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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爹。”林莫言甜甜的笑着,并给林老爷做了一个万福。
林老爷一见林莫言登时裂开了他的嘴,他笑着点头,伸手比划了一下。
“好好,莫言啊,你怎么在这?”林老爷故意问道。
林莫言抿着嘴角微微一笑,紧接着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咬住了嘴角,她调皮的看着林老爷,仿佛像是林老爷的小女儿一样。
“老爹爹,我来安桥瓦子唱戏已经有段日子了!往后,莫言就在安桥瓦子安营扎寨了。老爹爹,往后您可要多来捧场啊!”林莫言撒娇的说道。
林老爷笑着点了点头,却无所谓的说道:“那一定,那一定。”紧接着,他的眼睛又回到了戏台子上,仿佛林莫言从未出现过一样。
戏台子上,妙妙迈着大步走了上来,一上场她便唱到:“朔风四野云垂地,向长空六花飞坠。独上高山,全无力气,奔名奔利直如是。”
妙妙摇头独白道:“一阵风来一阵沙,千山万里没人家。可怜回首乡关路,极目阴阴天一涯。上山下山山复上,古木森森迷叠嶂。山阴经月雪难消,恰直今宵雪又降。前山高处有人烟,喜得今宵一夜眠。苦也更无存宿处,此身寄在阿谁边。”
接着又唱:“张协告苍天,怜孤苦。从小里蒙严父,教六艺通文通武,直欲更换门户。今应举天欲暮,大雪纷纷登山路,两头望更无宿处。今夜若在此山,莫教协此身,遭遇狼虎。”
这时候,林莫言忽然发现了戏台子上放着的桌子有些不对劲。
那戏台子上本就放着一张铺好桌布的桌子,那桌子本就是最基本的道具。平日里,谁会去认真观察她?
可今儿,林莫言忽然觉得那桌子大了许多。那桌子低下鼓鼓的,仿佛塞了一团棉花一样。林莫言仔细的观察,只见那桌子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下。
林莫言心存狐疑,她仔细的盯着。这时候,宋千心走了上来,千心的正好挡住了那桌子的前面。
林莫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下意识的将目光挪到了花旦的脸上。只见那装花旦的“苏晓曼”今天有些不对劲,可哪儿不对劲她还有些拿捏不准。
而这时候,花旦一个甩袖,独白到:“甚人来?”
林莫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花旦一张一合的嘴巴,可所用的气力似乎有些问题。
紧接着,有听那旦唱到:“吾住五鸡山下,远近俱闻声价。显圣八百余年,三度有些纸钱来烧化。专管虎豹豺狼,又掌豆麦禾稼。鸡气味知它如何?猪羊肉那曾系挂。祭吾时多是豆粽糍糕,阴空里一个乡霸。似泥神又似生神,唱得曲说得些话。张协运蹇被贼来惊吒,当山土地无奈何,借此之处与它宿过一夜。贫女回来必不容它,凭小圣说教希吒。吾殿下善恶判官,显一员到吾部下。”
这时,妙妙这个小生独白:“幸然解得庙门开,痛苦饥寒塞满怀。今夜闭门屋里坐,应没祸从天上来。”
唱罢,小生下场,丑角儿唱到:“你到无事,我到祸从天上来。”
刚刚上场的净白到:“低声,其他书友正在看:!门也会说话。”
丑角道:“低声!神也会唱曲。”
末角儿道:“两个都合着口!”
丑角道:“两个和你,莫是三人?”
净角唱到:“怕贫女归来,才说话贫女便惊了。若还转去李大公家,又成利害!都与我闭口深藏舌,安身处处牢。”
这时候,花旦悄然走过,对两人唱到:“朔风凛冽云垂地,见长空六花飞坠。踏雪归来也,仗一点灯儿,伴岑寂。”
又白道:“作事不取知,必定没前程。甚人来擅开我庙门?今日不是牙盘日,里头都拄了。叫开门!”
而此时,末角唱到:“恰好打着二更。”
那一瞬间,林莫言忽然释然。
戏台子上三人合唱之时,林莫言忽然发现花旦的吐气方式不对。那原本就应该是用力的地方,花旦的离去不够却唱出了饱和之音,这怎么可能?
在仔细看去,那花旦目光有些涣散,哪里是平日里的苏晓曼?仔细打量了一下,林莫言冷笑了出来。
果然,戏台子上的不是苏晓曼!
林莫言瞥了方豫北一眼,方豫北却像是傻了一样看着戏台子。
而这时候,林莫言却笑了,她笑的很甜。
锣鼓声再次响起,戏台子上的众人下场。这时候,林莫言主动的走到了林老爷的面前,她笑了出来。
“老爹爹。”林莫言说。
“恩?”林老爷忽然扭过头来看着林莫言,他仿佛才发现林莫言站在这里一样。
林莫言笑了笑,她垂首说道:“老爹爹,我上场为您场一场如何?我就扮净角儿,您看看我的戏进步没有?您给指点指点,您看,成吗?”
林老爷不禁笑了,他连连点头。
“可不,好久没听到你的戏了。去,你上去跟苏晓曼一起唱。都是你们俩是全临安城最好的戏子之一,今儿能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