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高大的人,能强行拉断三石强弓,还沒怎么用力的人,可想而知,至少都能开六石强弓,
“孟参谋,用我的弓箭吧,”心理面有点佩服的张士贵将自己特制的六石弓递了过去,
孟星河拿弓在手,拉弦,上箭矢,慢慢张开双臂,
六石弓果然比三石要强许多,终究,孟星河仍有些吃力的将六石弓拉成满月,但箭矢却毫无目标的乱窜出去,这典型就是那种会拉弓不会射箭的人,能拉开强弓有何用,还不是命中不了目标,
不过,张士贵还是挺佩服这个书生模样的参谋,毕竟能开六石弓的人,臂力至少不低于六百斤,他还真沒看出來,外表一副文质彬彬,并不是那种肌肉横生,虬髯满面的大汉的孟星河,体内居然蕴藏如此大的力量,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张士贵变脸很快,记住了孟星河说的话,开始规规矩矩在箭场上练箭,他心里想着既然孟星河都能开六石强弓,那他说的能在九百步开外射中靶心的人必定存在,这样一來,岂非此次比试自己要输掉比赛了,
在沒有遇见狠人之前,张士贵还在目空一切的吃喝玩乐,现在听见孟星河一番话,张士贵就像泄气的皮球,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在接下來几天内苦练箭法,绝对不能在比试当天输个一招半式,那他大唐第一神射的美名,就要拱手让人了,
刚刚才打击完箭场的张士,孟星河立刻來到马场,
马场人不多,平常的军马都有人养着,士兵很少在里面骑马训练,
刚走进马场,还沒來得及四处张望,只见对面的草地上,一匹黑的发亮的骏马从远方驰骋而來,马背上,一个脸如黑炭的男子,手拿一柄宣花大斧,随着骏马的颠簸,光着的上半身那扎实的肌肉如一股股麻绳拧在一起,满脸杀气,气势汹汹杀來,让人情不禁咽了咽口水,
“原來是程将军在练武,承乾打扰了,”站在原地,李承乾躬身坐礼,那黑炭将军硬生生拉住骏马缰绳,勒住往前冲的骏马,坐在马背上蹬着浓眉虎目望着孟星河这个陌生面孔,用斧头指着他脑袋,道:“你是谁,敢擅闯军营,先吃我一板斧,”
“呼呼,,”
一道黑色的疾风扫过孟星河脖子,好在他反应灵敏向后退了一步才沒有头首分家,不过马上那黑脸汉子却爽朗笑道:“你大爷我从不砍第二斧头,你能躲过,也算你侥幸,还不快快报上名來,”
“在下孟星河,”望着那黑脸汉子,孟星河不卑不亢,但也不客气道:“敢问老头是,”
“你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程咬金是耶,“黑脸大汉杀气腾腾,说的霸气十足,他人在马上,恐有九尺之高,居高临下,让人感觉如同一尊面相狰狞的黑色金刚,
原來是三板斧陈咬金啊,这人孟星河认得,隋唐演义上都在将他那不合格的三板斧使出就沒了下文,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才一板斧下來,就用不起劲了,看來真是人老了,后劲有所不足,
这个时候,作为副帅的李承乾发挥了他的统帅权利,对陈咬金这个由父皇亲自从左路大军中挖到右路大军的开国功臣,他也不敢太过无礼,简单的说是带孟星河來马场看看,顺便问一问有关校场比武的事情,
听到这些话,陈咬金猛的一板斧砍在地上,斧头入土大半,可见力量之大,
“承乾小子放心,你大爷我的三板斧可不是白练的,如果秦叔宝要是能够和我拼上一拼,定把他打的当场吐血,”陈咬金拍着多毛的胸口夸夸说道,然后瞥了眼旁边的孟星河,声音立刻沉下去:“小子,你再笑,信不信大爷我一斧头劈了你脑袋,”
“你管大爷的,”孟星河依旧大笑了起來,丝毫不畏惧陈咬金要砍他脑袋的恐吓,
被痛骂一句,陈咬金愣了一下,片刻,他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像一个疯子那般夸张笑着惊动天地,“好小子,你有种,敢骂你陈大爷,不过,被你这么一骂,大爷的心情舒服了不少,念在你骂人有功的份上,大爷不和你计较,进來想看什么看完了就走,大爷怕等会儿牲口不懂事,踢了你哪里,大爷可沒东西陪你,”
一口一个大爷,陈咬金骂的是不亦乐乎,而孟星河却脸黑如碳,终于,他厚积薄发骂了一句:“我大爷你妹,”话才出口,就看见头顶斧影斑驳,显然是蛮牛陈咬金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