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忽然变的明亮起來,阮十七与橘儿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片刻过后,才缓缓的睁开双眸,渐渐地去适应久违的光明,
金鳄坐在轮椅上,叼着雪茄,眼中带着无尽的恨意,被白色棒球帽男子推了进來,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西装男,
“嘎嘎嘎……尊敬的阮总啊,沒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说起來,你还得谢谢我呢,全靠我突发善心要留活口,要不然,你现在早就见不到这个世界了,”金鳄开心的笑道,不过这笑容却带着狰狞,
“嘿……那真是多谢金总好心了,你的腿怎么样,看來我扎的不够深啊,早知道多拧上几拧了,开个洞,血流的会快一些,这样的话,现在的你,恐怕就沒精神在这里跟我费口舌工夫了,”阮十七艰难一笑道,
金鳄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笑道:“嘎嘎……说的也是啊,我说阮总,你对我可真够好啊,放心,你对金鳄的好,金鳄今天一定会十倍……不,百倍偿还给你的,你可得慢慢消受哦,”
想起昨晚的情景,金鳄心中恨极,自己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觉这么憋屈,
当然,以前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沒被人欺负过,羞辱过,但这些欺负自己的人后來都死了,是自己亲手用匕首在他们身上捅了一刀又一刀,好过瘾,真的好过瘾,
不过现在,他已经好久沒杀人了,好久沒尽情的折磨人了,金鳄此刻的心中有一些些兴奋,
“将阮总扶起來,我们得好好的对待客人,嘎嘎……”金鳄露出两排大黄牙,笑道,
两名西装男闻言,连忙上去将阮十七的两个胳肢窝一提,将他整个人架了起來,
阮十七顿时感觉右肩一阵剧痛袭來,痛得他龇牙咧嘴,差点吼了出來,
“嘎嘎嘎……怎么啦,这副德行,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呢,”金鳄嗤笑道,
这时,白色棒球帽心领神会的将他推到了阮十七跟前,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递了过去,
“对了,刚才你说什么在我腿上拧上几拧是吗,是不是这样,”
金鳄说着,双眼凶光毕露,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阮十七的右肩枪伤处,极度凶戾的面目让人不免心中发寒,满脸兴奋的将匕首用力的拧了几下,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叫声从阮十七的口中迸发而出,本來已经干枯的血色绷带再次湿润,红色液体如泉水般从他的伤口里涌了出來,
阮十七双眼布满了血丝,脸色如白纸,宛若一头发狂的猛兽发出死前的绝望咆哮,
这一刀,金鳄扎的够狠,阮十七右肩上刹那间多了个骇人的血洞,
吧唧,随着金鳄将匕首的拔出,一道血箭从阮十七的伤口中喷射而出,正好溅到了金鳄的脸上,
金鳄沒有因此而生气,反而看起來更加的兴奋了,只见他吐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流到嘴边的血水,脸上扬起说不出的邪恶之色,
“叫你一声阮总,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在老子眼里,你连一根小杂毛都比不上,敢跟老子斗,老子就让你后悔來到这个世上,嘎嘎……”金鳄大笑道,很快的,脸上扬起戏谑的表情,“不过,如果你要是叫我一声祖宗的话,或许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此时,已经无力再支撑的阮十七整个人摊着,全靠两名西装男将他架着,才不至于倒下來,
听到金鳄满带侮辱的语言,本來已经垂下的头,极其费力的抬了起來,已经毫无人色的脸上竟流露出不屑的笑容,而且还用那蔑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金鳄,吃力道:“刚刚这一刀真……真他妈爽,能不能再來一刀,鸟13,”
“……”
无语,金鳄一阵错愕,他真的沒想到,这小杂毛还挺带种的,有着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
就连他身边的几根木头也是现出一丝惊讶之色,
“哦,看來还是条汉子嘛,嘎嘎,老子最喜欢的就是汉子,不过,更喜欢的是看到真正的汉子跪在老子面前求饶的表情,”金鳄道,“我突然想到一个游戏,就是我用这把匕首,每天在你身上割下一块肉,同样的,每天找人给你止血,割一次止一次,不知道你能坚持几天,嘎嘎嘎……”
金鳄阴毒的笑声在这个小小得房间内回荡开來,就连那两个西装男也不禁全身寒毛乍起,眼中闪过一丝惧色,这他妈太狠了,
然而,当事人阮十七却依然面不改色,橘儿之前所说的‘死的觉悟’这四个字不禁在他脑海中浮现……
渐渐的,阮十七竟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配合着满身的鲜血,显得有点诡异,
“橘儿,你说的对,出來混就该有死的觉悟,死,它算个屁,死神就是我哥们儿,跟我一起嫖过妓,打过屁,哇哈哈……”阮十七豪放大笑道,目光毫不退缩的盯着金鳄,
“跟死神嫖过妓,嘻嘻……你个死流氓,”橘儿忍不住嗤笑道,
看着眼前死到临到还在那里谈笑风生的阮十七,金鳄的脸色开始变的阴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