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为什么。是你要我娶她进门。为什么你现在要害我们的孩子。”
乐氏苦笑。看來田素梅是不想看到自己活在这个世上了。只是。她的目的究竟为了什么。
乐氏艰难的爬了起來。眼前一片发黑。扶住香案。慢慢的爬到了床边。想要躺下。可惜身体一向柔弱的她被张员外这么一打。根本沒了力气。身体一软。便要摔倒。
张员外几乎本能的冲过去扶住她。
在那一瞬间。眼神相遇。仿佛回到了那个春暖花开的汉水河畔。拱月桥头。
”我愿为你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能再看你一眼。”
乐氏心头一片凄凉。那个耳光。已经彻底的将石桥誓言毁灭了。死死的拧开了张员外厚重的双手。乐氏凄凉的一笑:“你认为。我是那种人么。”
张员外脸色冰凉。是啊。她怎么会是那种人。
接下來。乐氏便开始注意了田素梅的一举一动。掌管这个家十多年。乐氏和善。亲近的性子。让所有的丫鬟家丁都对这个夫人十分的尊敬。乐氏根本不用自己出面。她依然每日里在佛堂里念经。一副失宠之后。心灰意冷的模样。但是暗地里她通过丫鬟得知。田素梅竟然和新上任的县令秦寿有染。并且数次相会。做出苟且之事。
这一切。自己的丈夫张员外都被蒙在了顾里。丫鬟和家丁们也是十分的愤怒。于是便都劝着乐氏告诉张员外田素梅的本性。但是乐氏凭借自己对于张员外的了解。她断然的拒绝。此时张员外已经不在乎田素梅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他要的。只是一个心理的安慰。
自从出了藏红花的事情后。张员外亲自负责起了田素梅的起居生活。他老脸上。露出格外的灿烂的笑容。看着田素梅的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张员外笑的已经合不拢嘴了。
这一切。被一件事情打破。虽然说乐氏每日里清居佛堂。但是张员外依然会在每天早晨在窗户边上去看一眼。那一天。他看到了令他彻底暴怒的事情。佛堂里的田素梅扭摆着腰肢。笑着说道:“姐姐。也不是我说你。像你这样人老珠黄了。就更应该注意保养了。所以。小妹我特地带给你一瓶水粉。擦了保证你整个人都年轻几岁。”
乐氏笑的格外的淡然。说:“女为悦己者容。现在我沒了悦己者。又何必再浪费这些上好的水粉呢。我看。妹妹还是拿了去。自己用吧。”
这句话。狠狠的敲在了张员外的心头。是啊。何时自己已经成了一个陌生人呢。以前是百看不厌。现在怎么越看越平凡呢。
“姐姐如果好好的装扮一下。肯定依然光彩照人的。”田素梅笑呵呵的说着就把瓶子往乐氏怀里塞。
乐氏拿着水粉瓶。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窗外的张员外看得一清二楚。怎么看那个瓶子都觉得格外的熟悉。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看到田素梅正准备转身。张员外很快就离开了窗户。
两个家丁从远处走來。他们正说着:“听说。隔壁的老牛的婆娘的脸长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水痘。连大夫都是束手无策。老牛今后可就是一个人生活了。”
听到这。张员外赫然转身。一把推开了佛堂的门。看到乐氏正准备往脸上涂着水粉。丫鬟也在一旁笑着说:“这水粉真香。夫人涂上肯定好看!”
张员外大声的吼道:“妙儿住手。那是毒药。”
“毒药。丫鬟大惊失色。”
但是乐氏却是痴痴的看着张员外。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张员外还以为乐氏被吓到了。瞬间就冲了过去。将水粉打到在地。将乐氏紧紧的搂在怀中。
“夫君。你叫我妙儿。几年了。夫君。你终于叫我了。”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张员外沒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搂住乐氏。丫鬟很知趣的离开了房间。心里也是为乐氏高兴。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张员外将脸紧紧的贴在乐氏的头上。感受发丝间那股熟悉的香味。
温馨。瞬间就布满了整个房间。俩个人谁都沒有破坏着难得的温存。
爱情就如同风口浪尖的巨石。历经岁月的打磨。留下來的却是历久弥坚的东西。乐氏她此刻无比的感谢上苍。在这人老黄昏之际。竟然还能够重新让爱情再一次迸发出无尽的生命力。
张员外轻轻的推开了乐氏的身体。淡淡的说了一句:“是时候还你一个公道了。”
乐氏只是淡淡的一笑。说:“有了你的心。其他我不在乎。况且她在名义上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怀着孩子。你不能做的过分。”
乐氏的话说的很巧妙。并沒有说“你的孩子。”。她在心里是不认同田素梅肚子里得孩子的。但是。女人一般都是口是心非。说着有你的心我已经不在乎。但是张员外却更加的认为:“你很在乎。”
于是张员外冷哼一声。昂着头看着屋顶。讥讽道:“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呢。”
张员外。原來早就有了耳闻。只不过孩子的诱惑将他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