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翻盖房的时候,大老方三天两头地來吃鱼,如今房子翻盖完了大老方还不怎么照面了,老板娘惦记着自己的那点账,天天打电话叫大老方过來,有时候一挂电话,对方还关机,整得老板娘和她家那个教学的先生天天叨咕大老方,对大老方感谢的心理无可无可的,
有一天,老板娘跟大老方的电话一下挂通了,
“方哥吗,我是江老妹儿,”
“江老妹儿你好,啥事儿,”
“这些日子咋不过來了呢,”
“这几天忙,沒时间,”
“你快过來把账算一算哪,”
“赶趟赶趟,不着忙,那点材料都是从工地上整的下脚料,那么点玩艺你老惦记它干啥,”
“我把钱都给你准备好啦,你抽空过來一趟,”
“行行行,我安排安排,你听我电话,”
“你过來,我家的那个教淆(学)的要请你喝酒,”
“我不会喝酒,”
“我请你吃鱼,”
“吃鱼我还行,”
这样的电话打了三四回大老方才亲自开车來了,
大老方不是不想來,他就是要吊一吊小江老板娘的胃口,故意不着急算账,大老方早就看出來了,小江老板娘根本就沒把自己的脸蛋和皮肤当做一回事,她根本不知道就是她的皮肤和脸蛋给她带了了那么大的效益,她根本不懂得大老方的心计在哪里,她跟她家的那个教学的老师在一起核计了多少次,一定要好好地请一请大老方,可是大老方一听说他们两口子请他吃饭,他就百般地拒绝,小江老板娘一说算账,大老方就说赶趟不着忙,
小江老板娘两口子就纳闷:“怎么虎了巴地就遇上这么个贵人呢,”
有一次,大老方问起小江老板娘她老姑的情况,
老板娘说:“在吉林,多少年都不联系了,”
大老方问:“你老姑在吉林什么地方,”
老板娘说:“在吉林省前郭尔罗斯,松原县一带,”
大老方问:“你也沒打听打听你老姑现在过的啥样,”
老板娘说:“好像过的不怎么样,我老姑回吉林以后,我老姑夫跟她闹了一段离婚,闹离婚闹到半截腰,跟人家出车到长白山拉木材,车过松花江砸冰窟窿出车祸掉进松花江里淹死了,以后我老姑又走到哪儿了也沒和我们联系,光知道在吉林省前郭尔罗斯那儿住,具体啥地方谁也不知道,她也不跟我们联系,”
大老方说老板娘:“她不跟你们联系,你们也得跟她联系,那不是你亲姑姑嘛,你爸爸呢,那不是他自己的亲妹妹吗,他也不去打听打听,”
老板娘说:“打听啥,当初我爸在江南村的时候,听说我老姑在南园村干的挺好,听说南园村一个劳动日分两三块钱,就想通过我老姑把户落到南园村去,我老姑还真答应了,说过了年再跟村领导说,结果还沒等过年,她就叫人家给双开除了,我老姑把家又搬回江南村的时候,想在我们家住几天,我爸因为她的事情就看不上她,也沒留她在我们家住,她就一堵气回到吉林老家了,从此,她都恨死我爸了,再也不和我爸他们來往了,”
大老方明白了,说了半天,还是因为那年的事情影响了她,大老方问她:“那你是怎么嫁到这儿來了呢,”小老板娘说:“我和我们家那个教学的是同学,我俩一起在讷河技校读书,学制糖专业,毕业以后,我俩一起分到县糖厂制糖车间,我们家的那个教学老师,他的化学学的非常好,他原來的班主任老师后來当了教育局长,因为县里缺少化学老师,就把他从县糖厂调出來,派到一个学校当化学老师,九六年我们糖厂破产,我就下岗了,”大老方告诉小老板娘:“有机会你在好好打听打听,看看你老姑到底在吉林什么地方,打听准了告诉我一声,”
五一黄金周的时候,大老方打电话叫刁哥过來,虽然刁哥沒有他的年龄大,但是他也照样管他叫刁哥,他在电话里说:“刁哥,我跟你说,我现在和那个刘老根饭店的老板娘处得挺好,关系在迅速发展,你抽空过來一趟,看看风景,找找感觉,这个地方,这个人气,你一看就能找到感觉,你应该早点过來好好研究研究,研究明白了,将來对你要设计的生态园的事业大有好处,”
刁哥就开着大奔亲自來了,
大老方同时也把哈三哥给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