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一个动荡的年代,任何一个势力都不会放过强大自己或是削弱他人的机会。在山西,在许老爷子动手对付客商的那一刻起,便有人注意到了他,或者说一直就关注他的人意识到这将是一个机会,一个抗衡牵制山西镇南王做大的机会。
许老爷子不是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当有人找上门,想要与他接洽的第一时刻,他便避而不见,甚至后来索性下达了逐客令。
他的这一做法看似逃避,但却直接避免了场大祸,因为这一切都早早的被“鹰眼”所掌控,一旦相互勾结,下场必将遭到龙斌毁灭性的打击。
在龙斌眼中,山西任何不稳定的因素只要稍稍冒头,都必须果断的掐灭,驱逐或是铲除,而许老爷子明智的作为也使他获得了与龙斌合作的机会。
想与许老爷子接洽的人必定是其他势力安插在山西的眼线,这个眼线可以避开“鹰眼”的耳目直到因为要见许老爷子时才被发现,不得不让龙斌为之警觉,山西境内到底有多少潜伏的眼线,没有人知道,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个人都人一颗颗隐藏的炸弹,时机到来时必将刮起漫天的风暴。
想要把这些个眼线挖出来很难,只有等他们自己行动起来才有可能暴露,而龙斌就是要引蛇出洞,抛出诱饵以逸待劳,而这个诱饵正是许老爷子,这个在山西举足轻重的人。
大张旗鼓的从许府离开,龙斌当天就命人封了许老爷子的府邸,且罚银十万两以观后效,一间府邸和区区十万两的银子,对于许老爷子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可这份侮辱却是刻骨铭心。
没有人知道回到老宅的许老爷子会做出什么打算,或者说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报复龙斌以挽回自尊,而更没有人知道,在龙斌离开许府的那一晚,他和许老爷子二人畅谈了整整一个晚上,以及到底谈了些什么。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智者奇招百出,料敌先机,运筹千里,成竹在胸,昏暗的烛光下,龙斌看着妖星冷凡写下的那个名字,嘴角不禁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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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豫章城内的一处僻静的宅院里,来护儿和张须陀恭敬的坐在一个美妇身前,作为杨广的遗孀,萧皇后在这两个忠心的遗臣心中,还是具备着崇高的身份,好看的小说:。更何况张须陀还清楚杨广还未身死,只是下落不明罢了,因此他还担负着照顾好萧后等杨氏宗亲的职责。
“娘娘,豫章郡内过的可安好,几位公主和皇子是否安康?”来护儿神情真切,在萧后面前他是长辈,但是依旧谨守着君臣之礼,不敢有丝毫逾越。
“来老将军挂心了,本宫一切都好,镇南王对我等孤儿寡母照顾的甚是周到。”萧后语气平和的说道,她虽已三十有五,可容貌却宛如十六七岁少女般娇嫩,除了略显消瘦的身形外,半分岁月的痕迹都难以在她身上发现。
来护儿欣慰的点了点头,萧后的话让他对龙斌的评价又提高了不少,忠义乃是为人之本,而半辈子打滚在沙场中的来护儿把忠义看的更重,他现在多少明白了为什么连张须陀都愿意臣服于那位年纪轻轻的镇南王的麾下。
说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碎碎的脚步声,只见建安公主杨心而蹦蹦跳跳的进到屋内,坚挺的小翘鼻上隐隐冒着汗珠,两片红唇微喘的样子可爱至极。
“心儿,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还不像两位老将军行礼!”萧后瑥怒的斥责着杨心儿,而来护儿和张须陀连连摆手,为小公主求情。
“儿臣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委屈的低着小脑袋,杨心儿偷偷用眼角瞥了眼萧后,见自己母后在两位老将军的劝慰下,脸色渐渐好转,立马迈开步子走上前去,娇笑的挽着萧后的胳膊,撒娇道:“母后,儿臣有事来和你说,所以才没注意两位老将军也在。”
轻轻的被萧后点了下额头,杨心儿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转身向来护儿和张须陀行了一礼后,接着说道:“母后,今日又有人来拜访你了。”
萧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见到来护儿和张须陀用疑惑的眼神注意着自己的时候,慵懒的轻叹一声道:“不瞒两位老将军,自从本宫定居在豫章郡内后,总有人前来拜访游说,希望本宫离开山西,更有甚者出言诋毁镇南王的声誉……”说到这,萧后脸色微红,有些难以启齿道:“有些个人说镇南王早晚会对本宫不利,因为垂涎于本宫的美色……”
“一派无言,镇南王本性虽看似放荡不羁,可决不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听萧后说完,张须陀当即怒声反驳道。
“本宫也信得过镇南王的为人,只是近来这些日子似乎来找本宫的人密集了不少,本宫生怕招惹事端,因此一般都避而不见。”萧后见张须陀反应如此之大,急忙开口赞成道。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美极了的女人,萧后在自己的姿色上是十分自负的,那些个镇南王贪恋自己美色的传闻,她并非完全不信,甚至更偏向于相信这是真的。
乱世中的女人是可悲的,而漂亮的女人往往更加悲惨,来到山西后,龙斌可以说是萧后唯一的依靠,如果连这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