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直跳得额头沁出汗水。一曲终了,司马儒才和同学们停住舞步散去。
在这个舞厅的后面,摆着两张大的餐桌,正好能容纳二十左右人就餐。同学们离开舞池后,就回到餐桌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环顾一下餐桌前的人们,用低沉的嗓音说:“各位同学,我们都是关东农业大学植保糸98届毕业生,毕业至今已经有五年时间了,这五年中,同学们都成了我们国家各方面的建设人才,分散在祖国的各地,为我们可爱的祖国做着贡献。今天的舞会,是家住本市的同学,为不远万里,从成都衣锦还乡的商界精英,我们的女强人黄维佳同学举行的。五年的时间,我们这些同学变化都很大,情况也各不相同,平时也没有机会沟通。今天,我们的黄维佳同学回来了,给大家创造了这么一个条件,为我们大家的沟通提供了方便。为了让大家互相都能有个了解,下面,请几位有代表性的同学,分别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首先,请本次舞会的佳宾,我们班的高材生,当今的千万富姐儿黄维佳同学介绍。”
黄维佳在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中站了起来,认真介绍她毕业后这五年的经历。之后,总结性地说:“刚才,有的同学说我是高材生,这一点我不敢当。大家都知道,我在大学时是个最平庸的学生。说我是当今的千万富姐儿,我敢说我问心无愧。我从一个最平庸的学生,到实实在在的千万富姐儿,这能说明什么呢?就是说,我们毕竟是大学生,我们的头脑不比别人差。我们在哪儿都能干出一番事业。我感到,在商界,更能发挥我们的才智。你们看,在商界,有多少人小学都没有读完就投入到了商海之中,可他们照样发家,照样成为商界奇才,照样成为大款。说到这里,我向大家表示一个承诺:就是我们在坐的哪位同学,如果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不顺心,想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就可以下海经商。你们要是觉得自己缺乏经验,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人力帮助,你们要是缺少资金,我可以为你们提供资金支持。并且,这种帮助和支持都是无偿的。”
她说到最后一句,底气十足,叫得特别响亮。她的话音刚落,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司马儒在听黄维佳介绍时,心情很是沉重。此时,和黄维佳跳舞的那种精神头,已经荡然无存。司马儒坐在不显眼的位置,低着头,默默地听着黄维佳对自己的介绍,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里有赞叹、羡慕和振奋,也有失落、沮丧、嫉妒和怨恨。以至于后来几位在事业上有了一定成就的同学介绍情况时,司马儒都根本没有听进去。
黄维佳早就看出了司马儒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在自我介绍情况结束后,同学们自由联系和沟通的时候,她就站起身,叫了一声:“曦光,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黄维佳所叫的曦光,是黄维佳的丈夫蒋曦光。蒋曦光身材魁伟,气质非凡。穿一身警服,更显得干练而精明。他现在是成都市某公安分局的一名干警,这次是专门陪同黄维佳回东北老家看望双亲的。此时,他听到黄维佳叫他,就站起身来。
黄维佳领着蒋曦光来到司马儒的跟前,见司马儒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站在司马儒的面前捂着嘴笑出了声。
司马儒抬起头,自觉尴尬地站了起来。
“低着头算什么帐呢?”黄维佳闪着明亮的眼睛向着司马儒问道。
司马儒不好意思地说:“没……没……”
黄维佳收敛了笑容,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刚才你来晚了,我没能有机会和你唠。来,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说完转身向着身后的蒋曦光说:“曦光,这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司马儒。他才是真正的高材生。”然后又对司马儒说:“他是我的老公,叫蒋曦光。”
司马儒和蒋曦光互相握手寒喧后,搬来了两把椅子,黄维佳和蒋曦光就挨着司马儒坐了下来。
“怎么样?还顺心吗?”黄维佳望着司马儒关心地问。
司马儒苦笑了一下:“顺心谈不上,用百无聊赖,六神无主来形容我的处境还算比较贴切。”
“怎么回事?说说看。”黄维佳微笑着说。
司马儒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苦笑:“哎!不说了,一说眼泪哗哗的,那多让人难堪。过去的和眼前的都不提了,要说就说以后的。黄维佳,你帮我找个能挣钱的工作,我想离开机关。”
黄维佳有些愕然:“你疯了?你在政府机关工作,那可是前途无量啊!别人想进机关都进不去,你怎么会有这种离开机关的念头?你这才是胡闹!”
“我不想再赖在机关,图那个挣不了几个钱的虚名儿了。你还不了解我的处境。我是要改变自己被人操纵被人控制的命运。”
黄维佳笑了:“吓!听这话,你好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真的好苦大仇深啊。说说看,是谁操纵你控制你了?”
“不说那个了,就说在机关上班吧,那只是名声好听,一年到头挣那么俩钱儿,实在是感到寒酸,感到没意思。人,没钱就当三孙子,就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