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洛川一路北行,一月而到蜀军边境最后一个大城广元,过了这处城,就要进入汉中境地,汉中乃是刘三所属,但是刘三在咸阳之战被项子羽给杀了,败军已经不足为虑,于是洛川派遣秦科为左先锋,费舌为右先锋,率军三万,直奔汉中而去,自己则亲自率领大军押后而來,
当时,天气寒冷,北地寒风呼啸,眼见第一场大雪就要降临,秦科费舍二人率领着精兵,一路奔袭过去,直逼南郑,南郑乃是汉中郡旁边一座城池,沔水从旁流过,哺育着南郑之人,秦科勒马河边,这一路來,果然如洛川所料,汉中郡现在兵力空虚,这一路來几乎沒有遇到什么阻碍就直接打到了南郑城下,
秦科下令安营扎寨,生火造反,又派人送书信一份,递给南郑太守,意思无非就是,开门投降,否则杀了,
南郑太守惊的六神无主,只能向汉中城内求援,岂不知,刘三攻打咸阳带走大部分兵力和将领,此时汉中城内也是一片空虚,初闻此消息,刘三的儿子刘卓思尚未从父亲死亡的悲痛中恢复过來,既要面临这样的难題,他不过十五岁,在危难之时被推选成了汉王,实则年幼无知,无甚大谋,只好降属下求助,
此时,帐下一人站了出來,面若白玉,身着白衣,眉清目秀,正是刘三一直依仗的谋士张良,张良此人本是贵族公子,年幼饱读诗书,诸子百家典籍,而且精通智谋,为刘三定下无数妙计,此时,他站起來,群臣慌乱的很,而他则是面带笑容,一副淡然之色,抱拳道:“汉王休要惊慌,我等身为先主旧臣,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保得主公周全,”
他本一书生,但却有如此胆色,其他部下佩服之际,也略感羞愧,谁能保证,刚刚沒有人想过投降自保,
汉王刘卓思一听,心中也是略微安定,他问道:“不知道先生可有妙计退敌,”
张良一挥衣袖,淡然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请问在场各位对这洛川以及秦科了解几何,”
一扫众人,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还真不了解洛川以及秦科等人,只知道在那巴蜀之地,有个土霸王,貌似就叫洛川,洛川手下有个会打架的打手叫做秦科,
张良会心一笑,这群人,果然是混干饭吃的家伙,沒办法,他只好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洛川此人不简单,足智多谋,而且有一种我们无法比拟的眼光,他看问題的高度是许多人无法企及的,在我们主公和其他诸侯争天下争的火热的时候,他却安于南郡,神不知鬼不觉的夺了巴蜀之地,要知道,他可是马贼出身,能够短短三年打下如此江山,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其中的难度,而且根据探子回报,他所辖的四郡之内百姓丰实,商业发达,民风高尚,和这乱世相比,简直是另一番人间乐土,”
张良说完,就有些人不乐意了,一个人阴测测的说道:“子房,这么说來,你对洛川是推崇备至了,难道,你要降敌,”
刘卓思脸上也不好看,这张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周全,莫不是帅着自己投敌,混个官衔,他毕竟年轻气盛,大声不满的说道:“邢将军此话有理,还望先生解释一二,以释我等心中疑惑才是,”
张良脸色不变,站在大殿上,此时,他就是鹤立鸡群,显得卓尔不凡,他高声道:“汉王,现在郡内兵力几何,”
“不足三万,”
刘卓思思虑片刻之后说,
张良点了点头说:“有这三万兵足矣,”
“还望先生明示,”
张良一挥衣袖,笑道:“秦科乃是名将,据说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为人较为骄傲,而且性急,所以我的办法就是,令南郑太守故意与之交战,而后败走,一路直奔汉中城而來,而后主公亲帅大军在汉中城外三十里的阳谷道埋伏,阳谷道地势险峻,定能将秦科攻破,而后,主公再挥军西进夺回南郑即可,”
刘卓思一听,拍手称是,
但是张良却摇头道:“这只不过是下策,”
“敢问先生上策为何,”刘卓思大喜的问,这下计就如此了得,那上计岂不是更加鬼神莫测,
张良苦笑一声,道:“唯有投降,”
刘卓思当时愣住,众部下更是大骂张良,张良只是听了,并未出口反驳,他心里暗道:“你们这些人,岂能知道天下大势,殊不知得民心者得天下,洛川如此仁义蜀王,小小的汉中,岂能阻挡,”
刘卓思思虑很久之后才道:“我敬仰先生大才,但是先生此计却是另我寒了心,当初先生困顿之际,得我先父相救,而现在却不思报答,反而劝我投降,着实令人可恨,”
刘卓思果然秉承了刘三的特性,心里虽然已经怒极,但是说话仍然是细声细语,要不停内容,还真以为他现在正和颜悦色的说着什么,
张良大笑三声,出门而去,临走前,他淡淡的说道:“主公,如果你执意交战,恐怕刘家最后那点血脉都会荡然无存,”
众部下大怒,就要杀了张良,刘卓思却挥手阻止,
张良出门而出,看着辽阔的天空,这天大地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