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越爬越高。山下的一片片民房在阮十七的视线中也越來越小。抛开这些村民的道德素质、无赖民风不说。风景还真是不错。冉冉升起的如银炊烟。那更古沉默永不停息的小溪。那驮着阳光缓缓独行的老牛。一方方秧田像棋盘格子。金色的稻田。织成一幅幅耀眼的美丽地毯。远远地伸向无边天际。
望着这满富诗意的景色。阮十七诗兴大发。忍不住想朗诵一首。可是文化底蕴不雄厚。半天憋不出一个屁來。脸都憋红了。
“啊……”最终。阮十七只是深情款款的啊了一下。算是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怀。后面省略无数字。
“阮总。你啊什么。是不是想吟诗作对啊。”看來开车的大黑心情也不错。难得的调侃了起來。
“哈哈哈。知我者大黑也……”阮十七大笑。
心想。废话。此时此刻。谁不想吟诗作对啊。可是咱这肚子里的墨水。一直停留在锄禾日当午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水准。难道真的要來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种野战诗。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这时。刀疤突然來了一句。
车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刀疤的身上。连开车的大黑也回头看了看刀疤。眼中流露出惊奇之色。
车内沒有人再说话。不知道是忽然有了自知自明。还是刀疤诗句的震慑力太大。让几人不想自取其辱。反正阮十七是将目光投向窗外。心里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就在这时。车子缓缓的停了下來。
阮十七这时才收回目光。看向车前。只见前面有着一辆大型金龙客车。就这样霸道的横在路中间。车内却空无一人。
“打起精神。都注意点。”刀疤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提醒大家注意。
阮十七闻言。收拾刚刚颓废的心情。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的客车。他也感觉到。这情况有些反常。
一辆无人的客车。无缘无故横停在路中间。为何。难道真是司机一时顽皮。可能吗。肯定是另有目的。至于出于什么目的。他们还不得而知。
轰轰轰……
就在刀疤的提醒过后沒多久。大奔房车的后面传來一阵吵杂的轰鸣声。地面在轰鸣声中颤抖着。车子内的四人竟然感觉到车子有些轻微抖动。
下意识的转首看去。顿时。眼中无不闪烁着惊讶之色。一个庞然大物正向他们缓缓而來。
“我靠。哪冒出來的压路机。”阮十七惊呼一声。
只见车子后面一辆庞大的压路机正向自己这边缓缓驶來。靠近车子的时候。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好。快跑。”刀疤怒吼一声。打开车门。几人疯狂的跳下车子。将身子紧紧贴到了山壁之上。
果然。这压路机根本就沒停下來的意思。在他们刚刚逃离之际。大型压路机就如不长眼的巨型怪兽般。压在了刀疤的房车上。
咔啦啦、咔嚓。
刺耳的声音响起。压路机顶着车子一路向前。一直撞上大巴车。但它却依然沒能让它停下來。一直向前。直到将车子被压的面目全非。彻底报销。
如果换做是矮点的轿车。恐怕早已经被它压扁了。变成一块铁片了。
“马勒戈壁。老子的车子啊。。。”看着自己平时爱护有加的爱车被压得面目全非。刀疤悲呼一声。瞪大了眼睛。
这时。大型压路机才停止了前进。随着发动机的停止转动。金龙客车两旁随之冲出两波举着开山刀的狰狞大汉。
“杀。。。”
大汉们满含杀气。这些人不像是那些打架斗殴的街头混混。而是真正的玩命之徒。举刀就要人命的狂人。
跟这些人打架。你必须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如果一不小心。那闪着寒芒的锋利刀锋随时可能落到你的身上。骨头都能砍断。
“狗日的。敢埋伏你刀疤大爷。草泥马。。”
刀疤首当其冲。猛虎般的咆哮声起。在气势上硬是压了对方一头。紧接着一个漂亮的侧身动作。躲过当头劈來的开山刀。
一拳夹杂着风声的猛击。结结实实的轰在眼前大汉的脸颊上。
咔嚓。。。
一道毛骨悚然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第一个大汉的面目瞬间扭曲。面颊的骨头随之粉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耳朵都出血了。
整个人侧飞出数米。重重落地。脖子一歪。沒有了意识。
看着眼前这一幕。阮十七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惊呼刀疤的力量。也太过猛烈了。绝对属于那种一拳能砸死一头牛的人形怪物。
第一个大汉倒下。后面的竟然沒有露出丝毫恐慌之色。开山刀前赴后继的落向刀疤头部。企图将他的脑袋当做西瓜一样。一刀将它分为两半。
“跳梁小丑。。。。敢在刀疤爷面前献丑。找死。。。。”刀疤的声音如一道狂暴惊雷般炸响开來。
刀疤面对令人生畏的开山刀。不退反进。大步流星向前一步。还沒等第二名大汉的刀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