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是致幻倒地。后來喝了被下药的扁担藤水昏迷。清醒后再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到达湖心。马鸿陵的体力和意识经受住了前所未有的磨练。而现在。在沒有充分休息的时候再一次踏入丛林。尽管双腿移动的很有节奏。呼吸也调节得十分均匀。但这并不表示轻松。恰恰相反。马鸿陵的全身仿佛仅靠植物神经在指挥。一味省力省气的行走。
“从湖边到韩湘子中毒的地方大约要走3个小时。现在我们是轻装。所以2个小时应该能到。”在第一次休息时。汉钟离计算着路程。
“还得加快。冷雾很快就來。到时候我们还得有一个小时不能动弹。再加上找药的时间沒有计算进去。回來时天肯定全黑了。速度提不上去。一來一回起码要7到8个小时。不知道韩湘子能不能等到。”马鸿陵休息后智识也恢复不少。不由得担心起來。
“不要走的那么呆。每走一步要想着离目标越來越近。还要发现林子里的好东西。比如这根檀木。要是运出去能卖多少钱。比如这个草。连走也不会走。你能动弹比它幸运多了。”王平罕见的多话起來。说的道理虽然简单。但也是避免枯燥的一个好方法。
马鸿陵知道。在长途跋涉中最折磨人的不是艰难。而是枯燥。自己曾开车走过甘肃定西的华家岭。这是一座名不见经转的黄土山岭。但是进去后才发觉实在庞大。国道盘旋了很久转了很多山弯都看不到尽头。每每以为下一个弯道就会出山。可是转过后才发现新的弯道就在前面等候。折磨得人想大唱大闹。最关键的是景物的单调。每一个弯道都那么雷同。仿佛永远走不出去一样。而漫漫2000公里川藏公路却引人入胜。就在于景物的多变有新鲜感。
冲着王平点头致谢。马鸿陵开始调整心态观察起树林來。其实只要沒有了惧怕。密林中也有许多吸引人的地方。对于热带雨林马鸿陵不算陌生。至少自己去过西双版纳和海南的几处。那里气候和环境非常稳定。终年高温多雨。森林发育极为茂盛。从林冠到土层。所有植物分为多个层次。并且彼此套叠。阳光几乎无法直达地面。导致林中十分幽暗潮湿。
而这一片魔国领地丛林也同样有热带雨林的很多特征。比如巨大的板状根、横空穿过的巨藤、粗茎生长出花果。以及植物间的绞杀等等全都具备。非常有观赏性。有的树木枝头缀着了艳丽奇特的花朵和各色果实。粗看上去有野阳桃、野荔枝和野芒果、甚至还有野毛柿。只是还沒有成熟。如果是寻常旅游得话。必要定爬树采摘一番。
但是随着观察马鸿陵却发现了一个现象。。林中沒有动物。这一点不算新鲜事。爷爷当年在这里也只发现了一只懒猴。其他动物基本都被幸木由二吃完了。这也能说明这里的动物实在少得可怜。真正的新鲜事是。在这么潮湿的地方怎么沒有蘑菇。不但沒有蘑菇。连任何真菌都沒有。这也太奇怪了。青藏高原的河谷丛林向來是真菌的生长宝地。仅靠挖松茸一项就能让川滇藏交界的几十万百姓受益。日本主妇每每花上五六万日元从超市买到三根原产中国的松茸。放在汤饭里來增加营养噱头。所以每到夏季。整个川滇藏区的百姓都会上山去寻找松茸。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里的真菌产量有多大。
可是现在。这充满植物的潮湿地方竟然不见半根蘑菇。实在是一件怪事。马鸿陵把这个发现讲了出來。王平很平静的说:“我进來也发现了。沒有真菌很不对劲。”
汉钟离开着玩笑:“这片林子很怪。不过能在雪山里头出现这种环境本身就是怪事。沒有动物沒有蘑菇。那就甭吃小鸡儿炖蘑菇了。”
王平却认真的说:“你们有沒有发现。这里沒有一根腐烂的木头。”
马鸿陵这时也意识了。自从进了树林以來。落叶枯枝踩了不少。但是真沒有见过一点腐朽的树干。就连死亡倒地的大树也只是显得萎缩。可是并不象要腐烂的样子。
“腐烂是微生物的繁殖把植物分解开。最后就成了无机物。说到底还是动物引起的。所以这里也沒有动物。我想应该有什么力量在限制着动物的生长。”王平还是冷静分析。
马鸿陵心中也有认同。这里对微生物真菌可能有限制。但是对动物绝对有影响。吊桥那一关就是动物的夺命线。这一点目前还无法透露。现在只能跟着汉钟离在越來越暗的林中艰难行进。
黑色的冰雾准时从头顶滚落。三人不再行进。靠在几棵大树间的狭小地带忍受着冰冷的侵袭。马鸿陵虽然是第二次经历冰冷的黑雾。但是与泉边帐蓬内良好的安全感不同。这一次把每根神经都调动起來。感知着林中可能发生的一切。过了一阵沒有发现什么异常。马鸿陵有些笑自己实在胆小。旁边的王平可是孤身在林中挨过一次。于是问道:“王平。你昨晚是怎么过的。这么冷的雾你在哪里。”
王平还是表情平静的说:“在树上。树上安全。”
马鸿陵自从与占堆在梦境中说过话后。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同了。当一个人自知生命无多时觉得什么都是可爱的。甚至包括王平这种要死不死的说话方式。
马鸿陵转向汉钟离站立的方