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两个人同演的剧情,其中一人突然说要放弃,也许是默契不够,或者本就不该同台,可是当两个人已经深陷剧情之中,那么就必须要演下去,任何一方的离去都不会被另一方所允许,下场只会是两败俱伤,寥寥收场。
天宗神教的剧情早早的布下,可龙斌却用看客的身份避开了遮向他的那张大网,可是当对方出现并抛出橄榄枝,展示最大的友谊时,也如同最后的通牒,让龙斌选择接受或者站在敌对的那一面,看客的身份已经转换成演员,随着剧情的开演,即使不情愿也必须博弈其中!
锦衣男子自称姓卢,名鼎天,神色间略显张狂不羁的姿态,让人看的怎么都像是纨绔子弟一般,可当那象征着天宗神教不菲身份的火焰令牌出现时,对方的来头不得不让人肃然起敬,何况锦衣男子并非一人,身边还带着个看似随从又像是护卫的老者。
老者白发沧桑,老迈的神色中却透着让人凛然的神光,虽沉默寡言,但举手投足间却给人一种厚重,澎湃的威势,这是顶尖高手才能散发出的气场,仅仅一个对视便让龙斌感到深深的忌惮,而老者的目光中同样闪过一道惊异,淡如止水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波动。
卢鼎天在表明身份后,并不急于告知龙斌此行的目的,而是陪同他一路闲情逸致游览山水,过了整整十多日才回到豫章,山西的富裕繁荣让他惊叹不已,嘴上像涂了蜜一般大赞龙斌的功绩,同时话语中还表现出对龙旗各军的浓厚兴趣,颇有去军营走上一趟的意思。
龙斌虽然疑问甚多,但和天宗神教并不想产生多少交集,这个神秘的组织到处都透着诡异,让人丝毫不敢松懈,无不谨慎待之,与其为谋,无异于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必将遭其反噬。
豫章郡守府的客厅里,卢鼎天含笑不语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龙斌,白发老者则端坐在旁,浑浊的双眼若有若无的瞥向被龙斌叫来的徐世绩,阵阵精光在其瞳孔中闪烁。
徐世绩是少数几个知道天宗神教的人之一,也是龙斌最信任的人,叫他作陪不仅是为了应对卢鼎天的来意,也是为了防范那名白发老者突然暴起。
龙斌是个好面子的人,敌友不明的情况下总不能用森严的防卫待客,这有损镇南王的身份和威信,可出于安全的考虑,必须要有人镇得住场面,而徐世绩显然是最好的人选,即使那个白发老者身手再好,也未必能在他二人联手面前占得到便宜。
“阁下远道而来,总不会是为了让本王做回向导,游览山西风光的吧?”龙斌见对方迟迟不做声,率先开口问道,。
“镇南王说笑了,雄主当为大事,区区向导哪敢劳烦镇南王,只不过在下不知该如何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王爷,损了我等双方的交情。”这话倒不是卢鼎天搪塞,而是确实有些犯难。
一年多的明察暗访,让卢鼎天十分了解这个镇南王的得天独厚,颇有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的味道,而这也正是他无从下手的原因,任何他拿得出的条件,诱惑似乎都不能打动对方,可是获得这个山西霸主的支持,对他而言却是重中之中。
“雄主可不敢当,可本王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阁下有话尽管直说,即使有不妥之处,本王也最多一笑了之,决不会怪罪与你。”龙斌微笑着轻松道,眼睛直直的看着对方,这个卢鼎天身怀火焰令牌,又有高手随行,其在天宗神教的地位肯定不低,亲来山西定有要事商榷。
卢鼎天沉思片刻,突然站起身来,神色间满是真挚道:“镇南王勇抗突厥,天下皆知,仁义无双,令人钦佩,在下此来,其实是向王爷求助的。”
“哦?”闻言龙斌脸上立刻露出惊讶之色,在和徐世绩对视一眼后,装出十分关切的样子,开口问道:“阁下请说,本王能力可及之处,定当尽力帮之!”
“镇南王向来侠义为先,解人危难,阁下若真有困难之处,当可直言告知,切莫有所顾忌!”徐世绩微笑的捋了捋胡须,慷慨无比的说道,双眼却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神色变化,想要从中辨出真伪。
卢鼎天恭敬的屈身一拜,站起身时脸上尽是追忆之色,轻叹道:“镇南王可知天宗神教的来历,如今势力有多大,教众又有多少?”
龙斌虽听南陈太傅何莫言说过关于天宗神教的事情,可现在却茫然的摇了摇头,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随即便听卢鼎天娓娓道来。
从卢鼎天的叙述中,天宗神教的来历和当初何莫言说的差不多,出现于春秋战国时期,可是让龙斌和徐世绩震惊万分的是,如今它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于天下各地之中,包括李渊,李密,甚至于突厥都和它暗中有牵连,并且早在隋初年间,便已成规模。
而卢鼎天的身份果然不同一般,天宗神教除了教主外,下属共有五大命使,分别掌控天宗神教的各大领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力不下于一方诸侯。
“不瞒镇南王,在下虽是神教命使之一,可却是从父亲那里传承而来,在位不到三年,人微言轻处处受到其他命使打压,如今更是到了生死危难之际,因此才来向镇南王寻求庇护,同时助我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