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鼎天期待的眼神下,龙斌正式打上了天宗神教的标签,三年之内供应山西各部兵马全部的军粮,如此的大手笔让他无法拒绝,而所要付出的代价,紧紧是允许对方在自己所辖的势力内免税通商,这种促进经济繁荣的事情,龙斌当然是乐见其成,欢迎之至。
“卢命使,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如细水长流,绵绵不止。”走到卢鼎天的身前,龙斌的脸上带着丝别样的笑意,说道:“可本王也希望你明白,卑鄙与狡诈的开始,就是友谊的终结。”
“镇南王多虑了,我等之间的友谊,定将与世长存!”卢鼎天刚刚信誓旦旦的回答完,就听被称呼季老的白发老者,脸色阴沉的凝声道:“被朋友欺骗,比不信赖朋友更可耻。”
龙斌闻言愣了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说道:“老先生不知可否听过一句话,不信任朋友,比被朋友所骗更丢脸!”
话音刚落,除了白发老者脸色僵硬的站在原地外,卢鼎天和龙斌同时放声大笑,双方各有所需,自然是乐在其中,不管将来如何,对于眼前的好处,都是绝对不会错过了。
送走卢鼎天和季老,龙斌回头一看,只见徐世绩老神自在的躺在靠椅的软垫上,正笑意浓浓的望着自己,显然是有话要说。
“师弟,这个天宗神教的水可深着呢,你怎么知道这个卢鼎天是不是挖了个火坑,用些小恩小惠等着你往里跳呢?”徐世绩拿起果盆里的一颗坚果放入嘴中,滋滋有味的咀嚼着说道,脸上满是调侃之色。
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龙斌丝毫不担心其中有什么阴谋,用三年的军粮为代价的“小恩小惠”,用算真是阴谋也要闯一闯,看看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狮虎猛兽。
“师兄,如果真是火坑你会不出声提醒?我看是金银窟还差不多,这个卢鼎天敢在你我二人面前挖火坑,也不怕玩火**?”大步走到徐世绩的身旁,龙斌朝他挤了挤眼睛,自信满满的说道,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啊……”徐世绩轻笑几声,站起身来提醒道:“此事看似毫无风险,可还是要谨慎为之。”说完,便挥了挥手朝厅外走去,亲自安排看住卢鼎天的眼线,同时察看对方许诺的第一批军粮是否已经如约到位。
龙斌心情大好的张开双臂,懒洋洋的平躺着身子,这个天上突然掉下的馅饼砸的他有些恍惚,没想到第一次与甚为忌惮的天宗神教打交道,竟然是这么个结果,实在是让他大为意外,假想敌在顷刻之间变成了朋友伙伴,真是让人不禁感叹:人算不如天算,天下之事无所料也!
豫章城内的家客栈内,卢鼎天和季老问掌柜要了见厢房,屏退领路伺候的店小二后,相视而坐在圆桌两旁,沉默不语的二人,脸上却露出大相径庭的神色,卢鼎天笑意盈盈的品着香茶,而季老眉头紧锁,一副忧愁困惑的样子。
“少爷,老奴我真的不明白,虽然那四家最近对我们打压的很厉害,但远不到动摇我方根基的地步,更谈不上生死危难之间,您为何用如此大的代价拉拢这个镇南王呢?”季老苦口婆心道,对于自家少爷的做法十分不解。
卢鼎天微笑着摇了摇头,脸色突然一正,问道:“季老,你认为这个镇南王实力如何,将来之作用又该如何?”
“龙旗步骑威名远播,实力十分雄厚,就目前天下而言,这位镇南王的势力仅次于大魏李密和李唐李渊,可位列第三。”季老沉思片刻,说道:“至于将来之作用?我见此人举止轻浮,言谈粗鄙,绝非成大事之人。”
卢鼎天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淡淡道:“在短短几年内,从一个普通百姓成为一方霸主的人,真的会想表面上这般轻浮粗鄙么?看似平凡之人可能往往更有过人之处,季老你看低那位镇南王了。”
“这个……”季老顿了顿,神色犹疑不定,似是认同又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即使真如少爷所说,那个镇南王表里不一,深藏不露,可也不必耗费我等如此多的存粮用于拉拢吧?对方不过乃是当世一枭雄也!”
“枭雄?”卢鼎天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瞳孔深处渐渐的变得深邃,幽幽道:“昔日嬴政受质于赵国,汉高祖刘邦仅是一市井小吏,汉武帝刘彻少年时轻狂傲慢,有谁曾想到过他们日后的雄图霸业,傲视天下的英姿呢?”
“少爷,你的意思是……”季老被卢鼎天的这番话深深的怔住了,想不到对这个近年来突然冒起的青年给予如此高的评价,竟然与几位威震天下的君王相提并论。
卢鼎天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二楼厢房的窗口,当看到街面上有几个突然出现的小贩时,脸上随即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对着来到他身边的季老说道:“我们这位新朋友可是够小心的,刚一离开就派人跟梢来了。”
“哼,雕虫小技!”季老轻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就凭几个小小的斥候就想看住他们二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卢鼎天虽然天生没有习武的天赋,可却精通易容,而季老更不用说,以他的修为想要避开追踪,完全是轻而易举,信手捏来。
“季老,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