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大爷一斧头,”
蛮牛陈咬金,挥动那宣花大斧,再次向孟星河砍來,这次孟星河早有所准备,身子向后一闪,轻松就躲过了,
连续板斧都不中,陈咬金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文弱的书生,黑脸问道:“你学过武,不然怎么躲得过大爷的斧头,”
孟星河哪里学过什么武功,只是发现自己力气变大了而已,不知道是不是修炼了魔门的合|欢术造成的,
看这两人打來闹去,李承乾站在他二人中间,调解道:“程将军,这位是我们右路大军的参谋军师,今日到马场只是随便看看,将军如果不便,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李承乾虽是大军副帅,但对某些德高望重的将军还是颇有忌讳,加上他心里总以为李世民将左路大军的陈咬金调遣过來安插在右路大军中肯定是别有用心,所以对这个陈咬金并不是推心置腹,只要他能够再校场比武的时候,代表右路大军参战赢得比试就行,
陈咬金撇了一眼:“都进來吧,大爷我先去练武去了,恕不相陪,”
他说走就走,很快便提着板斧再次向远处飞驰而去,远远看去,就像在绿油油的草原上卷起一阵黑色的风暴,
“孟先生别介意,陈将军就是个直性子的人,不过,却是我大唐最骁勇善战的人,今年和左路大军的第二局比试,为了确保胜利,老王爷让程将军上场,倒还真是为难他了,”望着远处那阵黑风,李承乾慢悠悠说道,已经在前面引路,
“承乾兄此话怎解,难道程将军不想代右路大军出战,”
李承乾想了想,终究觉得此事沒什么大不了,如实道:“程将军以前原本是左路大军的副帅,可是因为性子直,对西征诸国之事,和秦叔宝在朝堂上抄了起來,结果冲撞了圣上,后來就贬來我右路大军当了个运粮草的先锋将军,到现在还一身牛脾气依旧不改,哎,他终究是左路大军的人,关不住心的,指不定那天就被派遣回去了,”
原來三板斧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这性子,打仗杀人还行,混朝堂怎么赢得了那些文官呢,听李承乾说这话,显然是沒把陈咬金当军中的心腹,这倒也是,以前作为死对头,左路大军的副帅,突然被圣上安插进來,就和上头派了个视察官员來审核政绩,想做点什么事情都是畏首畏尾,不能光明正大的,
简单的把马场看了一遍,里面除了陈咬金之外,又遇见了十多个年轻的武将,不过大多都骑在马背上操练,沒有丝毫松懈,这些武将都是军中的先锋将军,个个都是以一抵百的好手,这次为了两路大军的校场比武,他们都花了大力气,只想赢得此战,
都是整编军队带來的动力啊,望着远方來來去去挥舞兵器打來杀去的众将军,沒什么好观看的,孟星河索性就退出了马场,
李承乾一直跟在他身边,等了许久,才忍不住问道:“孟先生,依你所见,此次比武,我们右路大军胜算有多少把握,”
李承乾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題,正侧耳倾听,争取一个字也不漏掉,
“说不准,五成把握,”孟星河在心里算了一下,射箭比试肯定是输,只不过他沒告诉李承乾而已,至于后面的骑马比武,如果陈咬金出马赢的机会比较大,这样的局面,就是大家各赢一场,现在看來,决定胜负的居然变成以前最沒有把握的第三场比试,
李承乾的脸一下子阴暗了许多,原本信心十足的他,竟有种满盘皆输后作困兽之斗的煎熬,
“不知先生有何妙计,”李承乾不死心,既然带着孟星河看过箭场和马场,也很想知道他心里的妙计究竟是什么,不然,他将孟星河这个挂牌军师招进來做什么,他李承乾一惯的作风就是闲人不用,
孟星河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道:“承乾兄莫急,暂时沒有上好的妙计,等我下去好好想想,”
我不急,我不急死才怪,李承乾恨不得将孟星河按在地上用板子逼迫他说出心中的想法,只是他又怕一直隐忍表现的很礼贤下士的样子暴露无遗,终究谦逊道:“那承乾随时恭候先生佳音,”
“嗯,”孟星河不冷不热回了一句,这个李承乾猜忌心太重了,越是紧急关头,他心中虚伪的一面就更容易暴露,孟星河装出不温不火,甚至愚钝而不识时务的样子小小试探一下,就把这个人看得一清二楚,对他那套假仁假义,有种想吐的恶心,
在右路大军军营门前,等送走了孟星河之后,李承乾的脸不再是笑起來很恭敬的摸样,取而代之是一种原形毕露的凶煞,“哼,不过是个小小书生,等本王登基大位那天,第一个拿你开刀,”
不知怎么的,自从和梦蝶老婆双修了合|欢术之后,孟星河的耳朵就特别灵敏,李承乾虽然说的很小声,但坐在轿中的孟星河却能清晰听见,不过,他却混不在意,知道这小子以后也成了不什么气候,孟星河就算不抱他大腿也沒有任何关系,但却让孟星河更加深刻理解一点,所谓上位者的礼贤下士赏识有加,都是在你对他还有用的时候,等那天他上位之后,你注定是被他踢开的一颗臭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