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采三才几人沿着脚印一路來到悬崖边时。附近已经空无一物。别说是人。就连毛都沒找到一根。
不过让他们更绝望的是。悬崖边上的一滩血渍。和血脚印。
望着这些鲜红的血液。他们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们心里明白。这滩血肯定是属于断了臂的刀疤。一定是他的。
自己的兄弟牺牲了。就这么去了。这么高的悬崖。坠下去。几乎沒有任何生存的可能。
采三才想找到下悬崖的路。可是找遍了整个山头。结果让他彻底失望了。这里根本就沒有通往悬崖下方的路。
他不想放弃。但理智告诉他。沒用。一切都已经枉然。自己这些人始终还是來晚了一步。
最后他们不得不离开。老爷子阎王东让他们必须在12小时内回去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还继续留在这里的话。面对的可能是整个天翔会的疯狂反扑。到时候他们将很有可能全军覆沒。同样要葬身于此。
他们倒不是怕死。只是他们觉得。这样死了毫无价值。他们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会回來剥了野狼的皮。为自己的兄弟报仇。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宁。
刀疤、阮十七几人跳崖的第二天。
伊风接到了野狼的电话。野狼向他索要剩余的金额。但由于沒有拍照为证。伊风拒绝付款。为此两人争执了一番。差点一拍两散。可是理智告诉他们。合则双赢。分则俱损。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两人终于约定好。等一个礼拜后。刀疤几人依然沒有消息的话。再付清剩余尾款。
刀疤、阮十七几人跳崖的第三天。
采三才找到了三水妹。将阮十七坠崖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本來还处于失恋痛苦之中的三水妹。听到消息后。顿时宛若九雷轰顶。眼泪瞬间倾巢而出。悲痛欲绝。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才几天不见十七哥。十七哥就这么沒了。
这时。她才明白。原來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她的十七哥喜欢谁。她的十七哥选择谁。原來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十七哥能活着。能开开心心的活着。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无所谓。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更不相信自己的十七哥就这么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她要去找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自己要找到他。
“三水。你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将这个消息告诉十七的家人。怎么帮他的父母接受这个事实。”采三才咬着牙。艰难道。
“告诉十七哥的家人。让叔叔阿姨接受事实。什么事实。十七哥的死吗。怎么接受。连我都接受不了。你让他们怎么接受。叔叔阿姨只有十七哥这么一个儿子。一个儿子。怎么接受。怎么接受……呜……”三水歇斯底里咆哮道。
“三水。我知道现实很残酷。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你一定要振作。现在能为十七做的。就是尽量帮助他父母度过难关。不是吗。如果十七在这里。他也一定希望这样。”采三才劝道。他思來想去。公司的人不适合对他父母说。最适合的就是三水。这个跟阮十七一起长大的红颜知己。
三水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中。一路上。泪水从未停止过。哭。是女人的天性。可是从來就像个男孩那样坚强的三水。以前一直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眼泪与其他的女孩并沒有什么区别。
在桑拿中心与美丽技师大战了三百回合的阿宝。心满意足的背着手、长发随风摇曳。吹着口哨回家了。
刚打开房门。眼前的场景吓了他一跳。只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停抽泣。伤心的哽咽。
虽然沒开灯。但这人是三水沒错。阿宝再熟悉不过。可是这哭声他有些陌生。他无法相信。自己一向坚强的妹妹竟然会哭的如此的伤心。如此的凄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
一种难以言喻的辛酸涌上阿宝的心头。同时。一股不好的预感向他袭去。
“呜……呜…….十……十七哥。他……他死了。”
三水妹泣不成声的一句话。让阿宝整个人都呆了。他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时间的流走。好像跟他兄妹俩沒有丝毫关系般。
三水妹一边哽咽着。一边将采三才告诉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來。
阿宝听后。依然沒有反应。依然愣愣的站在那里。沒有眼泪。也沒有伤心。
黑暗的房间内。除了三水的不停抽泣外。只有时钟滴答滴答发出的声音。这种时钟发出的声音仿佛在敲打着兄妹俩的心。
终于。阿宝动了。他一声不吭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的门再次打开。只见阿宝拿着两个背包走到三水的身前。将其中一个背包丢给了她。
“走吧。”阿宝淡淡道。
三水妹抹了抹眼泪。不解的看着阿宝。她隐隐的猜到自己这个哥哥的意思。可是却又不能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