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吴广愤怒的拍着桌子,盯着田臧,
田臧浑然不惧,挺身道:“假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并非我大胆,而是为了假王的前途考虑,”
吴广眼中寒芒一闪,为我考虑,无非就是因为我与陈胜闹翻而已,
“此事稍后再议,下去吧,”吴广忍住了怒气,但是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当晚,田臧回到自己的营帐,冷笑一声,心里暗道:“难道你是假王就是真的王了,别人不知道你与大王争吵了什么,但是却知道,大王既然杀了那些佣耕同伴,就一定会杀了你,做人臣子,必须学会揣度上司的心事,嘿嘿,如果我杀了你,大王肯定会大加赞赏吧,”
田臧阴险的笑了笑,此时,营帐外传來属下的声音,说:“李归,胡路两位大人求见,”
田臧哈哈一笑:“请他们进來,”
李归,胡路二人是田臧的心腹之人,今天大厅之上,田臧的所言语的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田臧不是无的放矢,肯定是另有所图,所以过來问清楚情况,
当即寒暄一阵,田臧丝毫沒有隐藏自己的心中的想法,说:“周文的军队已经溃散,秦国的军队早晚就要到來,我们包围荥阳城久攻不下,如果秦国的军队到來,一定会被打得大败,不如留下少量的部队,足以守住荥阳就可以了,把其余精锐的军队全部拿來迎击秦军,现在代理王吴广骄横,又不懂用兵权谋,这样的人无法和他商量议事,不杀了他,我们的计划恐怕会被搞坏,当初大王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挥师西进,我们决不能让这个计划落空,让大王失望,你们两个,可愿意跟我一起干,”
“唯大人马首是瞻,”两人当即表态,沒有一分犹豫,
田臧一喜,有了这两人相助,计划更加完美了,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在灯光中,闪烁不定,
当夜,吴广一直心神不宁,在营内久久不能安歇,沉闷的天气,令吴广觉得心烦气躁,一直到了二更时分,吴广最终才迷糊睡下,刚刚躺下不久,屋内突然传來吵闹之声,吴广更加的愤怒,好不容易才睡着,这下又被吵醒了,他想出去训斥一番,但随即有觉得情势不太对劲,他拿了兵器,挑开帐帘,看到的却是令自己惊诧的一幕,只见田臧,李归,胡路三人,率领着大军,将营帐团团围住,自己的亲兵正一个个被砍杀,
“住手,”吴广怒吼道,
田臧定眼看了一下吴广,肃然道:“根据大王旨意,吴广延误战机,蓄意停兵不前,周文将军受困而不派兵增援,违抗圣旨,按律当斩,”
随后,士兵蜂拥而上,吴广竟被砍的体无完肤,田臧亲自提着大刀,看了吴广的头颅,星夜派人呈给了陈胜,里面还夹着书信一封,
吴广的死,在军队中掀起了一阵波浪,各种版本到处飞传,有人说,是田臧觊觎大权,所以杀了吴广,有人说是陈胜授意的,甚至还有人说,吴广因为久攻荥阳不下,而章邯大军日益逼近,所以羞愧满面,自杀而亡,一不小心,把头都割掉了,
但是,一切的谣言,在陈胜的使者到來的那一刻全部都烟消云散了,陈胜赐给田臧楚令尹的大印,任命他做上将军,
田臧听抚摸着大印,只是淡淡的一笑,仿佛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一般,随即,他邀请使者大吃大喝了一顿,并且给了许多银两,以作路上之用,使者哈哈大笑,心里想着:“吴广啊吴广,你不给我小费,现在死了,这就是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