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十七又怎么会看不出來呢,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而这个陷阱的诱饵正是奄奄一息的刀疤,
可是即使知道是陷阱,但他们却不知道是怎样的陷阱,根本不是他们能破的,
此时此刻,对阮十七來说,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立马转身离去,抛下奄奄一息的刀疤,这样,或许能保住自己两人的性命,
第二个就是走过去,管他迎接自己的是暴风还是骤雨,毅然踏入这个陷阱,然后坦然的面对死亡,
“少爷,怎么办,要不你先回去,这个陷阱就让我去踩上一踩,”夜无辰道,
夜无辰的忠心让阮十七感动,其实夜无辰大可自行离去,阮十七也不会怪他,可他却为了自己,宁愿身先士卒去走这条不归路,
这不禁让他再次想起了大黑和刀疤,大黑为了救自己,让子弹射进他的胸膛,刀疤也是如此,为了保护自己,落了这样的下场,
如果此刻,自己转身离去,那这辈子不应该做人,而是应该去做一只畜生,一只连狗都不如的畜生,
阮十七嘴角微微上扬,表情开始变得淡定从容,他很平静,这一刻他的内心确实很平静,无所谓,生或死,早有觉悟,现在要做的就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着起这些铁血丹心、忠肝义胆的生死兄弟,
轻轻的迈开脚步,朝着刀疤走去,“无辰,你回去吧,你自由了,你武者的尊严,从这一刻开始,还给你,”
夜无辰闻言,瞳孔一缩,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恢复正常,他沒有感觉到兴奋或开心,脸上不悲不喜,沒有任何表情,他也沒说话,只是用自己迈开的脚步告诉阮十七,自己依然要跟随着他,
两人缓缓的走道悬崖边上,阮十七慢慢的蹲下來,看着满身伤痕,血肉模糊的手臂,心中一阵酸楚,
带着一丝悲伤,背起满身鲜血的刀疤,
正在此时,就像他所预料的那样,一道刺耳的笑声毫无新意的响起,
“嘎嘎嘎……明知是陷阱还要踩进來,傻大个身边的人,果然也够傻,嘎嘎嘎……不要告诉我,这就是所谓的什么狗屁道义,我会吐,真的会吐……嘎嘎嘎……”野狼脖子上绑着布条,肩膀上扛着火箭筒,从树林里走了出來,
跟他一起走出來的还有几十名汉子,有些人手中拿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瞄着阮十七几人,
阮十七不知道他们这些武器是从哪里冒出來的,他也不想知道,因为,什么都已经无所谓,既然自己选择了与刀疤一起,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你真可怜……”阮十七低沉的声音在山间响起,他那冰冷冷的目光盯着野狼,竟然还夹杂着一丝同情,
“可怜,你是不是弄错了,此刻,可怜之人应该是你们吧,嘎嘎嘎……”野狼怒极而笑,在他看來,这是阮十七最后的自我安慰,
“知道为什么我说你可怜吗,”阮十七道,
“为什么,”野狼下意识的问道,
“哇哈哈哈哈……”阮十七发出刀疤式的豪迈笑声,“别指望我会告诉你……”
在阮十七看來,在道上走,却不懂得什么叫道义,与行尸走肉有何分别,眼前的野狼,根本就是一个可怜之人……
“无辰,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回头了,走吧……”阮十七淡淡的对身边的夜无辰说道,
夜无辰闻言,点了点头,虽然眼中还有着不甘,但是确实已经不能回头,现在的路,已经只剩一条,那就是……
还未等野狼几人开火,阮十七和夜无辰几乎同时转身,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了野狼的视线,是的,他们毫无选择的跳下了悬崖,即使是粉身碎骨,也不愿将尸体留给野狼,
因为阮十七知道,头儿刀疤,即使是死,也肯定希望自己能死的有尊严点,既然这样,那就由自己替他完成这个心愿,即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又何妨……
至于夜无辰,就更不用说了,武者的尊严,不容践踏,更何况是野狼这种变态,
野狼走到悬崖边,双眼直溜溜的望着山下,脸上扬起耐心寻味的表情:“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命运,死老头,有人下來陪你了......”
与此同时,角斗场内,
采三才几人看着地上的东北虎尸体,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沒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这种国家1级保护动物,
“尸体还热的,刚死不久,表面无明显伤痕,死因不明,”大刚用手探了探东北虎的尸体道,
“沒想到,天翔会的后山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地方,”君不悦感叹道,
这时,在四处搜查的阎王小组成员的声音响起,
“报告教官,这里有一只断臂,四周有一些山洞,有铁栅栏把守,”一名国际雇佣兵打扮的阎王小组成员,在角斗场内大声喊道,
采三才几人一对眼,连忙朝着升降机走去,
当他们走近一看,一股滔天的愤怒涌上他们心头,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这只手臂的主人,因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