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军刺在空中被阮十七沒收了,要知道,面对千手十七,使用冷兵器,那只能是自取其辱,还不如赤手空拳來的痛快,
等飞鸟反应过來之时,军刺已经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飞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愿意去想阮十七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他只知道这一刻,不管怎么样,都要在这个恶魔身上扯下一块肉來,
脖子往后一仰,管他这把军刺会不会随之而來,重重的一拳向阮十七挥出,
飞鸟的这一举动让阮十七惊讶无比,这小子搞什么,不惜送命也要给自己來一拳,娘的,自己长的有那么面目可憎吗,
不对,这双被仇恨占满了的血红双眸是怎么回事,自己就算再面目可憎,他就算再不愿意做自己的仆人,也沒必要如此恨自己吧,,
一边想着,一边随意一个侧身,躲过飞鸟的一拳,紧接着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腹部,
这一脚够重、够狠,飞鸟被踹的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个微微的滞空后,砰,的一声跌落在地,
无论他怎么挣扎,无论他在地上如何的震天咆哮,一时间竟然无法站起,面目扭曲到了极点,血红的双眼仿佛要滴出血水,
飞鸟就像一头处于绝望中的野兽,想爆发出自己的最后一丝潜在能量,可惜,一切却是枉然,
“出尔反尔的东西,本以为你是一条汉子,可惜我看错了,为了逃避自己之前的承诺,竟然想杀老子灭口,”阮十七沉声道,虽然他看出了事情的不寻常,可他是真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干你祖宗,你个杂货,为什么要杀铁南哥,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为什么……”飞鸟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语气中掺杂着无尽的怨恨,
被雨淋透的阮十七,岿然不动傲立于夜幕之中,手握长长的军刺,在路灯的映射下,宛若來自异界的冷酷杀手,
不过,此刻他冷酷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震撼的心,他怎么也沒想到,铁南他们就这样死了,白天还被自己忽悠的晕头转向的铁南就这么死了,
“他们都死了,”阮十七阴沉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出尔反尔,你个垃圾,你个渣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飞鸟哭喊着、挣扎着,他要起來,起來撕碎这个垃圾,
在雨中,阮十七竟然清楚看到了飞鸟的泪水从眼中流出,这不像是幻觉,因为飞鸟的这些泪水与雨水是不一样的,这些泪水中包含着无比的怨气和滔天的仇恨,
对地上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想要自己性命的飞鸟,阮十七心中升不起一丝责怪之意,为了替自己大哥报仇,做到这种程度,这份血性不得不让人佩服,
“我沒有杀铁南,”阮十七淡淡道,
可惜他的解释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飞鸟根本就不相信,情绪反而陷入癫狂之状,
用足以撕破嗓门的声音冲天怒吼道:“杂货,,,被虐待后一刀刺中心脏,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杀了金鳄就算了,为什么杀铁南哥,为什么,,,”
“……”
飞鸟的话让阮十七心中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头,这一刻,他感觉到背后有一双阴毒的手正在伸向自己,想陷害自己,
如果说金鳄的死只是一个巧合,不是特意针对自己的话,那这次铁南他们的死又怎么解释,难道又是一个巧合,不可能,
很明显,这些人的死全都是针对自己的,想将这些罪名嫁祸给自己,可是,这个躲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想陷害一下自己而已,还是另有目的,
一切的一切,阮十七都不知道,他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你真的想找我报仇,那就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一些再说吧,來这里白白送命,不值……”
阮十七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转身离去,留下躺在地上凄惨哀吼,恨意冲天的飞鸟,
雨一直下着,躺在地上凄厉咆哮的飞鸟和在雨中漫步的阮十七,勾画出一幕黯然的画卷,
阮十七沒有走远,刚刚走到别墅小区的门口,两辆桑塔纳警车拉着警笛声由远至近,向他这边驶來,
警车在他的身边缓缓驶过,可是,沒出多远,竟然一起掉头朝着他而來,四盏远光灯照的阮十七直骂娘,
可惜他沒能骂多久,警车在他身边停下,车上齐刷刷的下來8名警察,将他团团围住,
两名身材健硕的家伙,一上來,二话不说就扭住他的双臂,冰冷冷的手铐给他來了个背铐,齿轮卡的很死,让阮十七有些吃疼,
突如其來的一幕让阮十七有些不知所措,人生第一次戴上手铐,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带上,屈辱和愤怒犹如一团烈火,窜上他的脑门,
“你们干什么,娘的,抓错人啦,”阮十七大喊冤枉,
“敢辱骂公职人员,找死,”面对阮十七的喊冤叫屈,回应他的却是暴力,一名长成土匪样的警察一脚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