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把实底儿掏着之后。拿起剩下的半瓶酒。先给自己满了一杯白酒。然后又给大老方满了一杯白酒。说:“方哥。说了半天。还是咱哥俩有缘。你这分情我领了。”说完自己先主动喝了一大口。她说:“方哥。你随便喝。这回我心里有底儿了。你既然喜欢老妹儿的皮肤。老妹儿女也不能总叫你用眼睛瞅着。今天不算。你等着。我会找个机会的。老妹儿我好好答谢答谢你。”
大老方目光清醒地看着老板娘。说:“谢谢老妹儿。好饭不怕晚。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老板娘也十分清醒地说:“对。好饭不怕晚。方哥你等着。”
那天晚上。大老方和老板娘俩把一瓶白酒全喝了。另外还喝了两瓶啤酒。
大老方轻易不喝酒。冷丁喝一顿酒。整个四两半斤啥事不耽误。喝完酒以后。大老方又开车把老板娘送回家里。回头自己一人开车往县城走。走到半路上。突然接到哈三哥的一个电话。
“在哪儿呐。”
“在乡下往回走呐。”
“又上活鱼馆去泡那个小娘们去啦。”
“这回不是我泡她。是她泡我。”
“那咋还不抓紧子弹上膛呢。”
“赶趟。好饭不怕晚。不到关键时刻不能随便开火。”
“啥好饭不怕晚。好饭得趁热吃。凉了就不香了。”
“三哥。嘴急吃不了热豆腐。热了烫嘴。”
“三哥告诉你。烫嘴也得吃。你得学习傻公鸡的精神。敢追。还得敢搂火。他老人家不是教导你了吗。胆子再大一点嘛。步子再大一点嘛。你现在就是速度慢一点。你得抓紧挂档提速上高速。老弟你就大胆地往前走吧。祝你马到成功。把根留住。”哈三哥在电话里哈哈哈地大笑着。
大老方说:“谢谢三哥。谢谢三哥。你说的意思。我就得像配马站上的种马似的。不管谁來。不管啥时候。都得‘咔、咔、咔’一步到位。我哪有你那个胆儿呀。你可停吧。你别说啦。我的好三哥呀。我手机沒电啦。”大老方说完就把手机关掉了。
黄金周的第五天。沈阳军区后勤处的杨场长回來了。
杨场长领着万小非。还有他们读中学的小女儿杨飞飞。万小非已经早都转干了。在分部的一个医院里做人事工作。人长得并 不见老。还是那么白白晶晶。细皮嫩肉的富有魅力。县里边过去认识杨场长的领导都退休了。杨场长虽然是个正团级干部。由于县里边的一些现职干部都不认识。私人到此散心來了。也就不好意思打扰地方政府。负责全权接待的就是大老方了。
大老方说:“你可叫他们远点悠着。不认不识的。沒啥來往。虚虚乎乎。装腔作势。沒啥意思。吃住你就听我的吧。”他在阳光水疗馆又开了一个房间。把万小非和女儿杨飞飞安排在一个房间。他和杨厂长住在他的那个包间里。杨场长是大老方的大恩人哪。想当年。沒有军马场的工程成全他。沒有杨场长帮助筹集资金。大老方能有今天的辉煌吗。老哥俩一晃**年沒见面了。杨场长叫大老方找几个当年的老朋友聚一聚。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几个來。江來两口子一去不复返了。刘大扁担都死好几年了。骨头渣子都快烂净了。想來想去想起两个人來:杨场长说:“你想办法把郑大主任找來。”万小非说:“还有你家嫂子。把她也叫來。我想看看嫂子。”
大老方就回家把他老伴叫着。拉着杨场长和万小非來到城西刘老根活鱼馆。然后打发哈三哥车到乡所在地去把郑大主任接來。郑主任今年都七十五了。身体还挺结实。就是耳朵有点背。眼睛里水汪汪的还有点浑浆浆的。郑大领导年轻时在乡政府工作的时候。沒有多少文化。干工作说话净出洋相了。净丢人现眼了。许多人都把段子和笑话给他安上了。想当年号称郑大慌子笑话一百例。都是他自己瞎冒炮胡咧咧整出來的。杨场长握着他的手问他:“哎吆吆我的郑大领导呵。看见我你眼睛咋还水汪汪的呢。”
郑大领导说:“杨老弟呀。我告诉你吧。水汪汪的也不是激动的。是老眼昏花发浑了。”
杨场长看见郑大主任就想起了他年轻时的故事來。就不停地取笑他。
“你现在还甲不甲级睡眠啦。”
“你现在还学不学党章啦。”
“你家的电视机使的是开关呀还是闭火呀。”
“你现在酒量是一盅量还是一盅尿哇。”
“你还得介绍介绍你的体会。是兔子跑得快还是你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