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十七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这条鳄鱼会用这样的方式招待自己,不是说金鳄不敢在星月大酒店惹事吗,他不会真的开枪吧,自己还沒活够呢,
看到阮十七那发愣的表情,金鳄有些得意,嘴角上扬,显示出对阮十七的不屑,心中暗道,小子,不是很拽吗,怎么,也会怕死,毛还沒长齐就想跟你金鳄大爷斗,长几个脑袋呢,
在金鳄看來,每个人都一样,都怕死,特别是这些年轻人,别看他们平时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到了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照样得怂,这些东西他见的多了,那些平时不可一世的年轻人,不知道有多少在他面前尿过裤子,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会例外,
金鳄猜对了,阮十七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心里确实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只是一刹那而已,
他师父千手玉蝉子曾经跟他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害怕与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題,只会让问題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面对困境,面对危险,解决问題的最好方法就是将内心的恐惧与慌乱深深的埋藏起來,做到遇波涛而屹立,目空一切睥睨天下……
是的,目空一切睥睨天下,不过,能拥有这样的气势谈何容易,一个人沒有经历过真正的磨难,沒有接受过沧桑岁月的洗礼,沒有拥有傲视群雄的实力,又谈何目空一切睥睨天下,
阮十七自问还沒有这样的气势,不过将恐惧和慌乱深深的埋藏起來,遇波涛而屹立他还是能做到的,
再说了,阮十七认为,解决问題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手逞一时之快,有时候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之王道,
当然,阮十七这一刻可以选择伸,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将自己的脑门贴到枪口上,冲金鳄大吼一声‘狗日的,开枪,,,’,因为此刻阮十七在金鳄那满是戾气的眼中看不到杀意,他料定这家伙沒有杀自己的意思,起码现在沒有,
不过,既然这头鳄鱼喜欢这一口,喜欢看到别人害怕的样子,自己为什么就不满足满足他呢,让他得意一下,逞一下威风也好……
啪,阮十七嘴上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雪茄掉到了地上,
“哇……金鳄大爷……你是我亲大爷,,,不要杀我,不要啊,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斟茶认错,再不行我就给你做牛做马,勤勤恳恳伺候你老人家,求求你别杀我,我怕啊,哇……我给你跪下了,,”
阮十七用手抚了一下脸,顿时泪流满面,眼睛都红了,脸上扬起极度的恐慌与深深的懊悔,最后还不忘挥泪狂奔,跑到金鳄跟前,身体一沉,一个标准的抱腿姿势将金鳄的大腿紧紧抱住,泣不成声的向他求饶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的叫着,
一切都來的太快,金鳄一时反应不过來,呆呆的站在那里,这,这是干什么……
他做梦也想不到昨天还不可一世的阮十七,今天会是这个模样,会这样的孬种,好歹也是巨人担保的副总,竟会如此的不堪大用,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太年轻,要知道,曾经有多少年轻人在自己的枪口下瑟瑟发抖,甚至尿了裤子,这个叫阮十七的家伙这样的表现也算正常,起码人家沒有尿裤子,
本來只是想给他个下马威,稍微震慑一下,可是却有这样的意外收获,金鳄不禁仰天长笑,心情大好,,
他娘的,原來是个怂货,中看不中用的垃圾,害老子白白做了这么多事,擦,
当然,心里这么想,但表面却不能做的太过分,毕竟这里是星月集团的地盘,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那自己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别说星月集团不放过自己,就连横龙也肯定会做事给星月看,拿自己开刀,
“呀,呀呀……阮总,我说阮总,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误会了,误会大了……,你看看,看看,这是假枪,假的,我只是觉得这枪很好玩,拿出來跟你一起研究研究、讨论讨论而已,你怎么说哭就哭呢,”金鳄装模作样讽刺道,脸上全是轻蔑的笑意,
两旁一直面无表情的8名保镖,也忍不住流露出轻蔑之色,什么玩意儿,还巨人老总呢,
“玩啊……金总原來是玩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阮十七一副二愣子的表情,抹了一把眼泪,哼了一瓢鼻涕,缓缓站起身來,
“是啊,玩死你呢,不,是跟你玩呢,哈哈哈……”金鳄开怀大笑道,单手举起,伸出食指和中指,旁边杵在那里的木头终于动了,连忙拿出雪茄递了过去,用朗声打火机,替金鳄点上,
“金总,可不带这么玩的,咱一向胆子就小,以后可不准吓我了哦……”阮十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其实,阮十七的表现有些过了,不过得意过了头的金鳄却沒有看出來,此刻他的心中早已经看扁了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甚至后悔摆上这么好的酒菜來招待这屁孩,浪费哎,
“对不起,是我金鳄的错,我沒想到会把你吓的眼泪鼻涕全出來了,瞧瞧,你嘴唇边上还挂着鼻涕星呢,快,快擦擦,哈哈哈……”金鳄再次忍不住大笑,眼前的这个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