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窦红线,王伏宝率残兵进入汝南郡的消息,特别是明白陈梦欣认为这些人奇货可居,将来可堪大用的意思后,龙斌当即去信让孟广林,尉迟恭妥善安置河北军的残兵,和陈梦欣想的一样,龙斌也意识到这些人将成为他手里的一招妙棋。
李唐一统中原,裴世矩又献城投降,龙斌本想趁对方立足未稳,起兵先下手为强,却不料徐世绩和张须陀同时反对进军中原。
中原一统,常年受战火洗礼的百姓无不思安,如果龙斌这时候起兵无疑与民心向背,而且李唐新胜不久,士气正旺,兵锋最盛,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利于自己,因此龙斌在听了徐世绩和张须陀的分析后,不得不放弃起兵的打算。
甚至徐世绩在话里还暗示龙斌,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在保留军政权利的基础上向李唐称臣,依然做个异性王爷,避其锋芒以待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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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在豫章镇南王府,龙斌接见了从汝南赶来的王伏宝和窦红线,他召二人前来不仅仅是见面这么简单,而是有要事与王伏宝商议。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王伏宝就属于这类的猛将,任何雄主都希望纳入麾下的猛将,龙斌也希望对方可以为自己效力,不过效力的方法不是统领士卒,冲锋陷阵,而是做一回无间道,诈降李唐!
王伏宝差点被窦建德正法,天下皆知,也正因此他不为旧主报仇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龙斌就是要抓住这个理所应当的想法,在李唐军中安插一枚钉子。
“王将军,何处何从你自己做决定,本王决不会为难于你!”看着眼前这个耿直的汉子,龙斌不认为对方会拒绝,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王伏宝为人老实,不善心机,意图容易被人看穿。
果不其然,在听完龙斌的提议后,王伏宝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便憨直的点了点头:“可以,只要能给长乐王报仇,在下什么都愿意做!”
“好!王将军忠肝义胆,不计前嫌,本王深感钦佩!”说着,龙斌从怀里拿出块令牌,交给王伏宝:“本王需要你的时候,有人会拿上与这面一模一样的令牌与你取得联系。”
事不宜迟,王伏宝收好令牌后决定明早就离开豫章,前往洛阳向李唐投诚,夜晚龙斌亲自摆酒为他送行,席间王伏宝只管痛饮,尽显北方汉子的豪爽,可作陪的窦红线却郁郁寡欢,二人之间的关系旁人早就得知,如今就此离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第二天一早,站在豫章城头的龙斌望着王伏宝离去的身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只听身旁的徐世绩道:“师弟,你似乎对王伏宝十分信任,不怕他真的投靠李唐么?毕竟窦建德可是真的要过他的性命的!”
“师兄,我之所以信任王伏宝,并不是因为他是否忠心于窦建德,而是他离去时看窦红线的眼神,那眼神中的留恋,那难以割舍的情怀,竟然从他这么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眼中流露,可见他对窦红线的用情至真,所以说他一定不会投靠李唐的。”龙斌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徐世绩闻言愣了良久,一双精明的眼睛紧紧的打量着自己这位师弟,嘴角微翘道:“师弟,看你身边美眷越来越多,师兄以为你擅长于掌握女孩家的心思,可如今看来,你可是男女通吃,连男人心都逃不过你的手掌!”
“我呸!”龙斌一阵恶寒,狠狠一脚踢向徐世绩,斜着眼睛没好气道:“不跟你废话了,趁着为数不多的安生日子,本王还是回去多陪陪妻儿去了。”说完,龙斌转身就走下了城头。
徐世绩摇头笑了几声,脸上随即泛起丝丝忧色,正如龙斌所说,他确实没有几天安生日子了,李唐的行动尚且不说,为了拉拢天下仅剩的几股势力,龙斌决定三日后前往江淮地区,去会一会那位杜大总管,其他书友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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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明月高高挂在天边,它素而淡,明而暗,虚而实,给人一种柔柔的温情,一种悠悠的思绪,一种莫可名状的恬适。
以宁静的心情赏月色,月色在泻。泻着圣洁和冷峻,泻下高雅的风韵,泻出了张孝祥“素月清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的悠然。
以淡泊的心情看月色,月色在飘。飘着清虚和沉寂,飘下安详与博大,飘出了李太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凄清。
以空灵的心情听月色,月色在洒。洒出清幽,洒出亮丽,洒下了张若虚“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真趣。
枕着怀中的佳人,龙斌不知怎么的总是感觉有点神伤,也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无法平静的关系,毕竟有李唐这头猛虎窥视在旁,实在无法像以前那么从容,淡定!
“老爷,你是不是有心事,能不能和妾身说说!”刚才的一番**让花子有点疲倦,原本已经入睡,可是龙斌时不时的哀叹声,把她又从梦乡中惊醒,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花子又紧紧靠了下龙斌的胸膛,才抬头问道。
“没什么事情,只是近日来有点惆怅罢了!”龙斌莞尔一笑,拍了拍花子的香肩,关切的问道:“这几日似乎看你有些沉默,晚饭时也没吃下多少,别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