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隘口,他给手下下了死命令,谁敢踏出这隘口一步,便是叛徒,便杀无赦!命令这般的无情,但是依然有几个匪徒偷偷的跑了出去,结果换来的却是几十只箭,在倒下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还是呆呆的看着山下人群中的某一个正在深切呼喊的身影!
整个世界都已经安静下来了,嘴里汩汩冒出的鲜血,逐渐模糊的视线,渐渐混沌的意志,化作了一首哀歌,在山间飘荡,袅袅回旋!
一声凄厉的呐喊,一个瘦弱的女人,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因为死的正是自己的丈夫,哀嚎传遍了整个山野,痛彻心扉的哭喊声,如同一个千斤大锤,毫不留情的捶打着匪徒的心灵!
是谁推开了第一根檑木,是谁愤恨的放下了第一块石头,又是谁打开了第一个隘口!马云飞手里拿着长刀,一刀一个,赶杀着想要逃下山的匪徒,嘴里不停的喊着什么东西!
这时候,一只苍老的手,拉住了他,是他的父亲马坤,马坤颤抖的道:“算了吧,孩子!”
马云飞看着眼前的父亲,发出一声怒吼,败局已经无法挽回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马云龙赶紧回到寨子,准备去取打劫来的金银珠宝,这时候却发现苟自立的身影,他手中正拿着珠宝,看见马云飞来,赶紧转身就跑!
马云飞冲过去,一刀将他解决了,正想取了珠宝,却眼前一黑,原来是四当家将他打倒,四当家拿着珠宝,偷偷摸摸的准备往丛林深处走去,结果背后一根冷箭,他倒地了,甚至不知道谁杀了自己,看着手里的珠宝,断了气!
珠宝从盒中漏了出来,散落了一地,雨还是那般的下着,淋湿了珠宝!
聚义堂上,洛川手里拿着一杆长枪,坐在马云飞才能坐的那个位置之上,背后的猛虎图,却很惊奇的没有损坏,配合着洛川身上的血渍和淡淡的杀气,有点像恶魔!
马寨破了,不到10天,就已经攻破了马寨,但洛川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先前的那一幕,马文道帅着一万大军,说事来给洛川助威,却没想到,不顾洛川的反对将所有的投降的马贼统统杀光,多少人在那一刻心碎了!
马仁峰甚至跪到地上,不停的求情,连头都磕破了,但是马文道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儿子,指挥着众人杀害投降的匪徒!洛川的手都快要将长枪擦出了火花,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血流遍地,一万多人就这般死在了山谷之中,许多人甚至临死前,还在说着:“我是投降的,我是好人!”
下一刻,头颅就掉到了时尚,嘴巴还在动着!
马文道为何如此?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洛川脸色冷的可怕,眼睛通红,愤怒无处发泄,站起身一枪将身后的猛虎图挑起,突然一个暗格出现在了洛川的眼前,洛川走向前,看见里面有一个账册,翻开一看,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洛川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收起账册,提起长枪出了聚义堂!杀戮还在继续,许多匪徒见军队不守信义,本来想降,后面都不敢降了,纷纷拿起武器又开始抵抗!
一路杀了过去,洛川就如同一头猛虎,无人可挡,鲜血横流,残肢四飞,生命在这一刻这么的不值钱,这么的低贱
一切都平息了,后面一万多大军列着队伍,马文道就站在军队前面,看着洛川,等候洛川的命令,这一刻马文道如此的听候洛川的指挥,顺从的好像自己的养的一条狗!
洛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马文道道:“多谢马大人发兵相助了,既然此处匪患已平,过几日我就要回咸阳复命了!”
马文道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道:“何不多留几天?我先前已经发书给了朝廷,称赞了大人在此处的伟绩!”
“是么?那就多谢马大人了!”洛川淡淡的道!
“不客气,哪天大人如果飞黄腾达了,多多提携小人便是!”马文道讨好的道,只不过话语中似乎透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哪里,哪里!”洛川回道!心中想着:只怕你等不到那天了!
机械式的问答似乎很快就进行不下去了,三军集结,回城,大坪山只留下许多哭泣的老弱妇孺,声音哀切,悲凉!
洛川似乎没有脸面再呆下去了,心中有着愧疚感,来到泸州县衙,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便一个人走了,那十多个随从还剩下不到三个了,洛川叫他们先回咸阳了!
泸州通往内江的路上,三个随从一路骑着马喝着酒,不紧不慢的赶回咸阳,在大道之上,突然几个黑衣人从树林中杀出来,三人躲避不及,尽被杀死,随后几个黑衣便将尸体带到林中掩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