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坪山,马峰寨,聚义堂,马云飞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争吵不休的几个头目,有点无奈!马云飞,匪徒首领,身高八尺,惯使长刀,一路祖传刀法,使得虎虎生威,靠着这个家伙,一路过关斩将,夺了匪徒首领一职,从此开始过了当官的隐,平日里都是那些地方官对自己呼来喝去,现在也能够指挥别人了!
“大哥,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二当家苟自立对马云飞道,嘴里还挂着一块鹿肉,口齿都不太清楚!
“老三被人家杀了,我们当然得报仇!”马云飞狠狠的道,不过山下几千士兵,堵住了要道,马云飞也知道要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对,大当家说的对,三当家的仇一定得报!”
“不杀了狗日的朝廷军,我们马峰寨的威名何存?”
“他NN的,这些竟然敢来剿灭我们马峰寨,叫他们有去无回!”
众人叫的嗷嗷响,就像一群发情的动物一般,喝了点酒,燥热燥热,个个都是雄心虎胆,不杀败朝廷军队誓不罢休的模样。
“好!”马云飞一拍大腿,对着众人赞叹了一番,心里想到:“我马寨果然个个都是血性男儿!”,随即马云飞就道:“那各位有何妙计?”
刚刚还嗷嗷叫的狼崽子们,现在一个个沉默是金了,要他们杀人可以说出个道理,要他们带领别人杀人则是有点困难了!俗话说的好,大哥风光,其实难当,众人这般沉默不语,马云飞心头也是闪过一丝无奈!
这时候苟自立倒是站了出来,道:“大哥,现在朝廷军势大,不如我们暂避其锋芒如何?待得他们人困马乏,失了锐气,那时候只要大哥一声令下,兄弟们还不是杀猪杀狗一般的杀了他们!”
这苟自立平常也爱看点兵法之类的,动不动就以匪徒军师自居,加上他姓苟,于是匪徒们都称他为狗头军师,苟自立虽然气愤,但心里也有点沾沾自喜,好歹自己也是个军师了!
马云飞暗自沉吟不定,但想想这苟自立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就下令道:“各个大队,严加看好自己的隘口,多设陷阱,多搬石头檑木,如果谁要是将隘口给丢了,老子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众人领命,也都去监督各自的小弟打造防御工事去了,马云飞身后的猛虎图,散发着威势,配合着马云飞现在的脸色和心情,倒也是有几分霸气!自己好不容易才混个管当当,可别叫人给夺了去!
大坪山下,洛川在视察着匪徒的防御工事,没想到这匪徒打仗不行,这防御到做的挺好,到处都是擂台高筑,夹着着滚石巨木,如果强攻恐怕自己这四千多士兵还不够填满道路上的坑!洛川也不着急,毕竟自己的杀手锏还没使出来呢!
就这般,洛川不攻,匪徒也不敢下山,怕遭埋伏,两军就这样对垒着!一个居高临下,一个仰天而望,知道端午节的到来,这天五月初五,天空似乎也在哀悼楚国忠心耿耿的大诗人屈原,楚国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巴郡一直以来都是属于原楚国的境地!
这天淫雨霏霏,马仁峰带着几千个老弱妇孺走在崎岖的山道上,天雨路滑,马仁峰不得不派着士兵前去搀扶着那些老人家,背那些小孩子!
雨,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山林间冒着浓浓的湿气,阴霾的天气,加上端午的历史含义,让这些平民似乎也有点心情沉重,下午时分,马仁峰终于将几千老弱妇孺带到了洛川的军营前!
看到老弱妇孺们的惨象,洛川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当着几千老弱妇孺的面,洛川道:“各位父老乡亲,请你们来,我是有一事相求,我知道你们的儿子,丈夫,父亲,兄弟,很多都是在这大坪山上做了匪徒,今天请你们,就是求你们对着山上喊话,叫他们归顺!”
“朝廷不是打不败匪徒,而是不想看到一群刚刚从田间走出,误入歧途的人,被送上了刑场,如果真的要打,只要派几万大军将这里围住,不出几个月,他们都得饿死在这里,今天我率领几千士兵,就是让他们打消疑虑,加上你们的劝说,我想他们一定会下山归顺朝廷!”
“下山之后,我保证,他们会和你一起回到家里,过上和平的日子!如何选择还请你们自己决定吧!”
洛川一番话说的恩威并重,至情至理,马仁峰都忍不住点头,终于明白洛川为何只选五千士兵过来剿匪了!真是有远见,马仁峰这般在心里赞叹!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第一声亲切的呼唤;“二娃子,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接着就开始一场声势浩大的攻心之战,娘呼唤着儿子,妻子呼唤着丈夫,孩子呼唤着父亲,声音飘荡在大坪山上中,哀切而渴望,苍老的,稚嫩的,此时却没有人去关心!
雨,还是那般的下着,淋在那些呼喊着的老弱妇孺身上,显得有点沉重,机械的呼喊,渐渐的演变了真切的呐喊,带着血泪!
山头匪徒们,许多都已经留下了泪水,躲在角落里无声的哭泣着,心里都在默默的念着:“儿子对不起你!”
“父亲对不起你儿子!”
马云飞亲自率领着是个首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