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毕发出暗器,张毅战天神刀已经劈了上來,钦仲心里一阵苦闷:“想不到自己竟然不是这两人手下一招之敌,”,不是钦仲不厉害,而是张毅太厉害,再与秦科的一战中,虽然张毅受了重伤,但是他的武功却突飞猛进,实则因祸得福,因为他停留在这个层次已经太久了,
在电光火石之间,暗器依然超过了张毅,距离钦仲不到三米,钦仲只看见那造型奇特的暗器上闪着幽光,明显是含有剧毒,但是他却无法躲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暗器朝自己飞來,
张毅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虽然称不上什么豪杰,但是绝不会容许烈毕趁着自己拖住钦仲,偷放暗器,他手中的战天也因此缓了缓,突然两根箭矢直接射來,一根射向张毅,一根则是直奔钦仲而去,
张毅定睛一看,只见伯约神色冷淡,眼神深邃的站在一根木头之上,手里的长弓舞动,
钦仲尚沒有反应过來,箭矢就已经贴着他的背射了过去,暗器,也是随之消散,准备一刀劈下的张毅的也是缓了缓,钦仲这才躲过一劫,长矛点地,而后重重的往后退着,
“烈毕,真沒想到,你竟然会出卖马寨,出卖墨家,”伯约的语气,说不上生气,更谈不上愤怒,只是在平静的叙述着事实一般,
烈毕笑了笑,道:“伯约,我劝你们投降吧,凭你们的实力守不住马寨,凭洛川的时候反不了大秦,你为何还要这般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钦仲低喝一声:“放屁,有老子在此,你们休想攻破马寨,有元帅在,大秦迟早灭亡,”
“既然这样,那就等着瞧,”张毅突然的动了,直取钦仲,他沒有多说话,而是迅如猛虎,
烈毕则是飞速的取出暗器,几乎沒见他怎么动作,但是暗器已经发了出去,目标就是伯约,
伯约一下子便潜入了寨楼之中,凭借着对寨楼结构的熟悉,飞快的游走,时不时放出一两根极具威胁的箭,既有射向张毅的,也有射向烈毕的,
钦仲和烈毕战在一起,但是明显落了下风,在张毅一招一式的稳打稳扎之下,钦仲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力量也越來越小,要不是伯约时不时射來几根救命之箭,钦仲恐怕早已经败在了张毅的手中,
而秦军此时终于体现出了精良的装备和马贼难以比拟的素养,特别是张毅挑选出來的精锐部队,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战斗经验丰富,如同一个大锤,狠狠的砸进了马贼之中,伯约此时已经看出了马贼的困境,他一边放着箭,一边吼道:“往山上撤退,”
马贼听到这个命令,开始纷纷且战且退,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钦仲的部队很快就进入了山路之中,到了山林之间,弓箭手部队的单兵实力终于开始发挥出來,他们躲在草丛之中,急速着收割者秦军的性命,但是依然无法挽救局势,秦军很快就冲了上來,
钦仲使出全身的力气才稍微的抵挡住了张毅的攻势,趁此机会,他大声呐喊:“伯约,你快走,不要管我,”
伯约的眼角微微的颤动一下,狠狠的射出两箭之后,便直接甩头而去,此时不是拼命的时候,伯约非常冷静的从怀中抽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在秦军中杀出一条血路,而后急速的往山上冲去,
钦仲看着伯约已经走了,心里在欣喜的同时,也有着微微的失落,不过他很快就沒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了,
整个秦军中央,他只是一个人了!他依靠着一根巨大的木墩,讥笑的看着步步逼近的张毅,说道:“张毅,我觉得你很可怜,”
“可怜,”张毅的眉毛一挑,
“对,只会做大秦的走狗,你说你不是可怜是什么,”钦仲笑的更大声,
张毅的眼神紧紧的逼着钦仲,缓缓的说道:“那么做马贼就是光荣么,”
“嘿嘿,”钦仲咳出了一丝血迹,脸上带着虔诚的神色道:“我这辈子,最光荣,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跟着元帅,当了马贼,”
“张将军,甭跟他废话,杀了他,我们冲上去,”烈毕不耐烦的说道,
张毅低喝道:“闭嘴,我自己自有分寸,”
“你,,,,”烈毕深深的看了张毅一眼,而后就跟着秦军往山上而去,
张毅将战天抬了起來,指着钦仲,一脸的肃然,说道:“你是条汉子,你自杀吧,我给你一条全尸,”
“自杀,哈哈哈,自杀,”钦仲笑的格外的大声,到最后几乎是哑然,低垂着眼皮看着地面,
张毅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
突然,钦仲左脚一脚踹起一堆黄沙,而后身形猛动,手中长矛直接往张毅的喉咙间刺去,动作一气呵成,沒有丝毫拖泥带水,
黄沙间,只见张毅往左边一闪,钦仲只觉得眼前失去了张毅的身影,但是招式已老,无法转变,突然,腰间一阵灼热,往下看了看,只见血红的战天正插在自己的腰间,
张毅表情坚毅,神色平静,战天正反握手中,插入了钦仲的腰部,他缓缓的说道:“你是条汉子,”
黄沙降落,一切尘埃归于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