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无论世人如何冷眼相待、讥言相向。孟星河且当不闻不问。但唯独一个人。倘若有人对她不敬。孟星河就会愤怒的失去所有理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家中的娘亲。
孟星河脸色顿时黑的像煤炭。伸出钢铁般的手臂。抓住对面那白衣公子的衣襟。沒等那白衣公子回神。孟星河反手就是响亮的耳光煽去。空中顿时飞起一片零星血雨。在看那白衣公子。嘴里牙齿已经掉的所剩无几。半边脸肿的比猪头还大。但孟星河并沒有打算就此作罢。一只手抓住那白衣公子的头发。膝盖上顶。啪嚓一声。与白衣公子的面门來个有力碰撞。成功制造出一个血淋淋的人肉烧饼。
出手迅猛。这太恐怖了。简直就是杀人狂魔。丝毫不考虑会不会弄出人命。绝对算得上一个狠心肠的人物。但看见孟星河那张黑脸。谁还敢上去劝阻。只能任由他打人。暗自笑谈。那白衣公子遇到一个狠角色。活该倒霉。
又是几个标准的顶腿动作。那白衣公子已经变成面目全非的血人。估计这辈子他那张嘴吃饭都成问題。更别说骂人了。孟星河出了心中恶气。也不想惹出人命背在身上。在发泄完之后。又抬脚让白衣公子断掉几根肋骨。奋力向前踢出。那白衣公子哼也沒哼出一声。就飞出去几尺远。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堆烂泥。
“若想报仇。大可來找我孟星河便是。”孟星河自报家门。显然不怕这白衣公子打击报复。然后冷冷道:“还不快滚。”
那白衣公子的同伙。哪里见过此等煞神。急忙扶起白衣公子。匆匆往远处跑去。
“老先生。这画。还卖不卖。”沒有先前的暴戾。孟星河已经恢复平常神色。脸上再次出现阳光的笑容。周围观看的人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人变脸会如此之快。先前还煞气滔天。怎么会一下子变得文弱和善呢。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见。谁说都不会相信。
他们不相信。是因为不知道孟星河是一个能稳定控制喜怒哀乐的人。见地上撒满了一地铺开的画卷。先前沒有捡完。孟星河再次将地上的画一一捡起來。放在画摊上摆好。道:“老先生。有位小姐托在下将一副画送來。还请你收下。”孟星河将霓裳小姐交托的画递给李尧先生。
李尧先生淡淡看了眼孟星河。道:“是霓裳给你的画吗。”
孟星河点头。李尧先生已经将画铺开。挂在了画摊最显眼的地方。道:“霓裳小姐画技出众。老夫生平未见。恐怕只有同行口中说的画龙先生才能与她相比吧。”
老先生的话。孟星河比较赞同。霓裳小姐作画的确出众。而且画风简单。好似几笔勾勒。但却能完全表现出画中人的神韵。这种奇怪的画法。好似熟悉。孟星河仔细回想一番。立刻想到自己哪里不是有一副画。正是寥寥几笔而且颇为神似吗。难道是出自同一人或者同一个师门手中。
孟星河还在想袁天罡送给他那副临江仙女图。和霓裳小姐作画的风格相同。对面的李尧先生已经笑道:“公子。你和霓裳小姐是朋友吗。我很少看见有男子替她送画过來。你还是第一个。”
看老先生的目光。分明是想说自己是霓裳小姐的相公吧。孟星河打趣道:“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时辰。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朋友。”
孟星河说出來。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李尧先生却开解道:“世事皆有因缘。霓裳小姐能把画交给公子代劳。就说明她心中已经接纳了公子。”李尧先生只是提醒一句。已经改换话題道:“公子难道不想知道霓裳小姐画的是什么吗。”
不就是一副春耕图。先前已经看过了。孟星河抬头一望。顿时目瞪口呆。
“这是哪里。”孟星河简直不敢相信。先前在房中沒看仔细。现在外面光线较强。他才看见画中那个耕田的老者。不是在人间耕田。而是在烟雾环绕的仙山上耕种。那仙山周围云雾环绕。白鹤翩飞。让人看后如同身临其景。而先前所见那瘦骨嶙峋的老者。此时放佛仙风道骨摸样。腰中挂着一个灰色葫芦。全然喝醉的样子。孟星河暗自叹息一声。想必刚才自己所见的那副图。恐怕是未完成的巨作。现在这副仙山醉酒耕种图。才是霓裳小姐真正的画吧。
李尧先生摸着那三寸美髯。望着霓裳小姐画的仙山。道:“这是东海蓬莱仙岛。相传蓬莱仙岛共有八处美景。自从认识霓裳小姐之后。每月她都会画一幅蓬莱仙岛的美景图摆在老夫画摊上。霓裳小姐曾交代过。若是有人能说出画上的地方是蓬莱仙岛何处。请务必将画送给那位说正确的人。并问一句。七月七日长生殿。。”
孟星河望见了霓裳小姐画上提的这段话。到不知是什么意思。李尧先生却将霓裳小姐以前画过的画全部拿出來道:“这是三个月前。霓裳小姐所画的三幅画。到现在仍然沒有一人说正确。若是第八幅画画完之后。还沒有人说正确。那霓裳小姐就要离开长安。去其他地方。从新画八副画等待那个能完全说出这是蓬莱仙岛何处的人出现。”
“照老先生的意思。那霓裳小姐岂不是去过很多地方。”不明白霓裳小姐为何要画画等人。但孟星河总算知道霓裳小姐为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