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门口。
方豫北心里有些急,她不禁的责备道:“千心,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不敲门?大早上的,吓死人!”
千心见屋子里两个人不像是有过什么事情发生,心中便放下了一半。于是,她尴尬的笑了笑大大咧咧的抱着脑袋说:“我还没睡醒呢,你们俩别怪,别怪!”说完,千心一脚他进来,顺势关上了门。
豫北笑了笑,扭头有对苏晓曼说:“晓曼姐,快喝吧,茶要冷了!”
一听“茶”字,宋千心心里一震,难道说丑丑说的是茶叶有问题?千心立即走了过去,而此时,苏晓曼又一次的将茶水放在了嘴边。
“等等!”千心脱口而出。
苏晓曼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千心,而豫北此时的手心已经布满了冷汗。
“干嘛?”晓曼问。
“啊,内个,其实是这样,对了,豫北姐我爹叫你。”宋千心说。
苏晓曼不悦的白了宋千心一眼,方豫北的脸猛然一下子红了,她的脸红的像是烂了的西红柿,愤怒中带着失望与嫉妒,好看的小说:。
“哦,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方豫北说,她扭头又对苏晓曼说:“晓曼姐,我先去了,茶趁热喝!”说完,方豫北款款向门口走去。
回眸的那一刻,方豫北狠狠的瞪了宋千心一眼。
“吱嘎”的一声门关上了,是宋千心亲自关上的门。她眼睁睁的看着方豫北远去的身影,不禁的松了一口气。
那两碗茶水就放在桌子上,苏晓曼没有喝,方豫北也没有喝。那灰色的茶碗像是秋天的桦树林,美丽中带着数不尽的苍凉。
苏晓曼像是一只慵懒的猫悠闲的躺在竹椅上,她瞪着那双大大的眼睛十分平静的看着宋千心。
“怎么,有事儿?”苏晓曼问。
千心尴尬的笑了笑,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恩?这是有事的意思还是没事的意思?”苏晓曼问。
“也有事儿也没事儿。”宋千心回答。
“此话怎讲?”苏晓曼问。
千心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听说有只老鼠钻进了你的屋子,我是来帮你抓老鼠的。”
苏晓曼冷笑了一声,不屑的瞥了千心一眼。
“是帮我抓老鼠,还是帮我挡灾难?”说着,苏晓曼缓缓的拿起那杯茶。
“别……”宋千心话音未落,只见苏晓曼缓缓的将那杯茶倒在了地上。
苏晓曼默默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十分平静的瞥了宋千心一眼。
“我在这行里已经混了十几年,什么事情都已经见识过了。大概十年前,恩也许更早一些。那时候我还是个刚入行的小戏子,那时候跟你们一样,我也是要伺候名角儿的。有一天早上,一个姐姐递给我一杯茶,叫我给那位当红的角儿送过去。我傻乎乎的送了过去,那位角儿喝了茶以后顿时嗓子哑了半个月。我呢,我被班主打了个半死,差一点没要了命。”说道这里,苏晓曼冷笑了出来,十年前的那一幕似乎又重新出现在了以前。
她儿时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之中,身穿米色布衣的小女孩被打的鼻青脸肿,那个女孩就是她,今天的名伶苏晓曼。
“不是别人叫你拿去的吗?你指认不就好了?”宋千心打断了苏晓曼的思路。
苏晓曼再一次不屑的瞥了宋千心一眼,紧接着她微笑了出来,只听她说道:“千心,你还是太心善。我从头至尾都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是谁让我拿去的那杯茶,就是因为我忍着没说,所以才得到了第一个上场的机会。”
苏晓曼这番话脱出口的那一瞬间,宋千心忽然明白了一切。
不管是谁给的苏晓曼那杯茶,她终将认定苏晓曼是个自己人。苏晓曼就是利用了这个机会换取了别人的信任,宋千心佩服的看了苏晓曼一眼,心中这一种感觉:自愧不如。
而苏晓曼,也像是在回忆那场被打的很惨的故事。
“那是我这辈子被打的最惨的一次,当然了,那种茶叶的味道我这一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而那位名伶由于半个月不能唱戏,而被人抢了风头。这是我这一辈子最深的记忆,从此以后,不管是谁拿给我的茶水我都不喝,因为怕那个可怕的故事再一次的上演。”
说罢,苏晓曼看着宋千心,那一眼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