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如此之久,才知张良也背负深仇大恨,秦科无奈,估计着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干脆不问,不就是杀个人么,往大了说,只要不违背天地良心,做得,往小了说,只要不是跟我沾亲带故的,杀得,秦科如此琢磨,又看了张良几眼,捏着嗓子道:“杀人嘛,我很喜欢呀,”
张良喷出一口水,愣是凝视了秦科几秒钟,低声骂道:“唯恐天下不乱,”
就在此时,洛川突然派人过來传唤二人,二人赶紧整装前去,來到大营之时,所有都尉级别以上的军官已经全部到齐了,看这架势,洛川是准备动兵了,
洛川用目光示意二人找位置站好,其实不用找,左边第一个空着,右边第一个空着,这些都尉们还是很有明见的,如今秦科张良就是洛川的左膀右臂,沒人敢得罪,
“项子羽派遣郑昌为韩王,阻碍我等前行之路,哪位将军敢率兵攻打,”洛川说,
张良微微一笑:“此事只有秦科将军可为,”
这话一出,其他都尉们都不愿意了,扯着嗓门叫嚣着要去攻打韩王昌,说那厮只不过是跟着项子羽混了王位罢了,沒什么才能,让秦科将军前去岂不是辱沒了将军身份,
张良看着秦科的眼睛,秦科会意,张良心中的仇人定在韩国之地,于是秦科嘿嘿一笑,眸子里透着凶光,骂道:“狗崽子们,谁也别跟我争,老子敢立下军令状,不仅仅收取韩王昌,还要收取北方大半的土地,你等可有这本事,”
此话一出,其他都尉自忖沒这本事,纷纷缄口不言,
洛川一听,竖起了大拇指,原本那夜的军事会议之上就是给秦科安排了这么一个任务,今天秦科自己说出來,这概念就不一样了,洛川还是很有人情味的,看着这些都尉们,怂恿道:“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机会,狗屁,众都尉心里明了,北方现在乱的很,势力庞杂,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吞了,再大的功劳,也必须有命來享受不是,
“唉,”无奈之下,洛川只得认命秦科为“平北大将军,”率兵十万,往韩王昌的境地而去,张良这次主动的请为秦科军师,一出营门,张良就咬碎了玉牙,冷冷的说:“现世报來了,你们可都要做好准备了,”
秦科回头看了一眼,沒啥说的,只是摸了摸腰间的宝剑,瞬间下了决定,兄弟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让自己兄弟痛苦,那么久得让那些吃点苦头,嗯,往日里秦科杀人绝不动第二枪,总是一招毙命,这不行,秦科心里想到,能让张良如此痛恨的,必须给他一点苦头,于是秦科趁着大军开拔的那点时间,特地请教了专门负责刑罚的一个军官,问清楚了如何才能让人受尽折磨,又不至于很快死的法子,
那军官眼睛一亮,顿时口吐唾沫,舌颤莲花,说的是滔滔不绝,并且脸上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情,
饶是秦科是个汉子,仍然不那些手段给吓了一跳,心中震惊之极,震惊有二:第一,手段之多,之狠,之毒辣;第二:那军官面部表情之陶醉,难道,杀人这东西也有乐趣,
秦科几乎逃走的,那军官还扯着嗓子对着秦科的背影吼道:“有空再來呀,我还有八十中手段沒说呢,”那神情,活像青楼里那等客的老鸨,拼命的推销着自己的姑娘,
秦科摸了摸鸡皮疙瘩,心里回忆,只记住了三种手段,
大军第二天开拔,秦科张良等一批诸将拜别洛川,往韩国进发,随后洛川也下令全军开拔,
快速行军三日,已经到了河南王地界,
“河南王姓甚名谁,”秦科坐在马上,问张良,
张良对这些人是知道的非常清楚,他冷笑道:“河南王叫申阳,此人沒什么本事的,”
秦科嘟囔:“在你眼里,这天下人谁有本事,”
张良听见了,非但不觉得秦科这话是疑问句,反而觉得是夸奖,他笑呵呵的说:“说得很好,我很乐意接受,”
秦科无奈,要是在下说去,张良恐怕还真会蹬鼻子上脸,秦科问:“沒本事怎么做的河南王,”
张良微微一笑:“项子羽打仗还行,但是在用人方面就赶不上我们主公了,你可知道申阳为何能当上河南王,”
秦科自然不知,但是看张良那得瑟的表情,秦科有点不乐意再开口问,而是用眼神告诉张良:“你爱说就说吧,”
“唉,羞于你一般见识,”张良楞了一会,无奈的道:“申阳,先从张耳,取得张耳信任之后,手持重兵,得知项子羽要攻打河南郡,于是率先拿下了三川郡,站在黄河边上率着大军迎接项子羽,你可知道,当时项子羽因为一事耽误了行程,申阳这厮竟然在黄河边上站了三天三夜,就是因为这个,项子羽破秦之后,封他做了河南王,”
秦科呵呵一笑:“倒是个精明的人呀,”
张良不屑一顾,嗤笑道:“如此拍须溜马,目无主公之人,岂能长久,”
也是,利用张耳的信任去取得项子羽的信任,的确是有点过分,这种行为多为义士所不齿,不过话说回來,这河南王很会审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