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阮总,坐,坐……咱们喝酒,喝酒,”金鳄开始觉得叫这个二愣子什么总的,简直是侮辱了‘总’这个字,
“金总,你也坐,”阮十七蹑手蹑脚道,
两人虚情假意了一番后,相依而坐,开始举杯换盏,虽然金鳄很看不起眼前小子,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下,
“啧啧啧,金总啊……别怪我太坦白,这茅台不咋地,不够纯呀,年份应该不高吧……”阮十七哪懂得这些,随便胡乱调侃一番,恶心恶心这头鳄鱼罢了,
“不高,这可是10年的,”金鳄心中狂骂阮十七祖上,10年的茅台还嫌弃,妈de,早知道给你小子來瓶二锅头了,
“哦,”阮十七真沒想到这金鳄这么好客,拿10年的茅台招呼自己,随口來了一句:“我都习惯喝20年以上的……”
“……”金鳄脸色变的有些不好看,拳头紧握,很想一拳砸死丫的,娘的,蹬鼻子上脸的东西,刚刚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现在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种人就是贱,给脸不要脸,不吓不行,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这小子也快结束人生了,算了,何必和一个快要死的人动气的,万一真的忍不住,在这里动了手,自己就麻烦了,
“是我金鳄招待不周,呵呵,阮总不要嫌弃……”金鳄咬着牙道,
“是挺不周的,你看看,这鲍鱼,也太小了吧,几个头的,别告诉我只是八头鲍哦,我可不吃的哦,要吃起码得四头鲍,极品的那种,还有,这个是什么血燕吧,一看就知道颜色是染上去的,愣头青、暴发户才吃这种东西,,瞧,你瞧瞧,鱼翅多假,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我就纳闷了,星月这么上档次的酒店怎么会端出这样的东西來,可别让我猜中了,金总,这些材料是你自带的吧……”
阮十七拿着筷子叉着腰,指指点点嫌弃了一通,丝毫沒给金鳄面子,
金鳄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隐隐还听到牙齿咬得太紧,咯吱咯吱的声音,脸色完全变青了,
不容易啊,他忍的很不容易,他已经开始后悔邀请这小子來星月大酒店了,如果换作别的地方,自己早就一拳爆头了,以自己的力量,用尽全力砸到这小子的太阳穴上,绝对可以一拳毙命,让他呜呼哀哉,与牛鬼蛇神玩斗地主去,
“咦……金总,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找护士姐姐检查检查身体啊,”阮十七疑惑道,
“小子……你够了,”金鳄阴沉道,
“够了,我才吃一点呢,虽然这些东西不合我胃口,但我们老师曾经教育我们,节约光荣,浪费可耻,所以我决定,要做一个光荣的人,把这些鲍鱼燕窝什么的全部吃掉……”
阮十七说完便站了起來,卷起袖子,脚踩真皮椅子,饿虎扑食般的扑向桌上的食物,一阵风卷云残,燕窝鲍鱼所剩无几,
呃……阮十七摸了摸被撑大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用小拇指扣了扣鼻孔,一粒小小的黑色污垢弹向金鳄,竟然准确无误的贴到了他的脸上,而且是媒婆痣的那个位置,
一代媒婆就这样诞生了,虽然这个媒婆长的彪悍了一点,但相貌是爹娘给的,咱也不能取笑人家的容貌不是,
“呃啊……”实在忍无可忍的金鳄噌,的站了起來,怒吼一声,指着阮十七,竟然说不出话來,脸都憋乌青了,可见他的心里不是一般的憋屈,
“呀,金总,你这么快就站起來送客啦,这瓶茅台我还沒喝呢,虽然只是10年的,凑合一下也能喝的,咦……你的手怎么发抖了,帕金森综合症吗,”阮十七挠了挠后脑勺,继续扮演二愣子的角色,
“狗日的,你找死……”
金鳄忍无可忍,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他很想一刀捅过去,在这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身上戳个窟窿,可是想到这里是星月的地盘,只能强忍这口气,狠狠的将刀扎在了餐桌上,
“呀,呀呀……金总,你……你这是干什么,”阮十七现出恐慌之色,
“干什么,哼哼……你要是再唧唧歪歪的,老子就一刀捅了你,”金鳄语气有些阴狠,咬牙威胁道,
“捅……捅了我,,”阮十七下唇颤抖,惊恐万分,用手抹了一把脸,再次泪流满面,身体一沉,抱腿族重现,历史又一次重演:“哇……不要啊,,哇……吓死人啦,金总,求求你不要啊,是小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你是我大爷,你是我亲大爷,以后我给你提鞋行不,给你提鞋……”
阮十七凄厉的哭声那叫一个悲凉,比起星爷死了小强后的伤心程度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到阮十七总算摆正了自己的态度,金鳄的怒火总算消了一些,脸上的笑容再现,心中暗道,这贱骨头不对他凶不行,对他客气他当福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以为自己真是颗葱,
金鳄有些纳闷,巨人集团好歹也是永胜区一等一的势力,为什么会让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毛头小子上位呢,不合逻辑呀,就算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