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楼下千军万马,张毅手握战天,显得斗志昂扬,他深沉的目光,魁梧的身躯,令身后的秦军都感到十分的安心,南郡狂龙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冲锋陷阵,是张毅最擅长的,
战马十分显得十分焦躁,嘴里呼着热气,马头不停的摇晃,整个战场显得十分的凝重肃杀,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一股灼热感从地面的沙地传來,让所有的战士更加显得焦躁,
寨楼之上,此时却显得十分的平静,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钦仲,此刻也是显得十分安静,他悄悄的转过头去,不让马贼看到他脸上的痛苦表情,
伯约则是非常冷静,深邃的眼神,几乎可以洞穿一切:“你确定,”
“我确定,秦科都统一人冲进了张毅的部队,而后我又等了一个小时,但是始终沒有看到秦都统出來,”敢死队的一个队长十分肯定的说道,
伯约的手颤抖了一下,作为弓箭手的他,手一向非常的平稳,他悄悄的坐下,沉默片刻以后,才仰起头,剑眉挑了起來,冷冷的说道:“此事暂时不宜宣扬,你明白么,”
队长点了点头,而后重重的说道:“都统放心,小的自由分寸,”
伯约点了点头,挥了挥道:“下去吧,现在开始,敢死队由你率领,”
队长的身子只是顿了顿,随即便明白了伯约的意思,沒有说任何话就告退了,伯约转过身子,对着钦仲说道:“钦仲,此事你怎么看,”
钦仲沒有说话,眼睛看了看东北方的黑松林,脸色显得格外的平静,
伯约心里叹了口气,明白钦仲此时的心情,不过眼下自己的军衔最大,一切都还得自己扛着,决不能慌了手脚,伯约站起身,只留下了一句话:“我有预感,秦科还活着,”
伯约走了,融进了马贼把守的城楼,
钦仲抬头看了看太阳,突然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刺眼,竟然有种让人想流泪的冲动,他低低的说了声:“他一直都活着,”,而后便也站起了身,钢铁一般的身躯,此时竟然有了轻微的摇晃,
“都统,我们能赢么,”一个年轻的马贼低声的问道,脸上显得格外的稚嫩,连套在身上的盔甲都是显得十分的宽大,
伯约皱了皱眉头,对身旁的人斥道:“是谁让他上战场的,沒看到他还只是个孩子么,”
“不,”
身边的人來不及解释,那个小马贼已经抢先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伯约看着小马贼问道,
“我叫孙云,”
明亮的眼睛沒有因为肮脏的脸庞而显得灰暗,他抬起头,看着伯约,显得十分的高兴,
“你跟在我身边,”伯约说完便直接走了,
孙云呆呆的说不出话,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队长,队长一脸一个响豆直接打在了孙云的头上,笑道:“你他妈还不快去,这是都统看中你了,”
“看中我,”孙云一边在队长的推搡之下往伯约走去,一边心里纳闷:“我只不过十四岁而已啊,”
“都统,孙云以后就跟着你,”孙云在伯约身后问道,
伯约的心情十分沉重,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后才道:“孙云,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孙云显得更加的郁闷,他低着头,手指头不停的互相掰着,显得十分局促,
“你以后会明白的,”伯约叹了口气,眼睛直直的盯着张毅,心里想到:“他到底在等什么,”
张毅此时显得十分的平静,他看着对面已经显得稍微有点破败,但是依然耸立的马寨,问道:“攻城器械何时运到,”
“禀告大人,还有四个小时路程,”手下回报,
张毅微微颔首,说道:“士兵原地歇息,”
此处距离马寨仍有一里之遥,所以张毅沒有担心马贼的突然袭击,他也下了马,和士兵们坐在了一起,几个军官模样的跟着坐在了张毅的身边,葛安更是嘘寒问暖,一副奴才模样,
“葛安,说说当时的情况,我就不相信,三千军竟然攻不破一个五百人驻守的马寨,”张毅看着葛安,眼中闪过一丝鄙视,不过掩饰的很好,
葛安心里一琢磨已经有了打算,他开始将马寨的防护和马贼的勇猛吹的天花乱坠,并且说自己曾经多次建议退兵,但是康云用刀抵住自己的脖子,拿自己的性命做要挟,逼迫自己下令继续进攻,说道此处,葛安更是表情痛苦,泪如雨下,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张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都明白,继续说,”
葛安见目的已达到,便立马换了一个表情,接着叙说着当时的情况,当提到了冰雪摄魂曲的时候,更是显得十分的惊骇,说实话,他的确是惊骇,因为他从來沒有听说过,仅凭一首乐曲,竟然能够扭转战局,
张毅的脸色变了一变,急忙问道:“那个人还在军中,”
葛安笑道:“那人身负重伤,估计是活不成了,”
张毅的背后冰凉的感觉,这才散去,他紧紧的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