不是你们一起的?”
“我们就来了两个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女人。再说了,我们的瓜子是想往南方发,也没想过在这个地方卖啊。你这是编造谎言蒙我。”司马儒非常严肃地说。说着又要拨电话号码。
汤琪上前一抬手,“叭”地一下,把司马儒的手机打飞了:“妈的,你想耍赖没那么容易。走!跟我走!那个女的是到货物处找人去了。咱们到那儿找她去。找到她,我看你还敢不敢耍赖。”
司马儒想,我不能随便地离开这里。我要是离开了,他们在这里装车,把瓜子拉跑了,我怎么向冯灿根交待?不行,我得马上让冯灿根回来。
司马儒回身拣起手机,宽容地说:“要不这样,我先不报案,我给我的伙伴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他把这瓜子卖了。”
汤琪不再言语。
司马儒很快拨通了电话,等到冯灿根答话后,司马儒就说:“灿根,有个女的把咱们的瓜子卖给了汤琪他们那伙浙江人,他们现在正在装车。我报警,他们说什么也不让。”
“还有这事?”冯灿根怀疑地问,语气有些惊讶。“这样吧,我马上就过去。”
“好了,你就什么也别说了,马上回来。”司马儒急切地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过去。”冯灿根的手机关了。
司马儒收起手机,向着汤琪说:“你们就等着吧,我的那位朋友马上就过来,等他来了,事情就会弄清楚。”
“你让我等?你说的倒轻巧。”汤琪回过头对着身边的人喊:“你们都给我装车!”
那些人又开始装车。
汤琪看着那些人都动起来,就冲着司马儒说:“你不让我装车,我这车是从配货站雇来的,耽误一天我得给人家损失费。时间长了,这笔损失你拿啊?”
司马儒默不做声,一心等着冯灿根回来。
一直等到十点钟,一辆出租车从货场大门冲进来,一直开到司马儒的跟前停了下来。。
这时,天空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地上已经有了些积水。司马儒见冯灿根从车上下来,就踏着泥泞迎向他,准备向他讲述事情的经过,可冯灿根根本不想听,满脸火气地向司马儒问了一声:“你不是没答应他们什么吗?”
司马儒说:“我根本没和他们说过卖瓜子的事情。”
“那他们怎么还在装车?还真他妈的反了呢!”冯灿根没再听司马儒说什么,气呼呼地冲到汤琪的跟前,抓住汤琪的衣领吼着:“走!到派出所去!”
汤琪恶狠狠地甩开冯灿根的手,愤怒地将拳头抡向冯灿根。冯灿根手疾眼快。他用左手抓住汤琪抡过来的手臂,抬起右拳,照着汤琪的面部冲过去。汤琪被冯灿根突如其来的迅疾动作惊得手足无措,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冯灿根的拳头打在脸上。
这时,汤琪的另外两个同伴殷永明和赵健飞一齐冲过来,和冯灿根交上了手。冯灿根回避一对俩的态势,以殷永明做挡箭牌,避开强壮的赵健飞,追上瘦弱的殷永明就是拳打脚踢。殷永明经不住冯灿根飞快的拳脚,一时招架不住就抱头鼠蹿,又被泥泞的地面滑倒。冯灿根就势一阵乱脚,踢得那殷永明满身是泥,蜷缩着身子失声叫痛。赵健飞见正面攻击难能得手,就拣起一块石头砸向冯灿根。就在这一刹那,司马儒大喊:“灿根!不好……”冯灿根抬起头,见一块石头正冲自己飞过来,将身子一闪,打过来的石头落了空。
汤琪被冯灿根的一拳打成了捂眼青,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冲到了冯灿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