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秋天的星空格外的清澈,上弦月悄悄的挂在天空,寒风陡峭,秦科一人披着斗篷站在一块巨石之上,风过处,这个刚毅的男子脸上竟也有一丝温柔,
“想家了,”张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嗯,”秦科点头,今天看到这些淳朴的百姓,突然想到了当初蒙古马寨的那些大叔大婶,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沙路也是否像当初承诺他们的那样,好好的对待他们,还有,小西,一年不见她是否身体很好,还有小秦洛,现在应该知道说很多话了吧,秦科心里有着一丝愧疚,孩子最需要父亲的时候,他却沒在孩子身边,
秦科转身,看着张良:“我从來沒见你提起过你的家人,说说,怎么回事,”
张良一听这句话,脸上涌过一丝鲜红,他双手紧握,越握越紧,指尖都快渗入肉里,他说:“他们全都死了,”
秦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们是被人害死的,”张良声音低的如同野兽的低吟,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仇恨,
“谁,”秦科爆喝一声,兄弟的家人被害死,这个仇,不得不报,
“一个大贵族,他看上了我姐姐的美貌,逼迫我父母答应将我姐姐嫁给他,我父母不答应,他就联通狗官诬陷我父母,我父母惨死狱中,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十四岁,父母知道那狗东西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将我提前送走,”张良望向远方,眼睛有点湿润,
秦科怒不可竭,说:“那个贵族的名字,还有你姐姐呢,”
张良噙着泪说:“我姐姐宁死不从,投河自尽了,”
秦科听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好一个刚烈的女子,你是我兄弟,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亲人的仇必须得报,说,那个贵族的名字,还有他的地址,我们去报仇,”
张良也是很激动,不过他知道秦科这次的使命是逼郑昌投降,他摇了摇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这次任务完了,我们再去,”
“不行,”秦科大手一挥:“跟我來,”
说完拉着张良就走了,张良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却无济于事,秦科发起蛮劲來,听说连洛川都止不住,张良心里一阵感动,看着兄弟为自己的仇怒不可竭的样子,张良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兄弟,
秦科进入军帐,一脚狠狠的踹在一个都统背后吼道:“给老子叫五个精明的士兵,老子有任务,还有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回來之前,军队由你率领,”
那个都统愣了愣,看到秦科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嘀咕一句那个倒霉蛋又惹到这位大将军了,为那人默哀三分钟,都统就去叫人了,不一会,五个全身披挂的士兵就來了,
张良一看,都是敢死队里人,
秦科虎目一睁,低吼道:“脱了披挂,穿上便衣,跟我走,”
五个敢死队的人沒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将战袍一脱,露出里面的紧身青衣,秦科一看,点了点:“好,走,”
“等等,将军,我该采取何种策略迎敌呀,”几万大军放在这个都统身上,这个都统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权利大了,而是考虑该如何战斗,毕竟权力越大,职位越高,手一挥那就死伤无数的场面啊,这位都统还从來沒干过这样的事情,
“只要将军队摆在城门口就成,”张良说,
秦科心中现在愤恨不已,早就恨不得冲进仇人家里,将他碎尸万段,一把拉着张良就走,张良是个谨慎的人,不知哪里來的力气,将秦科的手挡开,细细的吩咐那个都统一些事情之后才跟随秦科而去,
秦科虽然急,但是却不傻,來到村落里最年长的老人家中细细的问了路途捷径,才带着张良而去,
五个敢死队员从始至终都沒问一句,只是跟着秦科,从小道度过关隘,朝着韩国腹地进发,
“谢谢你,”张良低声道,
秦科回头:“什么,”
张良摇了摇头:“沒什么,”
······
十天后,阳城地界,
一脚狠狠的踹开一个院子的大门,那个院子上的牌匾赫然写着牛府,牛府,阳城第一大家族的府邸,今天却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秦科踹开大门,那一丈高的包着铜皮的大门,在他脚下,如同豆腐一般的脆弱,烟尘四起,大门轰然倒塌,大街上那些百姓个个都是心惊胆战,一脚能够踹开大门的,这力气,比九头牛都大,同时,他们也知道牛府的本事,那可是和高官有勾结的,不由得为秦科一行人担忧,
但是秦科却浑然不惧,手一挥:“你们几个,守住紧要地方,不要放任何人进來,”
胆大心细,张良不由得暗自赞叹,
五个敢死队队员很快就消失在了院落中,悄无声息的,仿佛就从來沒來过一样,秦科抱怨道:“他娘的,应该叫伯约过來,凭借他的弓箭术,应该能够震慑住那些官兵,”
秦科早就知道牛府的本事,不一会那些官兵肯定就來了,
“你们是谁,敢擅闯我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