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跳如此大胆的舞蹈。这一路走走停停。所需的银两不在少数。她一个女子。要想弄到更多的盘缠。不去***那种地方。还能到哪里去弄银子呢。
想來这霓裳小姐还是个命苦的人。孟星河跟着李尧先生叹息一声。想到先前霓裳小姐交代把桂花糕带给住水井坊的娘。孟星河不敢多作停留。向李尧先生告别道:“与其先生在此苦等霓裳小姐等待的人出现。在下也想帮个忙。先生把霓裳小姐以前画过的三幅画转交给我。我带回国子监。让里面那些才子、才女们猜测。看能找到霓裳小姐要找的人吗。”
“公子是国子监的学生。老夫还真是失敬了。”李尧先生居然向孟星河作了一辑。道:“老夫从少时开始童生考试。到后面的乡试、省试、都有幸参加。可惜一生却沒有考到国子监中参加最后的院试。这已是人生憾事。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居然能入围今年的院试。老夫在此先祝贺公子高中头名。”
孟星河不知道还能遇见参加几十届科举未中的人。突然庆幸自己鸿运当头。居然能來参加最后的院试。这种事情也不好安慰。弄不好提起李尧先生的伤心事。孟星河干脆不发表一句感慨。接过李尧先生手里递來的画。淡淡看了眼。果然是仙山风景。在人间的确找不到如此灵性的地方。他将画裹好。随即告别了李尧先生。往东市水井坊走去。
唐朝时候。长安的居住方式是以坊为单位。坊与坊之间。隔着一条几尺宽的巷子便于來往行走。这普通民众居住的地方。不像那些达官贵族居住的府邸。往往一个府邸就能占好几个坊的面积。而他们则是很大一片蜗居在一个坊中。各自几间民房。安慰过日子。而且为了坊与坊之间能便于登户管理。朝廷还专门在每个坊入口前面。增设一处看守的坊口的地方。并指派专门的侍卫日夜看守。维护各个坊中的治安。
这种管理方式。就像现在小区管理中的保安。负责整个坊中的一切治安管理。而且也只有在帝都长安才会实施如此全面。其他地方都是比较混乱。更本就别想有正规化的权利机构。來日夜保护自己生命财产的安全。
來到水井坊前。向两个看守此坊的侍卫。询问霓裳小姐家在何处。两个侍卫淡淡扫了眼孟星河。并沒有立刻放他进去。反而问道:“你是何人。我们二人从未在水井坊见过你。所以不能放你进去。”
这两个侍卫说话还客气。言语间也是为了坊中众人的安全。难免严格许多。
孟星河客气道:“两位差大哥。我只是受一个朋友所托。带点东西來给她娘亲。我并不是在水井坊居住。我只是暂时在国子监中。所以你们不认识我。”
他前面的话还可以略去。那个前來探望的人不是有一大堆理由。但两位侍卫听见“国子监”三字。立刻就像听见上级命令那样。站直身子道:“公子里面请。霓裳小姐的家。就在水井坊里。最末尾那家。门前有棵桂花树。但公子可要小心了。霓裳小姐的娘。可能脑子有问題。时常疯疯癫癫。弄不好会打伤了你金贵的身子。”
孟星河笑道:“多谢二位大哥提醒。”孟星河已经迈着步子走进去。
看见那颗桂花树。确定是霓裳小姐的家。孟星河走上前去。轻轻敲了几声。屋子里就有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响起。道:“龙儿。是不是你爹回來了。如果不是。娘就不开门。”
龙儿。难道是霓裳小姐的小名。孟星河再次敲了几下门。道:“大娘。是霓裳小姐托我替你带了点东西回來。你开开门行吗。”
孟星河尽量温柔说道。因为先前侍卫提醒过他。这霓裳小姐的娘。脑子有问題。弄不好被语言刺激。就会惹恼她。到时候。真拿着一把扫帚追着自己打。还不好意思还手。
“咯吱。。”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看起來只有二十几岁的女子。身穿一身青裙。披着过腰的青丝。前來开门。女子容貌清秀。似不食烟火。眉若细柳、鼻似琼玉。生的异常挺拔乖巧。薄而红润的朱唇上。似摸着一丝哀愁。未曾看出有半分嗔笑。更别说脸上的表情。如静水般沒有丝毫涟漪。
不会吧。霓裳小姐的娘怎么如此年轻。几乎和霓裳小姐看起來一般年龄。只是容貌较显清瘦。就像一朵水中的鲜花。柔柔弱弱。显得有些无力开放。
开门见孟星河这个陌生男子站在外面。那青裙女子“嘤咛”一声。慌乱的美目。就像埋在沙土中的珍珠。渐渐迷离起來。随手就要关门。道:“滚出去。。”
难道她开始发疯了。孟星河不予计较。见女子欲关门拒绝他。孟星河立刻伸手阻挡。可他好像急了点。伸手居然摸到了女子白皙纤细的藕臂上。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冷袭击他。孟星赶忙抽手回來。努力笑道:“姑。姑娘。我不是有意的。”
面对这个女子如此年轻。孟星河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是胡乱说一句。解决尴尬。谁知道那女子本來要关门拒绝孟星河前來。被孟星河摸了一下。反而一下子愣在哪里。原本平淡的脸上。有惊讶、有欣喜。更有无尽的怨恨。望着孟星河那张陌生的脸。追问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