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吸入鼻尖的气息夹杂着一丝丝血腥味,混合着他身上的麝香味,就是像毒液一般,火烧火燎让人难受,“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这门婚事,你那般对我不屑一顾,不闻不问,会答应娶我,倒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你明明心里有人不是么,那个谁都无法代替的人。”
她知道这些话不该说,一点都不该说,可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说出来吧,都说出来吧,即使会让他更加厌弃自己,也说出来吧,明明是那般简单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子一般割在自己的心上。
“闭嘴!”欧子西盛怒的打断她的话,他像是被戳到痛处的兽,腾起杀气的眸子那样吓人,那样痛苦,一声闷哼在她耳畔落下,他一拳砸在了她身后的瓷片上,那生猛的动作似是在暗示她刚才说了多么十恶不赦的话一般:“夏亚丹,我警告你,以后别轻易挑战我的底线,对,我心里有人那又怎样,你没资格提起她,一点都没有资格。”
亚丹吓到般怔忡的看着他,暗暗的咽了口水,像是不怕死的继续说:“所以,你娶我也是因为你心里那个她?”
他只恶狠狠盯着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带着浓烈的恨意。
他不说话,像是默认了那个答案。
水还在哗哗的流着,倒是掩盖了些他那因愤怒而引起的粗喘。
亚丹勉强的扯出一抹笑,“现在我明白了,结婚到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目的只有一个,折磨我然后离婚吧,那好,我现在成全你。”
她脸上的决然深深的刺伤了欧子西眼,她凭什么可以这般颐指气使,她有什么资格,“夏亚丹,想离婚没那么简单,更不是你说了算,如果你不为自己考虑,也想想你们夏家有没有能力得罪我。”
这样的威胁没引起亚丹多少情绪变化,她垂下眼,将眸底那裹着猩红的晶莹,硬生生的 逼了回去,再抬眼时,眼底除了黯淡就只剩阴霾的灰败,“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说今天这样的话,所以,也请你别再那么可笑的说我是有了别的男人,我夏亚丹从始至终只爱过你欧子西一个男人,以前是,现在是,可是未来一定不会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轻轻的推开他,踉跄着步子,一步一步缓缓的朝着门口走去,转身的那一刹那,泪终于绝提,生命里那一抹阳光都被自己遮住了,这样的决定才是最好的吧!
醉后开几下。心都死了,就不会再痛了吧。
欧子西垂着手站在原地,盛怒的容颜像是遇上了一场久违的甘霖,茫茫然间只剩下怔忡,无措,讶然,浴缸中的水漫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裤腿,润着拖鞋打湿了他的脚,那点点的凉意,和心头那点凉那么契合。
他在想,自己这般失望难过,是因为水打湿了脚,凉了心吧!
那句“我夏亚丹从始至终只爱过你欧子西一个男人,以前是,现在是,可是未来一定不会了!”
意思是说她再也不会爱自己了吗?
最初的心念悸动,什么时候变成这般刻骨铭心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